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目光在知月身上打转,唇轻抿张了张嘴,语气犹犹豫豫。
周子舒“你…和老温在一起了?”
知月脸上不自然的浮现红晕,不知所措和羞赧浮现在脸上,垂下眼,点了下头。
知月“嗯。”
他听闻心中的答案终于落实,落寞的垂下头,落下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侧脸,让知月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轻声说道:
周子舒“是么…”
她听出周子舒语气不对,眸中透露出关心和疑惑,往前抬起步靠近。
知月“阿絮?”
他打断了知月的话,抬起头时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笑容。
周子舒“夜已深,早点休息吧。”
看出周子舒似乎不想说,她只好作罢。
梦里知月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低喃声分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模糊的听到片言只语。
“月…幸福。”
脸颊上传来的温度使人贪恋,她不禁主动蹭了蹭,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话消失了,人也随着消失了。
……
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绿叶,耀眼的光芒让刚醒来的知月不适应的闭眼,缓了缓才睁开。
凉凉的清风吹过脸颊,刚睡醒红扑扑的脸颊也在这时降下温度,河边的水声在耳畔,让人心中平静。
知月扭头看去,背对着自己的一身蓝衣,墨色秀发长长的披散在脊背,她眨了眨眼,轻声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知月“阿絮…”
听闻响动的周子舒缓缓转身,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眉宇间柔和。
周子舒“你醒了?”
知月点了点头,展开双手臂伸懒腰,四处查看,竟没发现本该在身边的人。
知月“阿行呢?”
周子舒“说来奇怪,他好像没回来过,不过你放心,他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她听了周子舒的话稍稍安心下来,眼中透露的担忧还是被他捕捉到,心中苦涩。
周子舒“要不然我陪你去找找…”
知月刚想说不能留张成岭一人在这,便瞧见他睁开双眼,似乎睡醒了。
张成岭“师父,月姐姐…”
周子舒见他已醒,缓缓走来。
周子舒“觉得好些了没?”
张成岭并未瞧见温客行,便疑惑的提出声。
张成岭“嗯,我没事了。咦…温叔呢?”
他刚问那人便来了,未见其人反而听到他的声音。
温客行“醒了就知道找温叔,可比你师父有良心多了。”
三人扭头看去,温客行翩翩走来,嘴角上扬,手中持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知月站起身,匆匆跑他身边,语气略带着急的问道。
知月“阿行…你跑哪去了?”
温客行欲言又止的看着对自己担忧的知月,抿了抿唇,换了一副模样,眸中含着笑意,带有调戏的语气,凑近她。
温客行“怎么,阿月想我啦。”
知月见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来气,却被他近在迟尺的俊脸憋住了气,看了一眼旁边,将他推开。
知月“正经点。”
温客行“啊好好好,听你的。”
他也知晓她的性子,知道她因为旁人羞赧了便不再逗她,反正私下的时候有的是时间。
张成岭似乎看出温客行知月二人的关系,偷偷的瞄向身侧的周子舒,见他低头沉默着,立即察觉三人关系微妙。
完了,遇到三角恋关系,一边师父,一边温叔,这可咋整。
周子舒“我们走吧。”
温客行挑眉笑着问道。
温客行“去哪儿啊?”
周子舒“天下之大,我们四个何处去不了,不过离开这里之前,找个僻静的地方把成岭身上的东西取出来,异物待在身体里久了总归是不好。”
温客行“取出来之后呢?”
周子舒立即回复道,他对琉璃甲本就不感兴趣。
周子舒“扔了,卖了,砸了,管它呢,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闻知月忍不住轻笑一声,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反而在周子舒面前一文不值。
张成岭“可师父,鬼谷之所以要杀我全家,便是为了琉璃甲呀。”
周子舒“那不更证明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张成岭知晓这不是好东西,可是全家都为了这琉璃甲命丧黄泉,怎可说砸就砸。
张成岭“我爹爹就是为了琉璃甲而死啊,英雄大会就快开了,他们说高伯伯届时会将琉璃甲的来龙去脉昭告天下。”
温客行“想知道琉璃甲的来龙去脉,不必等到英雄大会,我告诉你便是。”
众人一听顿时集中在温客行身上,知月不明所以,他怎么会知道。
温客行“这笔烂账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