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好酒啊。”
温客行拿过酒壶,继续把杯中酒水倒满,抬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周子舒,见他目光涣散,一脸疑惑。
温客行“阿絮,在想什么呢?”
听闻知月抿着酒杯,看向沉默不语的人。温客行见他不说话,露出无奈的神情。
温客行“得了,和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放心不下成岭啊?”
周子舒“我在想,是不是不该把成岭送回五湖盟。”
温客行“阿絮啊,你太可恶了。你长了这样一张脸,又是水晶心肝,玻璃肚肠。”
温客行睨着他,调侃道。
温客行“啧啧啧,天下的姑娘,岂不是都要被你迷死了,我温大善人和你在一起,那还有行情么?”
他本来兴致高高的模样,偏过头,氤氲的朦胧染着双眸,小嘴一癟,一副委屈巴巴。
温客行“要是我没人要了,阿月能带我回家么?”
知月眉目无奈,扬起最近,指尖带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知月“阿行这样俊美男子出去,一大把姑娘为你倾心。”
他目光微转,微微歪着头,乖巧的看着她。
温客行“那阿月可会为我倾心?”
知月眸色闪过惊讶,轻咳了一声,耳根泛着淡淡粉红,羞赧的垂下头。
知月“喝你的酒。”
他一双含笑的眸子,嘴角笑意盈盈,视线掠过身旁,见周子舒垂着眼帘,不声不吭。
温客行“阿絮,难不成你还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收他为徒,护他一辈子啊?世间哪儿有一辈子的事啊。”
温客行瞳孔逐渐扩散失去,陷入回忆中,轻声呢喃。
温客行“我小时候啊,养了一只狗子,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娘原本不准我养,说狗子一生只忠于一个人,要留下它,必须得收养它一辈子,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哪懂什么一辈子,自然是满口应承。”
周子舒“然后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温客行“然后我辜负了它。”
周子舒“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周子舒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温声安抚道,让他抿嘴翘起嘴角,轻点头。
忽然手背上的手猛烈的一拍,疼痛袭上,温客行皱着姣好的面容,一脸莫名其妙。
温客行“干嘛,疼。”
周子舒“说到狗子,你不觉得这个比喻特别欠揍么?”
他听闻扑哧笑出声,让周子舒无奈摇了摇头。
温客行“来,喝酒。”
温客行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酒壶,举了举重量,忽然察觉不对劲,往空气中倒了下,水滴掉落在桌面,染了一小圈。
温客行“酒怎么快喝完了?”
他蹙眉不满,刚想起身叫客栈的小二再准备一壶酒,忽然瞥见对面的人。
知月拖着白皙的下巴,迷迷糊糊的眨着双眼,氤氲的朦胧在眼底扩散,她双颊浮现不自然的绯红。
目光往下移,发现酒杯倒在桌面,一些没喝完的酒水晕了桌上一片,他微微睁圆眼。
温客行“阿月,这酒你喝的?”
听闻呼唤,她下意识抬起头,盯着四处晃动的温客行,模糊的几个身影还跟着他移动,不满的蹙眉,娇嗔道。
知月“你别动,好晕。”
周子舒眉头紧拧,清秀的眉宇萦绕着一股无奈,把倒在桌上的酒杯拿起放到一边。
周子舒“她醉了,送她回房里吧。”
温客行刚想应下,忽见本来还好好的人,突然站起身。
知月身形摇晃着走到周子舒身前,让他动作慌张的伸手扶着,忽然脸上被轻轻一戳。
知月“阿絮,你长得好看。”
他露出无奈的神情,启唇刚想说什么,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两片红唇,柔软的触感,不禁惊讶的瞪圆了眼,不可置信。
双眸填满着她长又翘羽睫,轻轻颤抖,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萦绕,蒙蔽了理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牵动着心弦。
等反应过来时,她早已被温客行拉入怀中,见他面容满是寒霜,淡淡的翘起嘴角。
温客行“我送她回去。阿絮,早点休息。”
说完不待他的回话,将面前的小人儿打横轻松抱起,大步流星,离开了屋中。
风轻轻吹进房中,吹醒了理智,蹙眉不语,唇上残留的温存,让他心神不宁柔软香甜的触感再次一触,竟叫他贪恋。
手抚上冰凉的酒杯,张嘴抿一口,湿润了唇,喉咙一如之前口干舌燥,解不了心中烦躁感,叹了一口气。
周子舒“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