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为别的，你难道不为你娘的身体考虑吗？”
赵相思停住，神情冷漠望着景北渊。
景北渊劝道：“当年你娘为王爷身中剧毒，煎熬至今，难道你要让她一直病痛缠身，也许回到晋王府，借一州之力，能为她找到救治的方法呢？”
赵相思沉默许久，才语气平平丢下一句，“我娘说了算。”后离开。
看着赵相思走远，景北渊苦笑，“没想到我景北渊也会有劝人踏入泥淖的一天，我这般做，也不知是好是坏？”
乌溪语气带着安慰，“你要是不接手这件事，凭那人的性格，恐怕这母子俩现下已经不得安稳了。”
“可你看这母子如出一辙的防备眼神，我如何劝得动？”
乌溪叹了口气，“你总能找到法子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虽是如此说，景北渊脸上却有些沉思之色。
乌溪默契没有打扰他，默默看着屋檐滴落下的雨滴。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北渊忽然道：“你擅长医术，可看得出这母子俩身体如何？”
乌溪下意识皱眉，“一个是强弩之末，一个，是早夭之相。”
景北渊神色带着些纠结担忧，“这一回，我怕是真要做个恶人了。”
*
第二日的天气好转，赵相思被系统闹得睡不着，早早起了床，往前厅赶去用早饭。
真是愚蠢，从他这个注定无法出生的存在出生时一切就已然有了变数，系统居然还期待山河令的剧情能够一成不变的发展，要不是现在还没摸透系统，他早就……
心里正想着将来如何把系统大卸八块，一抬眼又撞上景北渊和乌溪走来，他苍白的脸带上不悦，“你们还没走？”
景北渊有些心虚，不敢说话，只是笑。
乌溪瞧见他脸色不好，下意识上前，“昨夜没睡好？”说着伸出手要探他额头，赵相思一把拂开，“别碰我！”
乌溪一怔，眉眼低垂似有失落之色，“是我失礼了。”
景北渊虽也不解好友为何这般紧张赵相思，却依旧解释道：“世子莫怪，大巫他不通中原礼数，只是作为大夫有些担心。”
赵相思疑惑地来回看了看两人，没看出是问题，这才率先踏进厅里。
“大巫，平日里不都是生人勿进吗？这可不像你啊。”景北渊调侃。
大巫语气还带着不解，“不知怎么，心里就是不喜欢这孩子一脸病容。”
景北渊好笑，“这不是巧了，我第一眼见他，还觉得似曾相识，想与他做对忘年交，可惜啊，他怎么就姓赫连呢？”
大巫无奈摇头，只当他在开玩笑，“好了，赶紧进去吧，中原礼仪不是不能让主人家久等吗？”
*
用了一顿安静的饭食，赵相思喝着蜜水，耳中听着赵青鸾和景北渊聊起晋州和京城往事，又瞧见对面乌溪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心里莫名就有气，又不好在赵青鸾面前发作，只能暗暗瞪他，却令乌溪莞尔。
有病！
赵相思暗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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