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是医生?
刘荣(万泽)你们这个老杨…医术很好吗?
小女孩没说话,一把拽过万泽。
刘荣(万泽)慢点慢点,我的老腰啊…
女人喊什么?没用力!过来躺着!
万泽不由得眉毛抽搐。
这鬼地方?让我躺着?
刘荣(万泽)你别是欺负我看不见,让我躺在奇怪的地方吧?
女人哪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
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说罢一把将万泽摁倒在…床上…
好吧,万泽承认,自己想多了。
凭触感他就知道,这就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硬板床而已。
就是有点硬。
于是他实话实说。
刘荣(万泽)这床太硬…硌着我腰了…
女人硌着就习惯了。
刘荣(万泽)…
“咔哒”,万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处被套上了一个凉凉的东西,随后一个大力过来,把他拽倒在一边。
他的手腕,被铐在了床头。
万泽眨巴眨巴眼。
好吧,这会子情况属实是愈加诡异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右手被关了监狱,左手倒是自由了。
万泽大大咧咧往床头一靠,整个身子顺势躺了上去,长腿自然的一屈一伸,好整以暇。
刘荣(万泽)请问这位英雄,我这头套能摘了否?
女人自己摘。
刘荣(万泽)好嘞,就等您这话呢!
说罢,抬手把霍霍了自己半天的头套揪下,几根头发因为静电而蓬松地立着。
显得有些滑稽。
窗边的小女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万泽撇撇嘴,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了别的地方。
方才带着头套没有注意,这会儿一看,才发现,自己赫然在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里。
仓库里,不是寻常的货物。
而是一笼一笼的…人!
万泽的心沉了下来,眼睛也有些冷,笑意早已经消失,整张脸上好像有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他突然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笼子里的人们,却在看着他。
都是些小孩子。
有的看着是七八岁,有的看着像十五六。
他们穿着的衣服还算完整,只不过颜色黑紫黑紫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了。
但还能看出来曾经的颜色和款式,都是一样的,好像某种制服。
整个地下仓库零零散散的放了有几十个笼子,有的上下叠在一起,有的单独放在一处。
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孩子哭喊,也没有一个孩子说笑,他们好像失去了喜怒哀乐的能力,一张张小脸上,除了黑洞洞的眼眶里,有一点点暗淡光外,再无任何一点明亮的地方。
他们或团在一处,或昏睡不醒,或呆坐麻木。
呆滞的,没有一点流动的,粘稠的眼神,丝丝缕缕的爬上万泽的床,缠住他的手脚,钻到他的心头。
他们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光,也没有祈求,也没有希望。
但是万泽,就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他们仅存的灵魂深处,尚在跳动的心脏。
生命,在说话。
在说…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