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知月他们一行人继续赶路。
天气晴朗,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身上,张成岭继续被他师父用一根绳子捆着腰腹训练着步伐。
本好好的,这时一颗石子打中马的臀部,惊动了它,没反应过来的张成岭硬生生被拉着跑了一路,背影看起来尤其滑稽。
而罪魁祸首的叶白衣心情愉悦的看戏,温客行与他又开始平常的斗嘴,温客行说不过,就往知月那委屈巴巴。
路遇一家客栈,众人停靠歇息,可怜的张成岭却没这福气,又开始了自己的练功时间。
知月抿着茶水看向站在太阳底下的人,嘴巴自动的一口一口的吃着温客行喂的坚果,他脸上笑眯眯的,明明都没吃,却很是乐意。
叶白衣“你俩腻不腻人,她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吃啊。”
叶白衣眼里透露深深的嫌弃,可被说了的温客行却不同往日的气恼,反而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温客行“没对象的一边去。”
叶白衣“臭小子,劝你别得意。”
见他们俩又来,知月连忙出手打圆场。
知月“喝酒喝酒。”
俩人互不看顺眼,对酒却没意见,没说话纷纷递上酒碗,陶瓷碰撞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碗中的酒水也随着转动。
突然张成岭被身后的重量猛的拉倒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看的温客行眉头一皱,心眼里透着一丝心疼。
张成岭“师父,我没走错呀!”
周子舒“练了几千次,没走错是应该的!这功夫叫流云九宫步,不叫狗熊跳舞,你那比蜘蛛爬得还难看,重来!腰背给我挺直!”
温客行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缓缓开口打断,却也不敢太过,惹恼了周子舒。
温客行“阿絮,别拿我的沃隆坚果教训徒弟啊,暴殄天物,我排了好长队才买到的。”
张成岭乘着注意力被吸引,小心翼翼的解释。
张成岭“师父,这真的太重了,实在是挺不直腰…能不能卸下来点重量?”
周子舒对待教徒弟真是铁面官,不吃软不吃硬,声音严厉的批评。
周子舒“信不信我把你的腿卸了!”
张成岭无奈却也只能咬咬牙继续练功。
温客行“阿絮啊,看你教徒弟,我才体会到我师父当年是何等的手下留情。”
叶白衣吃着坚果,忍不住问道。
叶白衣“你师父是谁呀?”
温客行“我亲爹。”
话语一落,叶白衣忍不住放声大笑两声。
叶白衣“亲爹怎么能教亲儿子呢,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差,教徒弟就应该这么教。”
温客行反问他又教出什么厉害的徒弟,却反而让叶白衣难得的沉默了一瞬,反怼他是不是喝酒不行,俩人恢复如常。
周子舒坐在木椅上教台下的张成岭怎么使用内力,温客行在一旁看出他身体的问题,便也跟着指导,却在这时他精神恍惚,撑不住重力,眼看着要摔倒在地。
三人见状赶忙接住体力不支的张成岭,周子舒皱着眉神色不满的瞪向一旁的温客行叫他松手。
温客行“阿絮别闹,成岭这是…”
这时张成岭内力不受控制,眼看着要往前扑去,一旁的知月连忙伸手将他扶住,神色担忧。
知月“阿行快帮他看看。”
温客行点头,伸手往他体内传输内力,试图帮他调整,叶白衣见状开口。
叶白衣“这下好了,你们两个总算把徒弟给逼死了,满意了吧!”
知月本听闻周子舒说没事还奇怪,这会听温客行说张成岭他天生经脉款顺,是个奇才,这个问题也被周子舒承认。
他一解释便也说通了对张成岭严格和他武功进展慢的原因。
叶白衣“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人,脑子奇笨,筋骨却极好,那老天爷到底是想让你好呢,还是想让你不好啊?”
温客行听他这么说张成岭,不满的打断他的嘲笑,觉得他是嫉妒羡慕。
温客行“根骨再好,也已经拜我们家阿絮为师了,你别见别人是好苗子就打歪主意啊。”
叶白衣“我还见过更好的呢!”
叶白衣说完自己却沉默了下来,眼里透着恼怒和一些复杂,烦躁的拿起桌上的酒碗朝着温客行。
叶白衣“还喝不喝了?”
温客行“喝酒喝,谁怕谁啊!”
话语一落,他扭头朝着身后的知月喊道。
温客行“阿月,你同我做个见证,我今日啊非得把这老妖怪喝到叫爹爹不可!”
她神色颇为无奈,怎么像个孩子一般较真。
叶白衣“小崽子吹牛啊,来。”
看他们喝的那般急,知月忍不住开口劝。
知月“慢点喝,待会醉的不省人事可如何是好?”
俩人却不听劝的将酒水当水般一直灌,好像今天不争个输赢就不行。
周子舒“成岭,还好吗?要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再练半个时辰。”
此话一落,听的张成岭不可思议的发出声音,这后半句怎么都不对吧,不应该放他休息吗,但在他师父视线下怯怯的垂下头。
叶白衣“他筋骨奇好,你大可再逼他一点,一时半会死不了。”
温客行“废话这么多干吗,接着喝!”
这一喝便喝到夜深,张成岭早早便回房休息,只留下四人还在外面,温客行早已有醉意,对面人却清醒的叫嚣他喝完。
俩人一句一句的
“凭什么?”“你嘴大哈哈哈哈”“我!我嘴哪里大?”俩人一句一句,叶白衣就像逗小孩一样,温客行气呼呼的扭头。
温客行“阿月!”
知月懒得理会他的叫唤,这期间不知道拦下多少酒,都没劝住一心想要赢的人。
温客行“阿月,这老怪物居然说我嘴大,我这嘴长得明明刚刚好嘛。”
温客行目光落在坐在台阶上沉默不语的背影,拿着酒,晕乎乎的走去,蹲在她身边,凑近小巧粉白的玉耳,耳鬓厮磨。
温客行“你说是吧?”
温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瞬间点燃了彼此的温度,知月仿佛被他身上的酒气灌醉了一样,脸红心跳加速却还是嘴硬。
知月“别发酒疯。”
他委屈巴巴的靠在知月身上,嘀嘀咕咕。
温客行“我没醉…阿月凶我。”
这要是能记录下来定要给清醒的温客行看看他说的话,像个小孩一样,一直在撒娇。
知月“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温客行“不行!”
温客行忽的站起身,看他踉跄要摔的模样把一旁的人吓了一跳,见他自己又站住才松口气。
知月“小心点…”
他目光直接瞪向一旁喝着酒的叶白衣。
知月注视着他围着叶白衣缓缓的移动,忽然兴奋的扬起一抹傻里傻气的笑容,找到宝藏一样从他茂密的秀发挑出一丝头发。
温客行“我找到了,你长白头发了。”
一听叶白衣神色顿时变得慌乱,连忙抽出仔细检查,真看到那几根白发他不知所措。
温客行“还说我像老娘们,明明你更像吧~”
被看到窘态,叶白衣故作镇定的装作不在意。
叶白衣“几根白头发有什么了不起的,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