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智宇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给自己做了点吃的,填饱了肚子,然后写了封辞职信去餐厅,主厨虽然没明说让他走,但他自认为这份工作已经没有必要再做下去的必要了,智宇自嘲自己总是识人不慧,上次是被朋友利用,这次是性命遭受威胁,两次失业让他倍受挫折,可是能怎么办,生活还得继续,总得坚强面对。
令人意外的是,到了餐厅却发现竟然没有开张,玻璃门紧闭,根本没人上班,只有门上帖着一张停业告示。
同事之间互存了联系方式,智宇立马给卜晓英去了个电话,卜晓英说主厨一大早给他们发消息,说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从今天开始餐厅暂停营业,什么时候回来再通知大家,等于这段时间给大家放长假了。智宇问她主厨有没有说什么事,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卜晓英却一问三不知,说回电给对方一直关机,问金允珍也说不知道,自己哥哥有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卜晓英说她和信义也觉得奇怪,因为昨天看见智宇和主厨两人的行为举行怪怪的,怕跟这事有关,所以倒问智宇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智宇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如实回答,卜晓英接着又问他头上的伤到底是不是自己弄的,智宇不得不隐瞒说是,卜晓英说看不出来智宇竟然有梦游症,还说让他以后睡觉的时候锁好门窗别再出意外了,智宇心中苦涩但还是对她的关心表示感激,说主厨那边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卜晓英说好,两人就此结束电话。
智宇觉得事有蹊跷,冥冥中好像有事发生,可是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晚上八点,富人区的姜公馆别墅,极富艺术气息的豪华客厅里,金弼瑟毕恭毕敬地站着,在姜成山的面前他就像个罪人一样,五官本来就长得局促,被老爷子一顿恶狠狠的数落,吓得鼻子眼睛全挤在一起难分难舍,连声说着“是是是”,全程头都不敢抬一下。
老爷子终于发泄完了,大概也嫌累了,这才挥了挥手,让保镖带着他去见书俊。
书俊其实是和姜成山分开住的,他在狎鸥亭有自己的房子,老爷子为了方便掌控,所以强行把他弄到自己家来,金弼瑟起先不知道,去狎鸥亭扑了个空才想到来这里,被他猜到了,果然他被软禁了起来。
老爷子没收了他的手机,安排在一间没有网络的房间里,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络,没什么特殊情况不许踏出房间半步,里里外外一共七八个保安,简直把他当作鸟一样困着,就连探访的金弼瑟也要先缴出手机才能跟他见面。
金弼瑟进房间的时候,书俊盘着腿坐在床上正看着窗外唉声叹气。书俊不知道是金弼瑟,所以这个样子是做给他叔父看的,姜成山吃软不吃硬,书俊就尽量扮可怜博取他的怜爱,可是两天了,极尽讨好,百般献媚,却不见半点成效,后来缠得他烦了姜成山干脆都不见他了,好不容易房门有了动静,书俊不放过一丝希望,坚持要把戏做足。
金弼瑟看他颓废的背影也是不由自主地叹气:
“姜哥,你这是何苦呢。”
一听到金弼瑟的声音,书俊立马条件反射地跳下床跑过来,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哦,你怎么来了?”
金弼瑟无奈地看他一眼,走到书桌那边拉了张椅子叉开腿一坐:“我说什么来着,当初就是不肯听我的话,现在好受了。”
书俊一副丧眉搭眼的样子,可怜又无助。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不知道智宇怎么样了。”
金弼瑟从来不知道同情为何物,冲他冷哼一声。
也不管金弼瑟的来意,书俊一心惦记着某人:
“你见过智宇没?”
金弼瑟一脸的不耐烦:“通过电话了。”
一听这话,书俊立马来迫切地追问道:“怎么样,他有没伤心难过,有没有说什么,对了,他好像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
为了他两的事刚才无辜受了一肚子气,听到这人三句不离智宇就两个字金弼瑟简直烦不胜烦:
“不知道,不知道,老爷子只给我十分钟时间,咱们只能长话短说。”
“什么?叔父他真够狠的。”
书俊仿佛尝到了绝望的滋味,脸上刚现出一点气色又一点一点黯下去。
“我今天来见你是因为下个星期剧本研读会的事。”
“哦。”书俊躬着背无精打采地坐回到床沿,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
金弼瑟气得走到他面前双手插在腰间:“姜哥,拜托你打起精神来,你还得工作!”
耷拉着脑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可是上一秒还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下一秒眼里就突然闪现一道光:“对了,我怎么没想到。”
金弼瑟恐怖地看着他兴奋的表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