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宫规,导致公主失踪,侍女是要被斩首的。
这个小公主也太任性了吧?
这样一来那个小妍得多着急啊?
想到这,齐邪心转身蹲在四公主面前叠手作揖:“公主殿下,您还是别这样戏弄自己贴身侍女啦。你这样,她是会伤心的。”
“要你管?”
四公主赌嘟起小嘴别过头去。
“不是啦~邪心只是给个建议而已,要是你不……”
“闭嘴!”
四公主打断他的话,然后也用小手揉了揉他的头:“你就是齐邪心吧?我告诉你,我叫李曦,字絮夏。以后不许再摸我的头,看到我就要叫絮夏姐姐!”
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引得齐邪心有点哭笑不得,良久才憋住笑看着她道:“那秋儿也要管您叫姐姐吗?”
“你是不是傻呀?秋姐姐管我叫夏儿。”李絮夏用小手叉着腰,趾高气扬地对齐邪心嘟嘟嘴。
“那我是秋儿丈夫,是不是也该管你叫夏儿?”
“一码归一码,你要叫我絮夏姐姐!”
神TM逻辑!
我竟无言以对?
齐邪心苦笑一下,不得已对她点点头:“好吧……那我尊敬的絮夏姐姐,你能不能先入宴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姐姐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吧!”说完,李絮夏用白嫩的小手捏捏他脸蛋,笑盈盈地扭头走进了院子里。
看着她小小的背影,齐邪心无奈地摇摇头。
可刚想站起来,却又听到一句熟悉而冷淡的声音:
“梧高凤必至,梅香蝶自来。邪心,别来无恙?”
听到这,齐邪心立刻紧张地“嗖!”一下就站起来,然后吞一口口水转过身去道:“李荫…不是!墨鬓姝…你…我…公主殿下…我…”
“不必紧张。”
李银碧色双眸直直注视着他,小莲也把手上的贺礼递给了宫女。
本来他心里还是很想看到李惜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惜樱一出现他就开始站不住脚了,还连带舌头也一起开始打结了。
“墨鬓…姝,你整么…来~惹。”眼神四处乱瞟的齐邪心还是没敢直视她的眼睛,依旧卑微地看着她裙角,耳根子都滚烫到好像要着火一样。
“齐缘,字邪心。缘起兮,缘灭却。邪莫在心,善胜于心。”
李惜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声音还是那么冰凛:“遇之初,吾眷思子辰,方凝此字。齐缘,吾愿汝卓尔,决甲子,定星辰。天压汝,便撕破这天!地束汝,亦踏碎那地!”
说着,李惜樱碧色美眸盖过一层薄雾。
她用玉手轻轻拂过齐邪心的脸颊,转身准备离去。
“李荫!”
慌乱之下,齐邪心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衣角!因为他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见李惜樱仍愣在原地,沉默地背对着自己,齐邪心多想走过去抱住她,温柔地说一声“我爱你。”
但……
他只是温柔地讲了句“保重!”便缓缓松开了那只余香环绕的手。
下一秒,李惜樱什么都没说,一步步朝皇宫北面走了去,只留下一缕清风,一抹芬芳。
小莲恨铁不成钢地“唉!”一声跑到齐邪心面前,峨眉微蹙地望着他小声道:“傻瓜~笨死你得了!”而后迅速回头跑向了李惜樱。
望着她俩逐渐模糊的背影,齐邪心站在原地发呆,心中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想想。
他只是杵着,像个木头一样杵着。
良久,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齐邪心耳边响起:“国婿为何立于此地发呆?”
闻言,齐邪心呆滞的双目恢复了一点仅有的光,扭头向声源看去,却又失望地作了个揖:
“恭候太子殿下前来参加在下婚礼,邪心实感荣幸。”
那人也对他微微一笑,礼貌地低头回揖道:“吾乃苒秋兄长。姓李,单名阎,字飙诠炼。”
此人高一米八左右,着黑色长界服,身形瘦弱,长得玉树临风,面貌白净,样子看上去很像是现世界的小白脸。
在他做自我介绍的同时,随从侍女也礼貌地把贺礼递到了宫女手中。
“善颍君,就差你一人便可开宴了。”齐邪心做出请的手势,由于心中不适,所以他强行将嘴角上扬,笑得可谓相当难看。
原来不是王琪啊……
“早就听闻,尸魂大皇子李诠炼待人谦逊有礼,温玉和善,长得俊美,武艺超群,是未来尊皇位置的继承人,也是深受众死神爱戴的善颍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国婿谬赞。”
李诠炼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表情,仍旧微笑着同侍女走进了院内。
人齐过后就是拜堂仪式,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碧云阁一楼正堂这个狭小的空间。
尽管把侍女与其他身份低等的人员全数撤到门外去观看,却还是将正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十多个人与一个小女孩成半圈,死死堵在门外,纷纷观望着正堂前的齐邪心和坐在高堂右侧的李陨日。
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但堂堂皇室婚礼,却在这么个六十多平米的正堂里举办,任谁都会感觉有点不对劲吧?
不!不是有点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齐邪心也知道李冉秋这样做有点任性无礼,却也只能焦灼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几分钟过去,李冉秋盖着红盖头,在齐小珍的带领下,从阁楼缓缓走下。
接过新娘,齐邪心也不知此刻心中是何感想,可能已经有些麻木了吧……
拜堂正常流程走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里的送入洞房只是单纯地把新娘送入洞房,因为新郎还要出去招待宾宴,不可能直接傻愣愣地跑到新房去与新娘喝交杯酒。
拜完堂,这个昏因也就相当于礼成了。
从今往后,齐邪心与李冉秋在各界就算是一对合法夫妻了,就像现世界扯结婚证那样,具有法律的效力。
没错,婚宴期间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他们的婚礼很成功,宾客也全都出去痛饮喜酒了。
五张圆桌和一套玉桌差不多全席坐满。
只留下几个显眼的空位,也不知道是给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