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年就到了。梦戏军阀的枪声打破了京城难得的宁静。
原本的雪天变成了血天。
战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借此成就自己。
“小蝶!”孟鹤堂看着眼前平常总是在自己面前有事儿没事儿的叫角儿的人儿,眼泪流了下来。
老人们总说,左眼先流泪的人,一定是伤的了深处。
原本光彩无限的眼睛没有了神,原本干净利落的衣裳染上了血。
看着自家角儿为自己流泪,原本无力的身体又有了些许力气,擦掉眼前人儿的泪,只可惜,眼前的人,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啊。
“角儿……”
“小蝶,你,你可别吓我啊,你等着啊,我找人来救你。”言罢,孟鹤堂刚要起身去找人的时候,小蝶用手摁住了孟鹤堂的手,不让他起身。
“角儿……你听我说……咳咳,咱策划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咳咳,你不能因为我……而坏了计划啊……咳咳……”
“小蝶,小蝶你别说了……”
“角儿,别哭了……这么好看的眼睛……咳咳……怎么能哭呢?答应小蝶……好不好?以后……咳咳,不要再哭了?”
“好好,小蝶,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算我求你了……”
“角儿……对不起了……”小蝶没办法继续陪您了,角儿,您可还记得初次见面吗?如果没有您,小蝶我早就死了。
死了,小蝶死了。孟鹤堂的眼里的神采消失了一下,然后立马恢复了神采,而且眼神中的凛冽,告诉大家,梦戏军阀的孟爷回来了。
“老实点儿,敢刺杀孟爷,我看你也是活腻歪了你!”张九龄摁着一个白胖的男人。
“闫壮壮?”郭麒麟看到那男人不禁瞳孔剧缩,他万万没想到,竟是闫壮壮敢刺杀孟爷。
“闫壮壮,说说吧。你为何要刺杀我,亦或者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孟鹤堂,哦不,孟爷梳着高高的马尾,穿着利落的军装,他腰里别着一把军刀。坐在大厅之中,他的眼睛没看任何地方,只落在他手中正在擦拭的手枪之上。
“没有人!”
“算了,你们都退下吧,郭麒麟你留下。”
“是。”
“闫壮壮,现在也没什么外人了。有话就说吧。”
闫壮壮没有理孟爷。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替你说。你觉得我不配当梦戏军阀的老大,所以你想杀了我,然后护拥郭麒麟当老大,我说的没错吧?”
被猜中心思的闫壮壮,不禁瞳孔剧缩。
“看来我没说错,那就再见了您嘞!”孟爷直接将手中的枪上膛,然后发射。
“郭麒麟,把这里处理干净,顺便也把自己处理掉。”说完孟爷就走了。
“孟爷,您的恩德,我郭麒麟,没齿难忘。”说完磕了一头,就带着闫壮壮走了。从此京城多了一对儿说相声的,一个叫大林一个叫闫鹤祥。
“小蝶,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看到了吗?我们吞并了郎溪军阀和良奚军阀,在京城的地位无人撼动。”
梦戏军阀的牢房。
“良爷,您在这儿可还安好?”孟爷笑道。
“孟鹤堂,你!”
“孟鹤堂?你是说戏子吗?抱歉啊,那个戏子在您失忆之后就已经死了,所以啊,在您面前的是孟爷!您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可还记得呢。来人!”
“在!”
“用刑!十日之后交给郎爷处置!”
“是!”
经过血的洗礼的京城显得格外宁静,也就只有在这种宁静下,戏子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
“孟鹤堂啊孟鹤堂,我终究还是败了。也不知道周宝宝的心里可否有过我。”小戏子是在小蝶离开的那一刻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