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着周子舒施咒离开的宁寻则寻了个清净无人处将人放下,显现出形来。
周子舒没有问宁寻可以凭空将活生生的人瞬间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如此行为 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武功路数,或许周子舒早有猜测,而宁寻的做法不过是做实肯定了这种猜测。
周子舒毕竟还是那个周子舒,天窗的首领也并非竟是空来之虚,从与宁寻的初识,那不同非比寻常的出场方式,宁寻与温客行的只言片语或者宁寻本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非同常人一般的举动,以及他这副拖着垂败之躯,必死无疑的身子居然还可以救的回来等等都可以猜测出宁寻的非比寻常。
周子舒不说,只是他知道要是宁寻不愿,他即使再如何问也不会得出他想知道的结果,而且,他不一开始也有所隐瞒吗,人活这一世,有太多太多的难言之隐,宁寻不说,他就不问,这是周子舒的为人处世之道,也是与之相处最为舒服之处。
周子舒略带担心地看着宁寻,其实,他在门外能够听得不能听得都听得差不多了,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担忧。才会让张成岭去寻顾湘他们。
就当周子舒内心暗自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宁寻好受一些之时,宁寻反而自己出声道:
“抱歉,吓着你了!”
周子舒道:“无事,只是你……还好吗?”
宁寻苦笑:“想必你在外边都听到了,这也是我认识阿衍以来唯一一次与他争吵。”
“你们真的…没有可能吗?他…老温他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耽误他。从前,我只认为是我与这孩子有缘,陪着他长大,教导他,阿衍才如此粘我,亲近我。可…男女互补,阴铁方是这世间的正道,我也非歧视这一道,只是终究走起来困难了些,阿衍他自幼吃尽了苦头,旁的孩子有的童年他一概没有,能够保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你不知道,我初见他之时,小小的人儿眼里充满了晦暗杀戮血腥,与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以及那拼死也要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我是看着他一步步长大,一步步从一个受人欺凌的小男孩儿成长为如今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我又何尝不希望他的人生从此平安喜乐……”
宁寻停顿一瞬,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忍的回忆,然后继续道:
“我不希望他把濡慕依赖当做他可以托付余生的幸福,那对他不公平,人生短短百年,他的前途一片大好,不该因为我走上一条充满荆棘泥泞的道路,他够苦了!余生应该是前途光明,娇妻乖子相伴而非等一个不归人…”
周子舒看向说这些话,明显悲伤的宁寻,竟不知从何安慰。
宁寻继续自省,“或许是我的错,是我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没有注意分寸,让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长痛不如短痛,既如此,如今说开来,也挺好。”
可是,真的说开了吗?
这也真的就是温客行想要的结果吗?
周子舒心里默默反问。
他只知道他很难过,为宁寻,为温客行,也为…他自己!
宁寻一哂笑,自嘲道:“你看我,说这么多作何?倒是庸人自扰之了,如今,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也好,寻个安静的宅子,把你身上的七窍三秋钉一解了罢……”
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也不知是何人所叹,又是叹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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