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诗云:碧霄遥望天之乡,白云半隐仙之庄。
在凤九看来,也不过如此, 和X星建造的浮空岛游乐园看起来类似,搞些天空之城的噱头,再弄得云雾缭绕的。见识过灿烂星际的静谧、壮美、孤寂,才知道人类自身的渺小。
九重天,太晨宫,白奕领着凤九拜过东华帝君。
东华端坐上方,白奕坐在下首,凤九老老实实站在老爹身后。
东华“白奕上神怎么突然到这九重天来了?”
白奕“不瞒帝君,正是为了小女凤九。”
凤九上前一步,低眉敛目,恭敬行了一礼。
白凤九“帝君容禀,青丘白凤九苦寻上仙机缘不得,听闻帝君您老人家座下司命星君专管命簿,诸多仙神下凡历劫一世,都能够收获不少感悟。凤九想试试能否求得一缕机缘。恳请帝君成全。”
东华凝视殿前的小姑娘片刻,不紧不慢地说道:“三万年,如此修为,已是不错…”
凤九心想:如此修为,在你们这些人面前,还不是像裸奔一样。随便来个谁,都能看穿,都能压制!我也是很没安全感的好不好?
东华接着说:“何必急于一时?”
凤九:怎么谁都觉得我着急了,是你们太懒散了。
凤九:“回帝君,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做神如果没有目标,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凤九!”白奕赶紧呵斥一声,又对东华道:“帝君,小女无状,胡言乱语,我代她向帝君赔罪,还请帝君见谅。”
凤九把头垂得更低,又行一礼:“对不起,帝君,凤九知错了。”
老头儿总是听不得大实话,岂不知凤九还有更直白难听的话,压根都没说出来。不过,在外面还是要给自家老头面子的,于是凤九赶紧认错灭火。
东华:“无妨,小帝姬说的不错。”
凤九闻言,面上感激:“多谢帝君。”
这时,凤九才在殿中第一次直视传闻中的东华帝君,这人一本正经起来,确实气势不凡。
东华:“想必上神已将利害关系告知于你,司命。”
司命“是,帝君。”
司命请出命簿。
司命“不知小帝姬对这一世,可有何要求?”
白凤九“不敢多劳星君,只要给个出身就好,其余留白即可。此番凤九为求机缘而来,想将一切交由天意。”
司命:“好。”
白奕见事情谈好,起身道:“有劳星君!多谢帝君…”
凤九一见就知道,这是到了谈人情的环节了。堂堂东华帝君,除却天下大事,没什么需要用人情的地方。如果让白奕来说这个话,很容易就能扯到青丘去,这不是凤九想要见到的,于是赶紧接话。
凤九:“有劳星君!多谢帝君!此次不论成与不成,凤九都欠帝君一份恩情。结草衔环,必当重报。”
东华轻嗤一声,并不在意,声音清冷:“不必了,小事而已。”
凤九:对你而言是小事,对我而言却决定着计划有无漏洞。
凤九:“要的要的,帝君在上,爹爹一直教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凤九转头问白奕:“对不对呀,爹爹”
白奕点头:“那是自然,理当如此!”
凤九睁大水灵灵的狐狸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诚恳,掷地有声道:“于帝君只是一桩小事,于凤九却是飞升的大事。帝君但有要求,凤九绝不推辞。若帝君暂无所需,凤九归来后,愿在帝君麾下效力一万年,以报帝君的恩德。”
东华:“飞升了再说吧。”
东华也不知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这个说法。
东华帝君作为这天地间的隐形大佬,哪有什么要求需要凤九去完成。即便凤九飞升上仙,即便时间在凤九眼里很宝贵,在东华帝君这儿,依旧是不值一提。
这些小心思,上位者一眼就能看透,只是不在乎,所以不点破罢了。凤九也不在乎,只当他是默认了。
凤九笑道:“好,那就说定了。”
白奕:“帝君,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凤九:“帝君再见!星君再见!”
目送父女俩离开,东华双目微敛:“司命,此事你关注一二。”
司命:“是,帝君。莫非此事有何不妥?”
东华:“静观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