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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欲把酒问青天

行劫

西门玉喝完这杯酒,一扫心头之事,杯中再次倒满了酒,端起酒来向着西门镇江敬去,父子二人一饮而尽,西门镇江赞不绝口的讲道:“果然是好酒啊,只是越喝越少。”

西门玉又是摇头一笑,内心之中充满了欢喜,之后西门玉再次端起酒杯,与西门晋碰上一碰。

一轮下来,几人拿起筷子夹起菜来,吃上了几口,西门镇江与西门晋便不停的往西门玉的碗中添菜,很快西门玉碗中的菜便堆的如同小山一般。

一坛美酒下肚,三人竟无一丝醉意,反倒是柳殷柔先行退去,说是有了些许倦意,回房中休息。

西门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望着柳殷柔远去的背影,无声叹息,只有不停的饮酒。

父子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早先带来的美酒早已喝个干净,西门镇江命下人们又端来数坛佳酿,虽不如先前的美酒那么美味,但也是不可多得。

月已挂上枝头,父子三人早已喝醉,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月如圆盘,皎洁而又美丽,但是却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靠近,深夜的寒风吹来,惊醒了睡熟着的西门玉,他想要再次入睡,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

醒来的西门玉喝了口凉茶,起身步入院子中,很有雅兴的赏起了月,越看越是动情,往事不停浮现,不禁感慨道:“我欲把酒问青天,又恐惊醒月中仙。我欲把酒到沉眠,往事历历在眼前。魂牵梦绕在心间,如今已是再无缘。魂牵梦绕到何年,只叹流年已思迁。”

原来西门玉早就认识了柳殷柔,并且当年彼此还互有好感,西门玉对她可谓是魂牵梦绕,而且当年西门玉离家出去与她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那是数年前的一天,西门玉认识了柳殷柔,可是并未给她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只因那时的西门玉是个贪图美色,恃强凌弱的纨绔子弟,那一天身处醉红楼的西门玉因为付不起帐被赶了出来,气结的他刚想张口破骂,可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人海之中那亭亭玉立的身影。

“小爷我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见识,改天再来与你讨教,讨教。”

那知那醉红楼里的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口怼道:“呸,还说自己是什么将军府的小少爷,结果是个连帐都付不起的无赖。”

西门玉也是无话可说,只怪今日走的匆忙,身上忘了带银两,就这样西门玉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向着人海中那道背影追寻。

很快西门玉便追上了她,西门玉站到她的眼前笑吟吟的讲道:“姑娘还切且留步,我见姑娘黛眉微蹙,似有心事,恰巧小生会一手摸骨算命,不如让小生摸上一摸,不对,不对,是算上一算。”

柳殷柔听到这话,整个人黛眉蹙的更甚,恼羞的讲道:“呸,无耻之徒。”

可是柳殷柔哪里知道这一声无耻之徒讲的西门玉整个人骨头都要酥了。

西门玉压迫上前,伸手便想向着柳殷柔的玉臂抓去,只是手还未到,整个人却已身处半空。

双脚离地的西门玉急得大喊:“快放我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当心让你万劫不复。”

柳殷柔未见过什么世面,西门玉所言皆信以为真,急忙拦了下来讲道;“算了,哥哥,放了他吧。”

柳殷柔的哥哥本也不想生事,但是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西门玉,于是狠狠的将西门玉摔到了地上,这一摔可是让西门玉躺了半个月之久。

这件事西门玉也不曾向家中提起,他深知自己平日里玩玩也就算了,若是这是被西门镇江知道,定要他再躺上半个月。

后来西门玉经人打听得知,她是柳家千金,于是后来整日流连于柳家附近,希望可以再次见到柳殷柔。

最终在一个晌午时分,西门玉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柳殷柔与他的哥哥一同从后门跑了出来,两人一路走在巷子里,西门玉紧随其后,只是三人怎么也想不到,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辆马车极快的驶向柳殷柔和他的哥哥,马车在他俩的身旁停了下来,马车里极快的窜出一个人影,一掌打在了柳殷柔哥哥的身上,将其震飞,凌空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一指点在了柳殷柔的身上让其动弹不得,掠起柳殷柔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一幕当时就给西门玉看傻了,好在西门玉及时的反应过来,跑向了倒在地上柳殷柔的哥哥,轻轻将其抱起,只听柳殷柔的哥哥气虚的讲道:“不要管我,快去救我妹妹。”

西门玉也是分的起轻重,将柳殷柔的哥哥扶到墙边靠起,起身就向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跑去,好在路边停着一匹马,西门玉夺过马,快马加鞭的追赶。

马车跑到了郊外的一座庙里,此时的柳殷柔平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西门玉靠近庙里,只见那掠夺之人对着另一人讲道:“主人,人已经带来了。”

另一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人离去,而他自己则步入了深处向着里屋走去。

那掠夺之人走后,西门玉紧随其后来到了里屋外面,只听问那人讲道:“柳殷柔啊柳殷柔,你可是让我好想啊,今日终于让你逃不掉了。”

说完里屋便传来撕扯衣服的声音,西门玉一听不对,于是取出了随身佩戴的匕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踱步走进,望着那人贪婪的模样,西门玉没有一丝怜悯与自责的一刀向着那人的心口处刺去,自此那人便停下了动作。

这时原本紧闭双眼,无声抽泣的柳殷柔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人嘴角溢血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西门玉一把推开那人,看清了柳殷柔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柳殷柔见西门玉这般模样,内心刚刚燃去的一丝希望又被无情的浇灭了,泪水再次滑落。

那知西门玉并未动她分毫,反而脱下了自己的衣袍给她盖上,整理好后背起柳殷柔便向着后门跑去。

西门玉一路骑马带着柳殷柔回到了城中,开了间厢房,托人找了个解穴高手,两下便解了柳殷柔的穴道。

刚一解开穴道,柳殷柔便抱着西门玉哭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那滑落的衣服,解穴之人是为女子,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原本以为此事就要如此作罢,那知那人却是七王爷的公子,这无头公案无处可寻,七王爷也没有办法只好将此事作罢,不敢声张,只好偷偷摸摸的想要找柳殷柔报复,却也落得个身首异处,无人知是何人所为。

那之后西门玉与柳殷柔的感情日渐升温,只是此事却没人知道,也就在那不久,西门玉离家出走,同样的也没人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西门镇江以为是自己逼迫不爱习武的西门玉至此。

这其中正真的原因只有西门玉自己知道。

回过神,天色渐渐明亮,西门玉饮完最后一口茶,真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觉醒来,西门玉终究还是放下了,只叹往日种种却无缘,就当往事是大梦一场,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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