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旭母亲,这是小姨的儿子。
他拉着蒂安走上前。
谭霜呆住了,沉默了许久才回过神,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蒂安,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谭霜你,你真的是谭舞的孩子?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蒂安谭舞确实是我的母兽。
谭霜仔细看着他的面容,眼中滑过一抹思念,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他的母亲。
谭旭母亲,我正要带他们去见外公外婆呢。
谭霜点头,拿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
古朴的客厅中坐着许多人,他们的视线同时落在客厅中央木月柔几人身上,神态各异。有喜悦、有心疼、有担忧,还有的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在大厅上首的位置坐着两位老人,一位白发老者,他面容严肃,眼神犀利,明明已是花甲年岁却精神绰绰。
另一位则是慈眉善目,让人一眼就觉得十分和蔼的老奶奶。
谭正峰你就是谭舞的孩子?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蒂安身上,见长辈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成何体统!
他育有二子二女,谭舞是他最小的女儿,他一直很疼爱这个乖巧的小女儿。可是她却和一个粗野的兽人私定终身,他知道后自然是不会同意。
没想到,这个从小便知书达理的女儿,竟然和那个兽人私奔了,这一走就是十数年。
他又怒又急,全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如今谭舞的儿子却找上门来,又是何意?
蒂安是。
他淡淡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白净的手帕上绣着娇艳的月季花,帕面的角落还绣着一个舞字。
王水兰孩子,你母亲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她过得可还好?
她见到蒂安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女儿谭舞的孩子没错,即便眸色和发色不同,但是眉眼轮廓都太像了。
蒂安沉吟了一下。
蒂安她已经过世了。
王水兰什么!
她震惊的站起身,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王水兰我可怜的孩子啊......
谭霜母亲,您要保重身体啊。
她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背,她受到的冲击同样不小,她自小就和谭舞关系要好,听到她去世的消息,心里也十分难过。
上首的白发老者也是面露哀愁,虽然谭舞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但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他如何会不心疼,如今竟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谭正峰你叫什么名字?
蒂安蒂安。
谭正峰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名字,连个像样的姓氏都没有。
谭正峰既然来了,那你就留下来吧,以后你就姓谭,我会选个时日,把你的名字写入族谱。
不管怎么样,这孩子都是谭舞的儿子,也是他的外孙,他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谭阳山父亲,请您三思啊。
谭阳山四妹敢做出与人私奔的事,已经让我们蒙羞了,这孩子可是兽人的后代啊,如果把他写入族谱岂不是要让列祖列宗跟着蒙羞?
李秀梅是啊,父亲,阳山说得对,这要让族中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戳我们谭家的脊梁骨吗?
谭阳山的夫人,跟着附和。
谭正峰闻言,不禁也有些动容,他紧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谭霜父亲,四妹已经没了,您还要让她的孩子流落在外吗?
她见父亲有些动摇的样子,急忙开口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