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德疑惑不解地跟着安瑞出了房间。
乌尔德.基尔斯有何贵干?
安瑞.拉(瑞)人世间的烟火熏就了老爷的疾病。
乌尔德.基尔斯?我听不太懂。
安瑞.拉(瑞)就是他的身心被世尘污染而变得浑浊了。
安瑞.拉(瑞)当然,你不懂也正常。
安瑞靠着墙,用食指尖随意地绕着发丝,金黄的秀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安瑞.拉(瑞)所以,请照顾好他。
安瑞.拉(瑞)随时可以找我,毕竟只有我这儿有湖水。
乌尔德.基尔斯嗯。
乌尔德点头。
安瑞.拉(瑞)好,那么再见。
安瑞挥挥手,转身向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却被乌尔德按住肩。
……(脸红了)
安瑞.拉(瑞)还有事么?
安瑞迅速甩开那只温热的手,急忙问。
乌尔德.基尔斯没,没什么……
不知为何,看着少女清纯的脸蛋,他竟一时语塞,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得匆匆一句了事。
安瑞斜斜头,正纳闷,但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只好带着问号离开。而少年只是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渐行渐远,想挽留,却无从开口。
回房途中有个小花园,春风拂过,撩起安瑞的金发,暖阳和煦,映着少女温柔的身心。一袭长裙,洁白如雪。她的脚步是那样轻盈,悄无声息,而所到之处又是那般生机盎然。
又是一阵风,掀开了她薄的面纱,飘,飘,随波逐流,挂在了树梢上。
安瑞.拉(瑞)emmm……
少女一阵心急,左手掩面,匆匆来到树下。是棵参天古树,与这小小的园子显得格格不入。
四下无人,一片寂静。连风也收敛了放荡的笑颜,花儿也收回了婆娑的舞姿。她住上跳,奋力,却如何也够不着那白色的纱布。
安瑞.拉(瑞)怎么办?
她轻声嘀咕,忽地,四下张望。继而微微垂垂眸,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接下来,一对洁白的羽翼猛得生出,缓缓地翕动。
脱离了地面,身子十分轻盈,与稍平行,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松松寻回。抬眸,满眼翠绿,惹得人心生欢喜,便顺带折下一小段树枝,上面有十三片树叶。
回归大地,她小心翼翼地收回双翅,沿着弥漫淡淡幽香的小道回了房间。
安瑞.拉(瑞)唔——
安瑞伸了个懒腰,随即瘫软在沙发上。她貌似只想这样静静地躺着,但求知欲告诉她,她得继续学习了。
或许是觉得扎马尾整个人会精神些?她寻来把小巧的木梳和一条雪白了的绳,生疏地梳起。但可能是披惯了,很久很久没有扎了呢,怎么也弄不好,只得告以段落。
至于寻回的面纱,早已戴上,那段树枝则被插在含水的花瓶里了。
——另一边——
乌尔德僵在原地良久,待到安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才微微缓过神。不知怎的,他竟悄悄痴痴地笑了。
他从没如此开心过,他真是觅到了善解人意的天使!她是那么楚楚动人,一言一行皆牵引着他的心。
其实,他当时是想道谢,但竟然放肆地触了她圣洁的身躯,甚至可能引起了她的不适!他担心了——面对正值豆蔻年华少女的第一次。他不敢真视她美丽的金瞳。怔住,无法开口。
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心却飘到了另一方——那儿有一个清纯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