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儿？”黎天枫换了个话题，对上个问题避而不谈。
话题跳转的太快，霍云月愣了神，眨了眨眼睛一时没跟上来。她这副模样倒是少见，使得黎天枫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霍云月皱眉，抬高了音量看人，面上反而露出些委屈的意味来了。
“没，没笑。”黎天枫收敛了表情，也晓得霍云月这个时候脑子不大清醒，也就耐着性子再问一遍，“住哪儿的？”
前面话里敷衍的意味太浓，很难不令霍云月生出几分不满来。偏生黎天枫又老是得着一个问题问，她沉默会儿才堪堪出声，报了地址后扭头不去看他，自顾自地生气。
车开没多久，霍云月就撑不住，闭眼睡了过去。等红绿灯的时候黎天枫侧头看了眼她，注意到霍云月在睡觉，便将音乐关掉。
等到了霍云月住处的小区楼下后，黎天枫伸手碰了碰霍云月的肩，将人叫醒。醒后的霍云月看向前方，打了个哈欠，伸手抹去眼角的生理泪水。
“唔，谢谢。”
黎天枫没主动提出要送她到家门口，霍云月虽说有些醉意，但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黎天枫就注视着霍云月上楼，待视线内完全见不着她后，才开车回家。
次日霍云月醒来，昨晚的记忆就跟断了片似得。她打开手机本欲问苏念，却意外见到了置顶联系人的红点。难得，黎天枫主动给她发了消息。
霍云月点进去后，发现时间是凌晨，黎天枫先发了张她睡觉时的侧颜照，场景倒是眼熟，是黎天枫车里。紧随其后的，是两条消息。
「不用谢。」
「以及，看你。」
「？」
「你什么时候照的。」
霍云月先是注意到这张明显属于偷拍的照片，确认黎天枫照相技术不算很直男没有把她拍丑后，才发消息问起了这张照片的缘由。等消息发出去后，霍云月看着黎天枫的最后一条消息陷入沉思。
倒也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最后那四个字念出来，总觉得有些暧昧。霍云月再想着黎天枫的脸和声线，以及说出这话的模样，把脸窝在枕头里，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但脑子里还是乱的。
救命，她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没等霍云月平复心情，电话声就想起来了。看着来电显示的黎天枫，霍云月犹豫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
“喂，我是霍云月。”
“嗯。”电话那头的黎天枫声音低沉，有些许勾人。他说话的时候，还有着掩不下的笑意透出，“照片是昨晚照的。”
……救命。霍云月内心直呼这两个字，对昨晚后半截全然没了印象，也实实在在不想回忆起自己失态的模样。所幸黎天枫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转而问道：“我家长问我和你的进展，要再一起出去吗？”
“我刚刚醒来，还没洗漱。”虽说诧异黎天枫的主动，但考虑到自己目前这见不得人的模样，霍云月试探性地婉拒。
“我可以等你。”
“你到哪儿了？”
“你家楼下。”
这一问一答之间，莫过于太迅速和自觉，让霍云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提早预料到了。霍云月到窗户边朝外望，因楼层高而看不真切，但模糊间还是能瞥到确实有人站在楼下等待。
她无奈叹气，也属实不好意思让人在外面干等。
“十七楼，开门那家。上来。”
“马上。”
电话至此中断，霍云月低头看着人影进了屋内，再也瞧不见了。她站在窗口望了会儿，倒勾唇露出个笑容来，转而起身去给黎天枫开门。
昨晚的失态不想回忆是真，但看情况，似乎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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