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大家看个乐呵就行,切勿对标官方)
“……”
“……?”
耳边似乎有着某种声音,一直在重复,一直在嗡嗡响。那不属于机械的规律,是的,即使它们的源律趋同,但后者更有一种寓意感,能联想到燥热,能联想到骄阳,骄阳下的绿荫,嫩草可以轻抚鼻尖,枝干上的声音,那是一种闹钟……
蝉鸣?
……
“我……在哪……?”
睁开双眼便是一片刺白闪烁,博士不得不在本能的反应下抬起手遮拦住眼睛,直至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种强烈的光线后,才能观察四周的环境。
屋子里很白,墙壁,床,以及被子;
窗外也很白,光芒,云,以及建筑;
自己躺在床上,周围是那么的安静。
仰起身坐床上,博士只手捂住了额头,婵声仍在作响。
“陌生的天花板……”
脑海中似乎并没有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种地方的记忆,这是为什么?
……
“梅香应行与苦寒之时,宝剑锋斩与磨砺之间。炼器于熔火之中铸形……”
“……谁在哪?”
“笔韵,可劲若刚骨磐山,可绵若碧水云风……”
蝉鸣的静谧室内,忽如吹过了一拂清风,清风里还带有清脆的铜铃声,一些并不相融于这些白色室景的丹青吸引住了博士的目光,刚才他似乎忽略了,但现在随着声音,他已然无法再移开目光。
洁白的地面似乎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画卷随意的散乱周围,居于檀桌两侧的香炉所升起的烟缕末端融入屋内,环绕着她的周身——似乎是刚刚点燃的,一股奇异的清香现在才慢慢进入了博士的鼻孔。
“你晕倒了,医务室那边并不够清闲,这里是很好的静养地,作画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在像这样清净的地方,不过光线没有这么亮,大多是一些木屋书房里。”
持笔少女微微偏头,回望身后病床上的博士,很平淡的看着他。
“醒了?”
“是夕小姐?啊,谢谢……看样子我又昏倒了。也许真该跟凯尔希请假好好休息几天……”扶着自己还是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博士慢慢下床,香门口寻去,并有意无意的赞道:“确实是很安静的地方,比医务室里还安静,空间广阔,似乎能让人心旷神怡,夕小姐真是好雅兴。”
“醒了便走,莫要扰我清闲,册起册起。”简单的说了那么一句,夕便回首去,继续她的画作。
“呃……抱歉。”点头致歉后,博士拧开房间的门便走了出去。
希望不要耽误到了今天的事比较好。
也是在这短暂的一刻,夕抬起了她的眼眸,直视博士的背影,平澜无波。
而门的另一边……
“唔……好刺眼。”
推开门的一瞬间,外界的光也是非常的明亮,就像博士刚刚醒来的那时候一样,他抬手挡在自己的眼睛前,出了这个门,不禁让他疑惑罗德岛的灯光什么时候这么强过?
呼——
耳边有风声,脸感觉很冷冽,似乎还带着细微的沙尘颗粒,风从博士脸上刮过。
“风?”
拉紧自己身上的衣服,降下护眼罩,博士才放下手,一睹自己眼前的景象。
这片大地,仅用看一眼,便将那两个字从博士的脑海中抓了出来——荒芜。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月亮,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大雨。雾气笼罩,看不清远景,白盐融混了褐红的污土一同浸染裂地上的支流,天际灰蒙一片,鸦兽的身影偶尔略过空荡天穹上,引出一声声渗人的尖呖。也有那么一两只,收展羽翼停在了枯树上,漆黑的眼观望者这片大地上的一切,其中一只,它与博士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乌鸦……?”只是与乌鸦对视一瞬,博士下意识扭头回望,然而身后的景象也是一片荒芜的大地。他感到困惑,他感到一些怪异,但具体又在哪,他说不上来,那种恍惚,让他无心思考,在此之下做出的第一步行动,也只是迈步向前走,漫无目的的走……直至他被一物绊倒。
哗啦——
“唔!?咳咳……”
被绊倒在淤泥之中,博士狼狈起身的同时,视线开始寻找绊他的那东西。
一把宽厚的武器在波动的泥水洼中显露出了部分结构,似乎是要两只手才能挥动的大剑,博士之所以会摔倒,也正是因为它。而与它一同显露的,还有一只手,手掌宽厚,死死的握着剑柄,一动不动。至此定睛一看,博士才发现自己视线下的小土堆并不是小土堆,是一具被泥土包裹的尸体,萨卡兹的角犹为明显,坑坑洼洼的地面也并不是坑坑洼洼的地面。
淤泥与尸体搅拌在了一起,一具,两具,三具……博士抬脚,他能看见自己脚下的污浊有破布,有血肉,有破损的面具,也有从这之中翻涌出来的鲜红液体……博士的存在似乎引发了某种效应,血水从不止一处流涌而出,一时间本只有荒凉的土地渐渐不平,越来越多的尸体伴随着迷雾的退散逐渐显露,武器散落在他们身旁,有的碎裂,有的则借助着这些萨卡兹的身躯继续屹立不倒。
直至越走越久,尸体开始越来越多,衣服也越来越多样,他们的特征也尽不相同。
“这……这又是哪里……?我不是……我,不在罗德岛……?”博士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在加快,他瞳孔骤缩,胸腔憋闷。
身处在这样的地方目睹这样的景象,正常人的内心都不会好受,即使博士他自认已经见证了一些这样的场面。但,他还是没能习惯。
本能的恐惧也压不过本能的好奇心,这种并不能在往常可见的景象如危险的女郎一般撩拨着博士的心思,致命且诱惑,他继续往前走,博士似乎想要从这些死去的人之中寻找一些东西,走了好一会,也寻了好一会,博士找到了一只兔子。
眼睛不是红色。少有的银色,如她洁白的毛发一般纯洁,且澈。活着的且与之格格不入的生命,在这一片死寂大地上显得是无比珍贵。
它注意到了博士,停在那不远处看着他。
“啊……小兔子,你是在找吃的吗?我这里有吃的,给你吧。”
动作缓慢且小心翼翼,博士生怕吓走了这个小生命,他慢慢的蹲下来,慢慢的从兜里取出一块花生夹心的巧克力架,慢慢的撕开包装,慢慢的自己咬一小块吃给兔子看,慢慢的伸过去。
一种生物与另一种生物之间要如何交流?或许给不了答案,但博的这些行为,至少能传递出一些趋近生物本能的信息?
半响后,那只兔子才向博士靠近,嗅嗅他手上的东西。
“是吃的。”博士微笑道。
兔子的耳朵抖动了一下。
它咬住了那一块巧克力架,带着这块食物奔向远处的一物,似乎是一棵树。在大地上,奔跑的兔子却很神奇的,不沾染半丁淤泥血水。
“要去哪……?”
迈起步伐,博士开始跟着这只兔子向一个方向跑,兔子跑得并不快,博士也追得不快,他与它之间的距离就是那么几米,但却没有再近一分过,也没有拉远过,一前一后,都在跑着,跑在了地平线上,兔子会是不是回头看它身后的博士,博士也是不是向它挥手示意着什么。
这片天地里开始逐渐起了寒冷刺骨的风,甚至隐约能见到一片片轻飘飘的白色结晶从天上缓缓飘落。
终于,兔子停了下来,它跑到了它想跑的地方,博士也停了下来,观望着。
与周围的那些枯树并不一样,这是一颗形状很奇怪的树。并不丑陋,只是有着独属于一种博士无法准确形容出来的形感,错综复杂的树根蔓延并扎在这片大地上,看起来已是十分的沧桑古老,枝丫上没有任何一片绿叶,到有着一面破败的旗帜被枝丫拦住,并没有被寒风吹走。这棵树并无任何生机的体现,但在渐起寒风的这里,却仍是没有被撼动分毫,屹立不倒。树的根上倒下了很多的战士,落雪开始渐渐埋没他们……也许过不了多久,这片大地就只有一片雪白——不见任何的污浊,也不见任何的生……
那只兔子起跳了,它跨过了还未被落雪埋没的弩,跨过了断裂的长矛,落在了有着缺角与裂痕的盾上,松开了嘴上的巧克力架,蜷盘缩在那里,时不时会看看周围的景象,树为它拦下了一些方向的风和雪,但盘缩在树根下的它看起来依旧很冷,冷到颤抖。
“老树……古树……”
绕过这些树根,博士也来到了树下,仰视着这高大的古树,手掌轻轻触碰树的躯干,感受着这在岁月沉淀下的,依旧用自己枯老的身体为弱小的生命提供庇护的生灵。
或许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这个念头再一次浮现博士脑海中。
再一次向兔子伸出双手,博士想把它抱在怀里,声音很温柔。
“小兔子,你很冷,我怀里吧,我还有一些体温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嘶嘶……
“嗯?”
……
树上传来了一些声音,促使博士抬头仰望。
它的肤色与树一致,以至于它是在睁开了血色宝石一样的双眼,并用身体摩擦树枝发出声响后,博士才锁定到它的位置,它向博士吐露信子——盘踞树根上的黑蛇,它嘴里还有着几片羽毛,博士一开始还以为那只是它嘴边的落雪,它紧盯着博士,危险二字已是博士内心对它的评价。
……
“嘶……哦,你似乎不是我的客人。嘶……”
……
这一片空间一度的十分安静。
……
死寂的大地里有了第二个人声,无论是谁都应当高兴,但博士可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那一条黑蛇,他自然也明白,这一句话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蛇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这里会有蛇?不对,还有兔子……不对!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很多的疑惑占据了博士的脑海,但他一时间竟也搞不清楚他该对什么疑惑。
黑色的蛇开始扭动身体,在寒冷之中,它也行动自如。
“你出现在了这里,嘶……哦,你在这里,你似乎回忆不起什么,但你似乎也确实记得什么……”
它血色的瞳充满了迷惑性。
“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我的客人吗?嘶……”
它闭了眼。
“哦,你是客人好像”
博士愣神了,他甚至一度忘记了他该害怕。
它睁了眼。
“你是客人,是赏客,哦,是的……但我的晚宴,并不需要你。”
它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死白的毒牙从它黑口中显露。
一阵嗡嗡响回荡博士的脑海。
直到黑蛇的半身已经从树枝上落下,他才如大梦初醒一样,尽全力跨越那一步,伸出双手想要保护那只兔子。
*极度渗人的蛇嘶声*
明明看起来是博士更快,但黑色的蛇依旧咬破了兔子的表皮,毒牙刺进了它的血肉里,并将它死死咬住,迅速拖拽到了树枝上,兔子尖锐且透露着惊恐的唧唧声穿过了博士的耳膜,引发他脑海内的又一次记忆震荡。
“不!”
不由过多思考,博士抄起地上的断矛就掷向黑色的蛇。
*凄厉且痛苦的蛇嘶声*
断矛投掷得并不精准,只截断了黑色的蛇的一小节尾巴,但即使如此它也得到了疼痛,迅速收回毒牙不再管顾兔子,从树枝上跃落,遁逃向远方,滴滴鲜血洒落雪上,拉出了一条不见尽头的小血路。
兔子从树上掉了下来,而这一次博士及时的接住了它,轻轻抱在怀中,“小兔子!小兔子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啊!”
怀中的兔子一直在颤抖,耳朵也无力下垂,它很冷,它也很痛苦,毒牙的咬印处已开始显现青黑的坏色,这在它洁白的身上格外的扎眼。看着它的这番模样,博士也是懊悔不已,颤抖的手轻轻触碰她的毛发。
怀中的兔子艰难的翻动了些身体,它无神的眼睛对上了博士无神的眼睛——博士只看到了在渐渐流逝的生命。现在兔子连蜷缩自己身体的力气,也不存半点……
还能做什么?
一览四周一片的寂寥,没有生人,没有医疗机构,连野地那种最寻常的伤病草药都不见一株。博士还能做什么?
“抱歉……我抱歉,我应该早一点的……”
怀抱着这只奄奄一息的兔子,博士带着它离开了这颗古树,继续向前走……
也许再走一会就能碰到一个医院;
也许再走一会就能碰到隐世奇人;
那样的话,自己就能挽救这个小生命。
寒风呼啸,脸上的感觉犹如刀刮,风声似乎也更像谁在远处的哭泣。
这片大地的尽头,会有他期待的吗?
走了很久……
走了多久?
走到一片花瓣飘落在了眼前,走到博士再一次看到了人,还听到悠扬的钟声。
……
“到了……尽头吗?”
……
后脚还是雪地,前脚已是绿意盎然,拂过面庞的威风怡人心神,草地上的花朵随清风弄舞欢迎来客。飘起的花瓣跟随风的指引让自身的芬芳漫遍天地。除去博士,这片大地上只有两个人,一个人静静守候在一个棺椁前,身后的披抛让人看不清是跪在棺前还是坐在棺前。棺的两旁是两尊石雕,穿着道袍的六个翅膀的萨卡兹,高大,双膝跪地祈祷,面容没有细刻出来,但从基本的神态能看出一股悲伤感。再远一处,就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一样背对着博士,似乎在看着棺前静默的人,手持的器具,似树枝,也似剑刃。
等到神情恍惚的博士回神环顾四周,荒凉的景象已经不复存在,刺骨的寒冷也不见踪影,也感觉不到怀中白兔的温度。
他走的太久了,它早已经死了。
“终究还是如此,我没能做到……”
……
“稀客。”
……
黑袍人慢慢转身,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向博士,而是隔远与之相望。其服装有着浓重的宗教祭服味,面带的金色兽首面具更是表明了他身份的特殊。他看博士,他向博士伸手指引,示意博士来到他身边,而博士也照做。
待至博士来到了自己面前,黑袍人才慢慢抬手停在博士额上。
“怀抱生命的逝去,有圣人,有罪人,在第七日之中,也在第一日之中。你的身上,有罪恶的果实在滋长,而它们,围绕着你哭泣,它们纠缠着你谩骂,它们发誓将要用一生来诅咒你。”
“我是罪人?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能做到,我是罪人吗……?你……认识我吗……?”
黑袍人的发言让博士感到了一股怪异的感觉,但他以无心深究这些,他只问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
“我知道所有罪人,但,让人诧异,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观察博士并不需要多久,黑袍人转身继续看着那个棺前的人,“刨根求出心中的疑惑,或许就如你脚下的路途一样艰辛,曲折,而现在,你要走完它,路总会有终点。去吧,殿下在等你。”
“唔……!”
一阵刺痛闪过脑海中,咬牙忍耐,博士怀抱已逝的兔子慢慢走去。
咚——
咚——
悠扬的钟声响尽了最后两下,最后归于宁静。
……
“在生命的尽头上,会有人为一生沾染罪孽的萨卡兹人吟诵悠久的祭曲,诉说其一生,宽恕其罪行,最终给予安然的湮灭。”
待到博士走到了棺椁前,他才发现,那里面只是铺满了一种他即使未见过,也觉得异常优美的花朵,并无任何已逝去的人的遗体,但那个萨卡兹男子依旧看了很久,从博士出现在这里开始,他一直看了很久。现在他终于起身,转身。
纵使太阳在怎么明艳,纵使周围的景象再怎么祥和,背对骄阳立于两尊石像下,华丽的甲胄也掩盖不了他本身的那种感觉。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这是博士最直观的感受。
“这个棺椁,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吗?”不知自己是有意无意,博士就说出了这句话。
萨卡兹男子又开口了,仿佛他从未听见博士的话。
“在我的梦里,我听到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我的梦里,我试着和你说话,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
……
“唔!啧……又开始了……”
头脑越来越痛,博士扶住自己的额头,咬牙。
“你……你是谁?”
回忆,似乎有什么回忆跑了出来……
似乎自己在和谁一起?是凯尔希,凯尔希还是一样的板着脸看自己,她什么时候不是这样?
有可露希尔,她似乎在为什么烦恼着,有什么样的事情能难倒她?她可是天才不是吗?
啊,还有阿米娅,小小的阿米娅,笑得真可爱,还牵着她的手……
……
她……
她?
那个身影,是谁?好熟悉,好熟悉,但为什么,自己又觉得很陌生?
“唔!?这些记忆!?”
剧痛侵占了博士整个大脑,他只感觉到所有东西都开始天旋地转,有一万只蚂蚁在啃他的脑子,那只兔子不知何时已经落进了那个空空棺椁。他痛苦,他愈发站不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你也可以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或许有一个名字可以做到。”一步一步走近博士,萨卡兹男子的声音愈发如鼓钟一般震响他耳畔。“你会记起自己的罪孽,你会记起自己宿命,你会记起她的名字,自然,你也会记起我,而这个棺椁……”
砰嗤!
萨卡兹男子尖锐的手甲贯穿了博士的腹部。
滴答……
万物沉寂。
滴答……
何物低落的声音?
有血,也有泪。
这些都在博士身上流淌落下,他不甘,他愤恨,他也疑惑,他死死盯着萨卡兹男子。萨卡兹男子从始至终,都只是那样的看着他。意识模糊之际,萨卡兹男子只在他耳畔低语一句。
渐渐的,耳边似乎又有着某种声音,一直在重复,一直在嗡嗡响。
……
蝉鸣?
博士睁开眼。
屋子里很白,墙壁,床,以及被子;
窗外也很白,光芒,云,以及建筑;
自己躺在床上,周围是那么的安静。
……
还是那个陌生的天花板。
……
“醒了?”
耳边传来一语,博士扭头一往,正是夕坐守在他床边。
脑中思绪并没有梳理完全,博士只得揉揉自己的脑袋,“我又晕倒了吗……”
夕看着博士,“可能你这个人确实会晕很多次,他们都是说你的工作强度很高,那倒也算有趣,不过我发现你昏迷是第一次。”
“第一次?可我似乎……”
皱眉,揉揉脑袋,博士只感觉记忆越来越乱。
夕把博士扶了下来后,遂转身去自己那一处,似乎准备画作了,她最后扭头对博士说道:“醒了就莫要扰我清静,册起册起册起。”
“啊,谢谢你啊夕小姐,那我先走了……”
“嗯。”
寻得一扇门,博士便踏了出去。
也是在这短暂的一刻,夕抬起了她的眼眸,直视博士的背影。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进。”夕瞥望门扇。
进来的人是凯尔希 ,开门见山,“夕小姐,我听说博士在你这里。”
“他刚刚出去了。”
夕提起画笔便继续自己的画作。
“是么?”凯尔希发出了疑问,“照夕小姐这么说的话,我应该在走廊上就能看到他,你说他刚刚出去不久,可这个病室的门只有一间,这段走廊是单向的。”
“……”
轻舒一口气,夕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往事皆可为,往生亦可为。博士所出的门,便是你我所熟知的门了吗?对了,你叫……哦,凯尔希是吗?”
“是,我该为你会记得我的而小小开心一下吗?”
“无妨,关于你们的事,我想再听一些。”
凯尔希眉头微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寻求画作灵感吗?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空闲时间来讲故事。”
“随你如此想,都行。”
起身审视桌上这幅未完的画卷,夕的眼睛里,流露了不同于刚才的神色。“佳画可以千篇一律,独特的灵魂难遇一人。这幅画卷,有一半的笔韵可不是我,你有听过笔会自己画画的故事吗?我也没听说过。”收起那副画卷,夕将它赠与凯尔希后,便带门离去。“罗德岛,果真是有意思,我还以为那家伙只会说些假大空的话,这点倒不像她自己。”
……
“笔自己画画?”
带着疑问,凯尔希展开了那副画卷。
“原来如此,还真是格格不入的人啊,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