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尖叫着对他凭空挥出一爪!想要试试眼前这个少年是否真如他所表现出的这般淡定,还是说只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在王琪眼中,她平平无奇的一爪的确什么都看不到,但事实上她这下附带灵力的攻击却射出了五道透明气刃。
气刃摧枯拉朽般撕破长空,直奔王琪胸口而去,仿佛只要击中他,就会瞬间贯穿他肉体,将他的心肺连接全部斩断!
“王琪!快用剑挡在胸前!”
看邹邪仁惊慌地大叫一声,王琪虽什么都没察觉,但还是听话地用金钱剑横在了自己胸前。
噹!!!
金钱剑顷刻散落,红线断成五节!
王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倒飞了出去。
他在空中“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感觉眼里满是金星,重重摔落在五米开外的黄土中,身体随惯性打滚几圈,才勉强止住动势。
在疯狂咳起血的同时,手指又好像触摸到了什么。
王琪心生一记,悄悄将东西藏好,而后抹去嘴角血迹,死撑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之前邹邪仁分给他的那根塑胶长棍,直指女鬼!
“就这点能耐吗?”
事情到这一步,女鬼自然知道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了。
“桀桀桀桀……!牙尖嘴利的小子!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
“趁我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滚!”王琪继续嘴硬。
并不是他脑袋缺根筋,被拆穿了还要强行装逼。主要是现在这种情况,他除了装逼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至于他为什么没被眼前的鬼物吓到。
你会害怕一个长得美艳动人的女鬼吗?
“够了王琪!她目标不是你!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邹邪仁早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右手也因为强劲的挤压在不断往外冒血。
“闭上你的鸟嘴!”
王琪持棍而立,仍然眼神坚定地望着女鬼,“你不会以为我王琪是那种丢下朋友,只顾自己逃命的人吧?”
“王琪!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我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别哔哔叭叭!留着点力气等爸爸救你吧!”说罢,王琪舞动长棍,再度向女鬼冲去!
只有一次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
一旁的女鬼似乎很有闲情逸致,听他们说完后也不动,就等着王琪拿棍棒来敲自己脑门。
嘭!
橡胶棍砸在女鬼额头上,发生了剧烈颤动!女鬼看上去毫发无损,王琪反倒被棍子震得双手发麻,不得已后撤了几步。
女鬼感觉有些好笑地望着他:“哈哈哈!小子,你不会以为仅凭你手上那根棍子就能伤到我吧?”
“少废话!”
王琪稳住身形,再度对她挥出几棍!
长棍击打在女鬼身上,每一下都风声阵阵,但又每一下都没有任何作用,就好像拍击潭面的枝条一般,不管你再如何用力,都只能泛起一股水花,并不会对水潭造成实际影响。
王琪就这样一棍棍打在女鬼身上,女鬼也不反抗,甚至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就这样飘浮在他面前,任他击打。
见他打得满头大汗,邹邪仁尽管很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呼吸困难地微微张了张泛白的嘴,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符!”
物理攻击无法对灵体造成伤害,但贴上特定符篆就能起到微弱效果。
不过王琪曾经在灵警队里学过关于鬼物的相关知识,像鬼神这种级别的鬼物,普通赦令符几乎无法对它造成伤害,除非用十倍甚至百倍的剂量。
但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多张符篆,他不想浪费资源,只想找机会抓住女鬼的失误,直接将她抹除!
看样子她好像已经放松警惕了?
王琪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停下来,在女鬼面前把一张符篆贴在长棍上,抡起就是一棍:“吃香蕉吧你!”
贴上符篆,就能伤害到鬼物。
“玩够了吗?”
女鬼随手一挥便掀飞了王琪手中的塑胶长棍,接着虚空一握,将他提至半空道:“小孩子打架的环节,到这里就结束吧。丑时已过,我该回去复命了。”
“老怪物……咳咳咳!少瞧不起人了!”王琪没有去管自己脖子,而是慢慢把手伸向裤兜,抓出符篆就撒向了她门面!
一张符篆她可能不屑,但一把符篆她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女鬼马上松开他脖颈。
她刚想发动攻击,王琪就抢先一步从腰后掏出把割草使用的镰刀,就着符篆便横扫了过去!
这镰刀是他之前摔在泥地里捡到的。
他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偷袭一波女鬼!
噹~!
镰刀贴着符篆,狠狠切入女鬼脖颈,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声。
这怎么可能?!
王琪吃惊地望着女鬼,他没想到附带着自己血液与符篆的镰刀,依旧无法突破女鬼防御,竟活生生卡在了她脖子上!
此子不可留!
被激怒的女鬼气场霎时发生变化!
她即刻发出一阵灵爆,把王琪连带着卡进自己脖颈三毫米的镰刀一齐弹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小子!”
女鬼没有放弃追击的机会,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来到了王琪身侧,一爪招呼在他脑门!
还在空中落体的王琪根本无法闪躲,只能急忙掏出最后一把符篆,慌忙扔向她:“给爷死!”
可女鬼似乎并不想再与他纠缠,也没心情再戏耍他,只是一虚晃,身形便再度消失不见。
“呲!”
衣服撕裂声响起。
王琪突然觉得胸口一疼。
低头望去,一只血淋淋的鬼手早已洞穿了他的后背,现在正慢慢从他胸口往回缩!
王琪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如同死人般摔在地上,血液极快染红大地,胸口也开出了一个半径约五厘米的空洞!
整个画面不过两秒结束。
得手的女鬼重新回到邹邪仁身旁,病态般地舔舐了一下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年轻人的血液,还是如此可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