“噗~”听到深情两个字,魏无羡不禁笑出来声,扯得伤口又一阵疼痛,他伸手按着伤口,笑道:“深情?修染啊,你这话说的,让我觉得蓝湛爱上我了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莫修染笑了笑,说道。
“哈哈哈哈哈,要真是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从了他!”魏无羡笑道。
莫修染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魏无羡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笑揶揄道:“没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心思倒是……豁达,不过……这蓝湛要是知道你说他喜欢我一个大男人,会不会气的把你扔出避尘山庄?”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莫修染开口道,他又补充道:“何况,感情之事,为何非要分个男女,人这一生本就短暂,遇到喜爱之人,随心就好。”
“也是。”魏无羡想了想,赞同道。随即,他转过头看了莫修染一眼:“你倒通透。”
莫修染依旧淡淡的笑了笑,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我先出去了。”
魏无羡:“嗯。”
莫修染出去后,魏无羡依旧以之前的姿势趴在床上,拿着那封信又读了几遍,眼前浮现出蓝忘机替自己包扎伤口时温柔的眉眼,收到了来信,方才又听到莫修染说蓝湛喜欢自己,魏无羡一时心情大好,身上的伤仿佛也不那么疼了。
他将蓝忘机写的信压在枕头底下,自己撑着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用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尽力够到桌上的笔墨,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去因为用力而扯疼的伤口,提笔写下一封信,他寄给蓝忘机的信件中最短的一封信:
“蓝湛,见字如晤。
轻伤尔尔,不必挂心。”
写完这八个字,又觉得有些单薄,思虑片刻,提笔加了几个字:“闲来无事,思君甚重。”
写完这封夹杂着某种小心思的信,魏无羡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眼中浮现出蓝忘机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庞。
几日后,避尘山庄,蓝忘机手里拿着弟子刚刚送来的信件,之前寄来的信虽不是像他那般整齐的笔迹,起码看起来苍劲有力,有潇洒飘逸之感,而这封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却写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若不是他知道魏无羡受伤多有不便才写得如此笔迹,肯定以为这是别人冒充的,不过,若他知道这封信是魏无羡趴在床上的随手之作,应当能理解几分了。
“明明是在养伤,说什么闲来无事。”盯着信上龙飞凤舞的笔迹,蓝忘机心道。
“思君甚重。”不由自主地念出这四个字,眼中带着几分深情,拇指在信纸上打了几个圈,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道:“思君甚重,吾亦如是。”
蓝启仁偶尔也会来打探一下魏无羡的情况,还有莫修染,蓝忘机每次都如实相告,听闻魏无羡被提拔的时候眼中也略显喜色,知道他受伤后,也曾眉头微蹙,除此之外,便是在学堂中讲学,没有魏无羡捣乱的课堂,着实清净了不少,但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扼杀的一干二净了,一想起蓝忘机看向他的眼神,蓝启仁就觉得魏无羡去从军,的确是件好事,起码,他暂时不用严防死守一般,时刻警惕着这两人之间的情愫,说不定自家侄子就突然明白了,放手了,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了。
养伤的时日漫长又无聊,随时都可能再次开战,所有人都不曾松懈,每日在校场上严加训练,除了军医来上药,营帐中就剩下魏无羡一人,实在无聊的时候他便努力爬起来去外面吹吹风,若是被李傲或者其他人发现,就只能被乖乖提溜回去了,毕竟受伤至此,也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