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开了心底小兽的牢笼,男人眼底逐渐爬上一抹猩红。不知不觉间,床头无味的熏香扰乱了两人的呼吸,变得越发的沉重。
是谁无意掀翻了烛火,点燃她双眸盛满的柔情。
虞慕安躺在床上,黑藻般的长发与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名家手下最得意的水墨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开始放肆的亲吻,月亮看羞了脸,躲进了云层里。
南宫九霖将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只听“咔哒”一声,皮带被男人解开。
虞慕安只觉得蓦地一痛,像是海上的一叶扁舟,享受着一次又一次被推上浪尖。
女人轻咬着南宫九霖的耳朵,酥酥软软的声音让他几近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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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虞慕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着浴室门口的男人,不得不说,男人身材是极好的,八块腹肌上带着欢愉过后的痕迹,人鱼线下是被浴巾遮住的令人脸红的风景。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南宫九霖看着床上的虞慕安,他这二十余年从未如此放纵过,身处高位,总是步步为营。
“你先说。”
南宫九霖看着那双摄人心魂的狐狸眼,平静的说。
“这次只是个意外,不如……”
“快快快,听说虞家二小姐自甘堕落,去了李总的房间!”
“真的假的?”
“当然了!独家消息!”
南宫九霖先一秒反应过来,抄起一旁的浴袍给身旁的女人披上,随后便是一群人破门而入,话筒和摄像机几乎要怼到脸上。
带头的人看里面的人竟是南宫九霖,并非是知情人透露出的李总,想了想措辞,尖声喊到:
“虞慕安身为虞家二小姐,嫌贫爱富,爬上南宫先生的床,不觉得羞耻吗?”
其他记者听到后纷纷像打了鸡血般
“南宫先生此前知情吗?”
“据说虞家老爷子和南宫老爷子是老朋友,定下了娃娃亲,虞慕安,这可是你姐夫!”
“不愧人人都说虞家二小姐顽劣不堪,见了男人就走不动路!”
……
南宫九霖将虞慕安拉到身后,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面色冷峻,令人不寒而栗。
“想必各大记者都听说过南宫家的律师团,如果各位识相,自己删除,不然我们法庭见!”
虞老爷子和南宫老爷子都出身jun 部,不同的是,虞家当时只是小门小户,而南宫家已然是根深蒂固的一大家族。
一次战争中,虞老爷子为救南宫老爷子被炸弹炸伤,至今都有些跛脚,南宫家为了报恩,处处帮衬虞家,甚至定下了娃娃亲。
姗姗来迟的虞家众人看清了屋内的情况,面色铁青,尤其是虞梓暄,一边暗骂手底下人办事不利,连房间里住的人都摸不清,一边哭的梨花带雨
“妹妹,我知道你一向与我不合,但是这是爷爷定下的婚事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虞家众人在旁边附和着,好像弱者永远是值得同情的。
可虞家人都知道,当年虞老爷子定亲时,本是为了给虞慕安寻个好去处,虞慕安虽是虞家收养的,虞老爷子却分外喜欢这个孙女。
“没错啊,我就是shui了你的男人!”
虞慕安裹紧身上的浴巾,坐在南宫九霖的腿上,伸出修长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配合我!”
南宫九霖被虞慕安弄得一阵心痒,他鬼使神差地挽住她的细腰。
这女人腰细的不像话,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柔软,他还记得她在他的身上扭动时的妩媚,像妖精一样。
“你!”
虞梓暄恨得牙痒痒,她本是想让人迷晕虞慕安之后送进李总的房,众人皆知,李总是个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五十多岁,还有特殊癖好,虞慕安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谁知道手底下人办事不利,弄错了房号,反而送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床!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还是虞德诚出来打着哈哈,一副商人的嘴脸应付着一屋子的吃瓜群众,虞母叶兰诗扯着虞慕安的胳膊往外拽,丝毫不顾她现在只穿着一件浴袍,场面一度失控。
虞家人都讨厌虞慕安,讨厌她只是一个养女却深得虞老爷子喜爱甚至分了10%的公司股份给她。
“起开!”
一位女孩子风风火火的挤进屋子里,看着一屋子的人气的直咬牙
“给我都轰出去!”
女子对着一屋的记者大声喊到,随即便有保镖蜂拥而上,将人都带了出去,砸碎了他们手中所有录音录像设备。
这是欧阳家的女儿,欧阳子媛,欧阳家唯一的女娃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虞慕安的好友。
欧阳子媛额头上还有些汗珠,她接到电话时都吓死了,连忙调了顺悦酒店的监控才发现她被带到了这个房间,这才风风火火的从邻市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