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小二!”周子舒呼唤了句,将小二唤了过来,指着桌上的酒壶,含笑。
周子舒“你们这乌程酒啊,妙得很,给我再来一壶。”
知月“别贪杯。”
小二被这一声清甜如刚酿的果酒般声音吸引了去,洁白面纱虽遮了半张脸,却露出一双明眸勾魂慑魄,想来容貌定是上成。
周子舒“无妨。”
见他一脸无所谓,兴致很高的模样,知月不禁无奈。小二见两人误以为是夫妻,暗道可惜。
我是万能的小二:“对不住了,爷。跟你们说实话吧,这厢房里坐着来自湖州的大贵客,他把小店里的乌程酒啊,都订走了。要不…给您来点别的?”
周子舒一听没了乌程酒,兴致瞬间缺缺,失了笑意,颔首。
周子舒“行。”
待小二离开了,周子舒才开口问道:
周子舒“方才就想问怎么戴着面纱?”
知月“避免麻烦。”
知月简洁的一句带过,周子舒颔首并未多问,每个人都藏着一份秘密,想说便会说。
他抬眸望向从大门走进的几人,正是赵敬他们,其中张成岭在内。
知月睨眼瞄了一眼张成岭的方向,随后默默收回,垂着首,避免与他对上眼,引起怀疑。
待他们上了楼,周子舒才抬头望去背影。
周子舒“真是傻小子。”
听闻,知月唇角绽出一笑,梨涡在白皙的脸上浮现,略调皮的眨眨眼。
知月“想来他也认不出你,毕竟…阿絮真是好大的变化。”
周子舒“是啊…”
周子舒低喃道,双眸恍惚,陷入一阵落寞中,垂下眼帘,手握着冰凉的酒杯。
“子舒哥哥!”
空净的脑海里忽然响起清脆又稚嫩的声音,瞬间惊醒了周子舒,分不清现实还是回忆的他一脸迷茫。
知月“阿絮?”
顺着声音抬头,对上那一双含着关心的双眸,缓缓从喉中发出低沉“嗯?”
知月“你没事吧?酒已经上来了…”
低头,注视着酒杯中轻微晃动的酒水,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周子舒“…无事,喝酒吧。”
……
城内一片繁华,行人车马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江湖门派人士,英雄大会的到来,让此处更加热闹。
耳边商贩喧闹着卖热包子,吸引了知月的注意,目光投去,却被他手指规律的敲击声所疑惑。
这是…暗号?
手自动拉了拉旁边的衣袂,周子舒转身同样注意到了疑点,牵起她的手追上离开的人。
随后与那人迎面,缓缓道:
周子舒“晴时打伞,雨时打扇。”
他听闻周子舒一段话,一脸莫名其妙的。
我是万能的包子店老板:“大爷,小的既不卖伞,也不卖扇啊。”
突然他开口:
我是万能的包子店老板“不过小的这儿有新鲜玩意儿…”
意识到不对,眸色一凛,知月待他动手时,三枚银针打中他的手腕,武器咣当一声落在地。
他痛苦的扭曲面孔,从其他处抽出暗器想要袭向她。周子舒定睛一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移到别处。知月转了一圈,白衣翩翩,稳住脚步。
扭头一看,不禁惊艳了周子舒腰的柔软度,目光偏移,歹人已被制服在地。
知月眼巴巴ing
突然几声“漂亮”从暗处响起,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掌声,温客行从暗处走来。
温客行“果然是人如其名啊,端的是腰似韧柳,身若飞絮。”
知月“阿絮腰真好。”
知月在旁赞同颔首,视线瞄着周子舒柔软的腰,好生羡慕。
他听完只觉得怪怪。
温客行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摇着折扇,垂首俯视着脚边趴着的尸体,脚一抬,踢开。
只见那人已七窍流血而亡,死相恐怖,引得他皱眉。
温客行“这谁下手这么毒啊,阿月你莫不是在针上涂了毒?”
知月“我不会用毒。”
知月面不改色的反驳回去,她才没这个心思在针上抹毒,再则师门规定毒不允许用。
温客行唇畔溢出轻笑,他举步缓缓靠近,微微俯着身,脸凑近了些,含情眼噙笑着。
温客行“当真?阿月若是不会用毒,又怎么会让我中了一种见不到你就浑身难受的毒。”
知月“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何物,但我不介意立即给你扎几针。”
微微歪着头,知月眼中戏谑的看着他,说罢打算现场给大家露一手。
温客行连忙伸手阻止,他手按着蠢蠢欲动的小爪子,缓缓道:
温客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道是颜如桃李,心如毒蝎。阿月,你们怎么就不能学学我,做个好人呢。”
他见两人默契着沉默,早已习惯,目光被地上的武器所吸引,扬眉。
温客行“毒蝎?”
周子舒“你也知道毒蝎?”
温客行“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北有天窗,南有毒蝎,天底下最大的两个杀手组织都掺和进了琉璃甲这件事。”
温客行“阿絮,你那宝贝徒弟,可真是个香饽饽呀。”
周子舒避开了温客行的接近,视线停在他腰上挂着的琉璃甲,心里一阵无语。
周子舒“江湖已大乱,你是怕麻烦会找上门么?”
温客行“麻烦,我温大善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八面玲珑,和气生财,哪儿来的麻烦?”
话锋一转,他直勾勾,且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周子舒身上,语气轻佻,狡黠填着一对含情眼。
温客行“倒是不像你,心狠手辣的杀人魔,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