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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格激斗内卫

明日方舟:一千零一夜

阿撒兹勒,曾经对于当地的感染者来说,那是切尔诺伯格的第二个太阳。如今这第二太阳已毁于切尔诺伯格事变中,有传闻说,那是发动暴乱的愚昧的感染者所致,他们自己摧毁了这第二个太阳;也有传闻说,阿撒兹勒的存在于切尔诺贝利的一些人来说,是深刺于眼膜中的铆钉,这背后的……无论如何,真相已掩埋与废墟之下,只有乌云与舆论高悬当空。

呼……

雪花轻飘,寒风缓过,此处的街头不见多少生机。

天灾带来了不尽其数的源石,它们击毁楼宇并滋生其中,在这些矿体被清除干净之前,没有人会想在这样的街道上闲逛,时过已久,甚至有人不得不怀疑,就算乌萨斯军方已经踏上了切尔诺伯格的街道,这远观仅剩破败一片的移动城市是否还有重现往日繁荣的可能性,反倒是皑皑芒雪率先将此地拥揽进了怀抱,以最纯洁的颜色掩盖了诸多的不堪于伤痛,这便是如今此处城区的景象。

但,即使如此,总会有散落与大地上的碎片重临这破碎之地……

有两个人走在街道上。

“呼啊……越来越冷了呢……”

耳朵与鼻尖都是冻得发红,博士不得不微缩着身子哈出热气来摩擦掌心以缓解寒冷,她自认来之前是不惧这乌萨斯的寒时的,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如今这切尔诺伯格片城区的环境有多么恶劣,观望着破败街巷四处,不禁有些感哀的抚抚发鬓,并叹息。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留在这里的人能不能用上暖气……文明在天灾面前,真是脆弱……啊……啊啾!”

冷得说话都牙齿打颤,博士遭不住这样的温差,打了一个喷嚏,收紧身背白色小箱子的肩带,便双手抱着身子,自主的往同行男子身旁靠去。

见博士冻得跟个无毛雏鸟一样,赫拉格轻叹一息。

“或许这能给你留下深刻的记忆,来,穿我的吧。”

言出即行,赫拉格脱下了自己的绒底厚风衣给博士披在身体上,顺带把自己的围脖解下,稍作整理就给她绕脖子上,见到了博士渐渐不再抖着身体,他才像是放了心,叮嘱道。

“每到这个季节,切尔诺伯格的空气水分含量就会偏多,没有特殊材质的衣物抵御,就只能把自己包裹成胖胖的企鹅了,那样或许会有别样的可爱。药还有剩余,给自己用一些吧?”

因为出发前的一些小任性,博士基本上没穿得有多厚,她的腿甚至只有过膝黑袜做唯一的防寒手段!

“唔……暖和起来了……”

绒底风衣和围脖上面还留有赫拉格的温度,有这两样东西包裹在身上,博士的身子立马就暖乎乎了起来,热度传递到了她每处的皮肤乃至脚尖。不过,见到赫拉格因为关照自己而衣服单薄了起来,她便把围脖的另一端解开,踮起脚尖把围脖另一半段都套到了赫拉格的脖子上给他围好。

为了不让长度有限的围脖勒住两人脖子,她现在基本上就是在挽着赫拉格的手臂贴近着人侧身与其同行,以缩近距离。

“没事的先生,我只是比较冷,还不至于用上这些药,倒是你不要着凉才好,“霜星”就只剩下这最后一箱了,我们再往里走走吧,说不定还有感染者需要这些药,能送一点,是一点吧。”

守住这份温暖,两人这一高一低的身位差共用一个围脖的场面看起来倒有些小滑稽,但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影所见,所以博士就怎么暖和怎么来了。这期间,赫拉格想要把围脖解下来全给博士,不过博士似乎在暗自发力挽着他手臂不让他抬起来,不让他这样行动。

对于博士的这种小任性,赫拉格是无可奈何,轻笑一声任她如此,抬起另一只手掌抚摸她的头。

“你呀,总是这样……”

在严寒之中,赫拉格的手掌也能传递温暖,这对于博士来说只会是享受,她不可能拍开。

“赫拉格先生,我们要到了吗?那个阿撒兹勒诊所。”

“嗯……还需要一段路程,天灾让这里的道路面目全非,但我仍记得诊所的位置。在登上罗德岛之前,那里曾是孩子们最温暖的港湾。我不曾目睹它被摧毁的光景,但纵使它已面目全非,掩埋于大地下,我也会找到,并拿回属于孩子们的东西……”

说到这,赫拉格便不再言说,他只望着前方,似乎前方的道路对他来说,便是阿撒兹勒的方向。

“港湾啊……”

见此,博士也不再多言,只是挽着他手臂,与他一同安静的走在这大街上。

两个衣着完整暖厚的人,与这一片荒凉破败的城区格格不入。

赫拉格的事情,她听说过一些,所以她能明白,这里肯定会唤起他的回忆,思绪。

在这如今的世界,想要寻找到一处没有战乱与天灾纷扰的净土,难如登天摘月。因天灾和纷争而流离失所的感染者数不胜数,甚至可以说,这片大地的常态就是如此。

自己身边的赫拉格,他所建的港湾已毁于冲突之中,他会因此哀叹命运对他接连的嘲弄吗?也许会,也许也不会。

赫拉格的手臂,博士挽得更紧了些。

至少值得庆幸的一点,阿撒兹勒的孩子们都已经转移到罗德岛,罗德岛已经成为了那些孩子们的港湾,也不仅仅是那些孩子的港湾,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他们的成长,一定会有人给这片大地带来变数的可能性,就像阿米娅一样……自己作为一个失去了过去的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这位老先生般,守望着罗德岛的未来吧。这就是她自己的理念——虽然赫拉格先生也将她看作年轻的孩子就是了,但那没有关系,站在他身边,做着相同的事情,这可以无关于年纪。

呼……

似乎从两人踏进这一条街道开始,四周街道开始暗淡,从光鲜行至深邃幽暗,抬头仰望,乌云的规模与密度并不足以构成降雨所需,甚至隐隐有消散的迹象……但,这里并没有任何高到足以遮蔽阳光的建筑,那么这异样的幽暗……

凝重之色显露于赫拉格的面庞上,他停下来,抬手拦住博士,让她不要再往前。

刚才一直在想着事的博士并不明白赫拉格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但是,跟随他的目光望向一个地方这种事,她还是能做到的。

“先生,怎么了?”

将围脖解下完全系博士身上,赫拉格向前一步,望四周。

“雪停了。”

“啊……”

经由赫拉格的提醒,博士方才发现,确实没有雪花飘落下的痕迹,而且让她感到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一片区域的建筑物,居然没有白雪的掩盖。

她扭头望着自己的身后,雪仍在她脚后残留,她的身后便是冰天世界,落雪依旧,再望前方,却仅有裸露的破败墙瓦。

这宛如一道清晰明了的界线,人博士不禁疑惑。

“雪,是刚刚停的吗……?”

……

未见其影,先闻其声。

……

“落雪已止,在五分钟之前。”

沉闷的呼吸穿梭与狭缝中,所产生的声音像嘶鸣,也像尖啸,自宁静中传响,明亮的红光于废弃楼栋之中绽烁 ,呈现出诡异的面具与一身素黑军衣。

阴影自黑暗中徒步而出。

腰挂上的利刃从未有将锋芒藏匿在鞘中的意图,只如鲜血般艳丽,那便是黑暗之中最醒目的标志。

“嘶……呼……稀奇。”

手持皮面小书,停立在博士与赫拉格的对立面前,那道身影仍在翻阅着……

“你……是谁?”

不安感弥漫博士心头,无论是否认识眼前的事物,但它的扮相与所现方式,已经足以唤起她心底本能的恐惧。

“退到我身后,博士。”

直至降斩被赫拉格紧握在手,这一握声给予了博士缓解恐惧的安心。

……

“……就收获而言,令人意外。”

至此,那身影方才合上了书本。

“有人说,丰收在书籍中,为此,时至今日,我都保持阅读的习惯……从记事起,到成为利刃,印刷在军教本和史书上的传奇,如今我已亲眼所见。所著作的,我阅读,并尽数剖析,所以我在这里遇见你。但,这不该是巧合。您的眼神比起这一版教史上的来说,温和了太多。”

“今时不同往昔,人总会变。”

即使对方所表现出的行为和言语都接近于一个文艺人,赫拉格的警惕也未有松懈半分,反而是一直保持迎战姿态,将博士紧护身后。四周的空间他不会忽略任何一个方向的防守,因为他所面对的是乌萨最为醒目的符号,哪怕表面如此平静,赫拉格也明白,那仍是最危险的利刃——皇帝的内卫。

见内卫并没有逼近,赫拉格便问道。

“登上切尔诺伯格,却嫌见乌萨斯巡军踪影,是因为你的存在,他们得以去做更多事情?”

“嘶……呼……”

内卫的回答很简单,他似乎在望着四周,但那也只是几次呼吸之后而已,他再度看向了赫拉格。

“毫无必要性 ,将军,我在这里,仅因为这里足够安静。内卫所在便是乌萨斯意志所在,人民会知道,皇帝心挂此地。您是为数不多还能走动的传奇,利刃对您的尊敬由心而生。我们同为乌萨斯的武器,无论身前身后,乌萨斯永存锋刃,历来强盛如此……但,从未想过我与您的直接会面会是这种形式,至少,我们不该如此。”

内卫的手放在了他的刀柄上。

“既然逃离了乌萨斯,那么如今再度归来,嘶……呼……或者,告诉我,您重返切尔诺伯格的理由,就当为一次例行检查,在那之后便可以离开——前提是这理由可信,并对我毫无价值可言。”

赫拉格微微锁眉。

“切尔诺伯格在重建,你面前的,只是两个想尽自己绵薄之力而自发为受难者捐赠药物的人罢了,以如此形式活跃在切尔诺伯格的人不只有我们,你们也放任其他医者的自发援助。”

降斩回鞘,赫拉格就带着博士转身要离去。

“诶……?”

这一举动,全程都让博士感觉到了疑惑。

那个人看起来很尊敬赫拉格先生,还尊称他为将军……可他们之间的氛围那么紧张,从刚才开始,赫拉格先生就一直警惕着那个人,一直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样子……那个人是,乌萨斯军方的吗?可是,那种气息,却不像印象中的军人……不,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概括……总之就是感觉很奇怪。

”嘶……呼……”

望着两人这如父女共行般的背影,内卫的呼吸始终平缓,且富有节奏,就像时钟……

赫拉格和博士每走动两步,内卫的呼吸便完成一次。

热气自面具狭缝中呼出,在严寒之中凝结成霜雾……

“我还没说你们可以离开,嘶……呼……至少罗德岛的人,我还存留一些疑问。”

什……?

当在一处丛林里撞见了正在囫囵吞食的猛兽,不想打扰它,就想安安静静的退走,然而在把背影留给猛兽,蹑手蹑脚正在撤离的时候,却听到了背后的它的声响,那种击穿了心理防线的危机……

四周都安静了一瞬间,不仅环境,就连博士的心里头都是停止跳动一瞬间的感觉——仅因为内卫的这一句话。

她和赫拉格的行动,完全是以个人名义进行的,在登陆切尔诺伯格之前,甚至她的服装和器械,都没有罗德岛标志,身份本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才对……

博士的腿在不自觉的抖,不只是因为寒冷而抖。

赫拉格回头 ,他用自己的背影挡住了内卫的视线,揽抱着博士,宽广且胸膛贴着博士的脸,就像雄鹰展翅揽护雏鸟一样。

”她现在很冷,我们得走了。”

“篝火、衣服、载具、食物补给,这些东西,你们在这一片区域都不可能找到,你们遇见的只会有蜷缩在阴冷墙角里的难民和感染者。接应你们的人,不可能,也不会被允许深入核心区。利刃不会许诺,但在切尔诺伯格的驻军营地,有着绝对省时的距离优势,这个女人可以去那里喝上一杯温喉热腹的乌萨斯茶,若您也需要,我可以准备两份。”

将手上的小小书本收回大衣里,内卫只用右手持起了腰间的利刃。

热气自面具中呼出凝结成霜雾,霜雾落于利刃上,无影无踪,只听得见滋滋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呼……切尔诺伯格感谢二位的无私奉献,不过,眼下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分开讨论。整合运动的首领去向,将军若是不记,那么罗德岛行动指挥官的头脑总会记得更清楚,可以把她交给我吗?”

博士的心头咯噔了一下。

这种小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她只感觉呼吸困难。

赫拉格轻叹一气。

“利刃,你知道我会重归这里?”

“这里仍是乌萨斯,将军。”

内卫的话很简单。

“您仍是乌萨斯人,乌萨斯人的事,乌萨斯人知道,也逃不掉。”

“哪怕我已经是感染者,帝国仍不将我遗忘么,从未没想过成为感染者后仍能见它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就连利刃都是如此尊奉我。”

“我的尊敬向来由心认可。现在让我们回归主题,整合运动已经溃散,相关领导者,死亡让它们逃过了乌萨斯的身审判,其领袖,我们暂且定义为不知所踪,所以便寻。有些事情,包庇余孽者,我们不用亲口告知,结果如何您自己知道,杀了博卓卡斯替的罗德岛,同样。”

“你……!”

熟悉的名字牵引出了无数熟悉的人,心头的触动让博士近乎是本能的从赫拉格的庇护下冲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一瞬间有了勇气,但她现在就是想反驳内卫。

“不!不是的!爱国者先生还有叶莲娜她们!罗德岛的大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

没等博士说完,内卫便断了他的发言。暂且将利刃插在街道上,他审视着博士。

“明明这并非你们本愿,你要如此反驳我吗?你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女人。这是感染者向切尔诺伯格发动的战争,博卓卡斯替选择了感染者,而你们也杀死了他,他死在你们的脚下,这便是结果,战争只看结果。然而,你们罗德岛自诩为了感染者,但死在你们手中的,仍旧是感染者,现在你们的行径,是在创伤感染者后对他们的怜悯,还是悔过?千古的诅咒并未终结于此,感染者的命运就是如此可悲的戏剧,博卓卡斯替是个崇高的战士,如此戏剧般的死在你们手中,我为他感到惋惜。”

“不是这样的……才不是这样……”

博士哽住了,她已经说不出清晰且有条理的话,只是捂住自己的嘴。她明白自己应该立刻反驳那个怪人的言论,她能那样做……但是,悲伤的思绪已经冲乱了她,怪人所说,亦是她经历过的事实。

赫拉格宽厚的手掌再度放在了博士的脑袋上,温暖传递向了她,这让她不禁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人,她看到了他温和的微笑。

“要一直坚信自己的道路,博士,眼泪只应在成功后流下。”

一瞬间,赫拉格的身影从博士身旁疾驰而过,掠过的寒风吹散了她眼角的泪珠。

利器的锋芒于赫拉格手中的鞘口绽放,他左手持鞘全力将其甩出,降斩的鞘连带寒风呼啸,袭向内卫。

内卫立在原地,在刀鞘正中他脑门的前一刻,他的脑袋微微左偏。

砰!!

刀鞘直接刺入了内卫身后的墙柱,有半截停在他脸侧,仅差分毫。

“嘶……”

当内卫将目光从鞘转移向赫拉格时 ,赫拉格已经双手持紧降斩纵劈而来,使出如此一击,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但那双眼里,似乎蕴含了他平静面容下别样的情绪,这让内卫的心头响起了警钟,降斩的速度快到如让空间发出哀鸣,连同赫拉格双眼中的锋芒,都让内卫在第一时间握住了自己的利刃。

利器碰撞的声音很刺耳,火花也刺眼。

内卫双手横持利刃格挡住了赫拉格的劈斩,但赫拉格的冲击后劲并未结束,他整个人逼压着内卫后退,将他逼得后背撞上身后的墙柱,让墙柱上开始显现裂痕。

“强力的一击,将军。”

内卫如此赞言。

赫拉格面容坚冷,他死死将内卫逼压在墙柱。

“第一,博卓卡斯替不需要任何人为其悲悯,更轮不到你来悲悯他。”

随着赫拉格的二度爆发压制力,内卫的身躯也嵌入了墙体几分——这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第二,想从我身边带走谁,那便用你的利刃来回答我 ,无论什么,乌萨斯人从来都靠自己的双手来实现。”

内卫的呼吸一直很稳定,哪怕赫拉格已让他的表象看起来如被压制着。

“呼……您是纯正的乌萨斯人,将军,我们都是。”

因赫拉格的第二句话,他也开始有所行动,在以绝对正面的抗衡下缓缓将赫拉格的压制逼回。

即使赫拉格,现在他也不禁心头一惊内卫这逐渐增大的手力。两个呼吸的时间,对峙已经变成旗鼓相当。内卫甚至在对峙着赫拉格的情况下,慢慢让自己的身躯从墙柱中走出,他的面具里,有着别样可怖的光芒在闪烁。

内卫提醒道。

“将军,哪怕博卓卡斯替倒在了罗德岛的面前,您的武器仍要为他们所挥动吗?”

……

“抗争命运是博卓卡斯替的理念,他因此而死,他因此无悔。我早已没有这样的宏图伟志,我只想守护阿撒兹勒和孩子们,可如今,乌萨斯已经不允许阿撒兹勒存在。”

没有再如此压制内卫的必要,赫拉格双手紧持降斩将格挡着的内卫震退回原位,并垫脚后跳拉开距离,守护在博士前方。

寒风无法撼动骏鹰的身躯,它的降斩逆风架势。

“虽双足立于这乌萨斯,但我身后已是罗德岛,孩子们的未来由我守护,我仅存的信念便是如此,身后的博士,我也会守护她。”

……

“呼……令人遗憾的回答。”

残破的墙柱承受不住二次撞击轰然倒塌,碎块落于内卫肩头,却不曾触碰到其身躯,只是粉碎,化为齑粉飘散,利刃的利刃,分外鲜红明亮。

“那么,便试着从我的手中救走她吧。”

墙柱坍塌,降斩的刀鞘落在了内卫的手上。

“别闪了腰。”

利刃的轨迹清晰可见,那血色星芒过于显眼。

呼!

在赫拉格的眼中,内卫的行动没有任何繁杂的技巧,她只是持着利刃跨步冲锋,明明只是奔出了几步,却已在转瞬间逼近自己。

与赫拉格如出一辙,刀鞘先与内卫本人挥扔而出袭向赫拉格,然后双手持刃纵劈,利刃划破空间的呼啸声已传至他耳畔。

赫拉格当然可以躲开这刀鞘,但他知道这样做,身后的博士便会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迎撞上内卫的利刃。

内卫说过他需要博士的情报,他的全力冲击一击只会在落到博士身上前停下,但就因为敌人不会下死手,就要躲开?

简单首轮的攻击,内卫要攻的人,却是两个。

“博士!跑!”

刀鞘飞来,那速度力度赫拉格立刻判断不能用手臂格挡,他只在以往经验之中,最小范围和幅度挥动降斩挑开刀鞘,内卫如此迅速的攻击接踵而至,赫拉格甚至无法及时再挥动降斩,相比内卫的利刃来说,降斩的长度是他的优势,也是劣势,躲是躲不开,那么便只能同利刃先前那般,双手迅速横握降斩架挡。

”唔……!”

碰撞迸发了电光火石,利器的碰撞声就是要让博士迈退奔跑的信号,虽然双腿战栗抖动,但博士还是忍住了直面攻击的恐惧,攥紧医药箱的肩带,向着后方奔逃。

他明白,内卫已经不可能再放他们离开,那么他们就只能自己闯出去,不能拖累赫拉格,自己必须要全力奔跑,哪怕后方已经传响两人的交锋刀撞,哪怕已感到有利刃挥动产生的寒风掠切她的后颈,她也必须相信赫拉格。

明明利刃就要触及博士的肌肤,但赫拉格已再度利用降斩侧格挡并弹开了刃峰,这让内卫直接选择探身出左手,只要他能触碰到那个女人,他便可以快速结束一切,但现在,骏鹰在阻拦他。

”别碰她。”

近距离肩膀撞开了内卫的手臂,赫拉格后背近乎是贴紧内卫的胸腔并将他撞退两步,在此前提下完整转身,挥动降斩横向劈斩他腰间去,那正好是能最大发挥降斩力量的绝佳距离。

“嘶……!”

双手挥动利刃上挑一击,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在对冲碰撞中相互抵消,二人皆是各自后撤半步。

看着渐渐跑远的博士,内卫不得不再度提醒赫拉格。

“您最好明白与乌萨斯为敌的后果,将军,审判会有多次,相对的恩泽却不会有第二次。”

赫拉格只是持降斩蓄势。

“不认真攻过来,你确切会死,或者,向其他内卫求援来围攻我。”

内卫沉默。

在那之后,他解下了腰挂上的通讯器,碾碎于自己的脚下。

“在大雪停止之前,此地已经弥漫了恐惧。”

这片区域的积雪再度扩大了融化的范围,内卫的呼吸,也越来越笼重。

奔跑中的博士,她也望见了四周景色愈发的昏暗,就像被泼上了墨汁、黑色的雪相继飘落,然而那样黑色的雪已不是雪,只是一种形式,如影子一般紧随她身后。她心头不解,但现在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候,只能拼命的加快脚步,并回望一眼赫拉格。

“先生……不要输啊……”

……

面具里的猩莽已经锁定了骏鹰,刃尖触碰着地面,没有刺耳的聒噪,只有一道悄无声息的笔直切痕紧随着内卫弥漫黑烟的步伐,并逐渐拉长。

“欢迎入客我的国度。”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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