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并告知了琉璃甲藏在他身上,他爹留下的信之事,也讲起了荣炫的故事。
温客行“阿絮,酒借我喝一口。”
周子舒皱着眉似有意不理会他,喝了一口壶中酒,被他盯的不耐烦,随手递给身侧的张成岭身前。
周子舒“给他。”
他连忙接过,转到温客行手中,他左右看了一眼,空气透露着一丝僵持和尴尬,偷偷挪近知月,放轻声音。
张成岭“月姐姐,他们是吵架啦?”
她听闻掀起眼帘各看了一眼,缓缓叹了一口气。
知月“别生气,都是朋友。阿行,你哄哄他,阿絮心肠最软了。”
张成岭“对对对,你哄哄师父就好了,不是你教我的么,烈女怕缠郎。”
知月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直直的看向温客行,脚轻轻踢了一下他,得到他委屈巴巴的眼神。
温客行“我…”
周子舒听闻张成岭话顿时眉头一皱,立即开口打断温客行本有意解释的嘴。
周子舒“你都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子舒“谁心软…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子舒看了一眼知月,默默忍住想说小崽子这三字。
知月见他凶巴巴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狡黠的眨了眨眼,拖着下巴回嘴道。
知月“谁应了谁是。”
张成岭“对,师父你心最软了。你告诉我,温叔怎么得罪你了,我替他赔不是,你俩别闹别扭了。月姐姐肯定也不希望这样,是吧?”
张成岭小小年纪却看的清清楚楚,这两人最听知月的话,连忙扭头朝着知月发射小星星光芒的眼神。
她见状忍不住扑哧一笑,抬手揉了揉他毛绒的头顶,眉眼萦绕着一股温柔,轻声应道。
知月“嗯,自然是不希望他们吵架。”
周子舒紧蹙的眉缓缓舒展,抽出被张成岭紧抓的衣袂。
周子舒“好了。岳阳派戒备森严,四大刺客是怎么掳走你的?”
张成岭“我收到一封留书,让我三更去荷塘叙话,我便在湘姐姐的帮助下,一路避开守卫。”
张成岭“师父,那书信落款有絮字我才信了的,难道不是你么?”
知月顿时皱眉,想到之前的种种,连在一起答案明显。
知月“不是阿絮,是之前那些人,如果阿絮要找你,我应当知道。”
张成岭懵懂的点头,心想原来自己被算计了,蹙眉怪自己粗心大意,发觉他的情绪,知月开口安慰道。
知月“无妨,他们也是知道了你的弱点,以后注意点就是。”
他立即点头答应道,她嘴角抿起浅浅一笑,在注意到身侧默不出声的某人,见他嘴角朝下,垂着眉眼,一副“我很不开心”的模样。
她又怎么会猜懂这是醋缸子翻了。
周子舒“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待在岳阳派才是最安全的。”
张成岭眼中划过失落却还是乖巧的点头,忽然这时周子舒咳嗽起来,面色倏然苍白许多。
温客行“你那内伤又犯了?”
张成岭“内伤,什么内伤?师父,你怎么了!”
知月担心的站起身想为他疗伤,被温客行按着手坐了下来,他神情淡然的留下一句“我来”便起身。
她疑惑的看向他,不解他的不悦从何处来,咬着下唇,觉得有一丝委屈。
温客行“是啊,若非这内伤,阿絮这等高手,我何来效劳的机会。”
温客行“成岭,你可知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师父,便凭借着他这身旷世无双的根骨,判断出他定是易了容。在那张病汉面具之下,当是个绝世高手。”
周子舒“吹乱大气。”
温客行不禁笑出声,眼中的自信毫不避讳。
温客行“我怎么就胡吹大气了,我这凭骨相识其人的绝技,乃是一等一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