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无法暂停,猎物亦妄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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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了这档子事,马嘉祺知道今晚无论如何林知衡都是要留下来照顾张极的。此时张极睡着了还不忘紧紧攥住林知衡的手,就怕他要走一样,马嘉祺看出来了,他在装睡。
独居国外十几年的小孩哪里会怕成这样。
马嘉祺没挑明,只是拍了拍林知衡的肩“小衡,我们去休息吧。”
林知衡也是关心则乱,这么长时间只记得照顾张极,却忘了马嘉祺还在陪着他,于是起身略微尴尬的说道“马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马嘉祺摇摇头,表明了自己不看着林知衡休息是不会走的。林知衡知道自己怎么都拗不过马哥,只好答应了。可张极的手还紧攥着不松开,林知衡怕惊动他不知该不该动。
马嘉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衡也是人,也需要休息的。”语调上还加重了些,似是故意说给张极听的。攥着的手不可察觉的松了松,林知衡的手一抽就抽出来了。
林知衡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一晚,明天看看张极的状态,做笔录还是要林知衡陪在身边的。但马嘉祺还是不能走,“明天估计还要早起去警察局认人做笔录,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今晚又肯定睡不好,明天我在也多个照应不是?”
总之马嘉祺不可能放心张极这么大个“隐患”在林知衡身边。对方根底尚未可知,马嘉祺不得不翻出些阴谋论来。
于是当晚就有了马嘉祺睡在沙发上,而林知衡睡在客厅地毯上的场面。房间里的张极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耳朵贴紧门听着外头的情况。
“该死的,怎么这么死缠烂打。”张极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以前在国外不是没听过林知衡讲他那些个哥哥对他有多好他们的情谊有多深,张极自是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哥哥在林知衡心里的位置,可是不争一争怎知结果呢。
光是一个马嘉祺就如此的难对付,剩下那些个也未必见得是多好对付的菜。
真烦。
林知衡这一晚上确实睡得不踏实,他要仔细听着卧室里的动静不敢睡的太熟,万一张极醒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想着林知衡和张极的“革命友谊”是从那个张极坐在床边吹晚风的夜晚开始的,再到后来各种周考月考大考小考两个人凑在一个宿舍里通宵复习,四年时光好像短暂且漫长。
张极对林知衡越来越依赖,林知衡越来越像个大哥哥。
他们俩之间,按杨月林的话讲就是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惺惺相惜的感觉。张极觉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早就习惯了德国的语腔语调,早就习惯了多年来一人独处,可林知衡的突然出现,把他有些好笑的中文调调拉回正轨,从此多了一个人陪伴他,这种分量在心中是弥足珍贵的。
张极对林知衡总有一种想把缺失的那好多年好多年都找补回来的想法。所以求着林知衡带他回国,变着法的人规划带他去常州的路线图,尽管常州的地图在张极脑海里已经面目全非。
第二天一大早,马嘉祺是被哭声吵醒的。不出意外的话,张极那小子又在哭了。
然而更不出意外的话,林知衡一定在抱着哄。
都多大的孩子了还需要抱着哄。马嘉祺不理解。
张极哭的倒是惨,一口气喘不匀乎还要抽一次擦下鼻涕,马嘉祺看得直摇头。林知衡也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拍背哄,从“都过去了没事了哥在”,到讲他自己初中怎么在学校门口丢的学生证就为了逗笑他在努力哄。
…再过一会就把警察哭来了。
说真的马嘉祺没见过什么能哭的人,就连刘耀文小时候压腿开胯到怀疑人生都没这么哭过。马嘉祺不动声色的在厨房借了个杯子,从浴室的柜子里找到一个一次性牙刷,把自己洗漱干净穿戴整齐。
然后抱着胳膊倚在卧室门口看俩人表演“哥俩好”的桥段,直到看不下去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孩子们,我们该去做笔录了。“
张极实在幼稚,都在林知衡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了还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马嘉祺竖了个中指挑衅。
ok,很好,你小子成功的激起了老子的胜负欲。
马嘉祺非要吃早餐,点了一大堆早餐坐等送来,理由是“吃饱了头脑清晰好做笔录,做完赶紧回家不耽误警察叔叔办案”。林知衡想了想也对。
早餐都是林知衡爱吃的,要不是时间来不及马嘉祺还真就亲手做了。为了报复张极,马嘉祺在自己和林知衡的豆浆里加了一勺糖,在张极的杯里加了一大勺的盐。
臭小子,还敢挑衅老子?刘耀文都不敢。
张极早想到马嘉祺不会安什么好心,不然干嘛特意把包子单放出一盘往自己面前推了推,里头肯定有诈。于是紧紧盯着马嘉祺的眼睛,让他看着自己喝下豆浆根本不会睬那盘包子。
下一秒张极知道中计了,豆浆混着一口没化开的盐粒,豆香和咸甜混搭的味道真心不咋地,口感更是差到无敌。瞥了一眼坐他旁边认真啃包子的林知衡,心一横眼一闭,咽了下去。
哈张极,这一秒我敬你是条汉子。
由于整顿饭吃的两个人剑拔弩张,甚至有些波及到林知衡,张极率先提出吃饱了下桌结束这场无声的战斗。
换上身衣服,简单收拾一下,警察也到了楼下等待。
然后便是在警察叔叔面前因为谁去做副驾产生了争执。
“马哥去坐副驾吧,我跟衡哥就在后排挤着了。”
“马哥不嫌挤,还是小极去坐吧。”
五分钟之后,“啪”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林知衡自己坐了副驾。“再吵就一个回公司一个回德国。”
两个人都消停挤在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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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这文到底是写搞笑文学的……………
朝。我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