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睡得早,也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直到今天。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了,这才看见那个邋里邋遢的人面色痛苦的打坐,时不时一缕黑色在他白皙的皮肤凸起,青筋显露。
宋姝瑾“吱吱吱(你怎么了)?”
宋姝瑾“吱吱吱吱吱(哪里不舒服呀)?”
她也蹬床板,跳到他的手臂上,短小的前腿探到他的脉搏。
--我里个娘呀!咋如此混乱?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狠心咬破自己的腹部,顺着男子手臂上去,跳到男子脸上,一屁股坐下去。
周子舒(周絮)“唔……”
周子舒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坨肉塞着,只要微弱的空气,支撑他呼吸。
浓稠的液体滑进他嘴,他忍不住咽了一口,满嘴的果香味,体内的痛楚渐渐被压住,内息运行平稳。
她晕乎乎的,真的熬不住的闭上了眼,“砰”的一声掉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他收敛内息,睁眼。
小仓鼠微弱的昏在他身上,艳若朱砂的鲜血也染脏了他的衣服。
他皱皱眉,将它放置在茶桌上,出门摘了些草药回来,为它处理伤口。
宋姝瑾“吱吱吱(疼)……”
她费力的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痛苦的呜咽着。
周子舒的动作微顿,片刻轻柔了很多。
她失血太多,昏昏沉沉的,终于忍不住倒头昏睡过去。
周子舒帮它处理好伤口后,回忆刚刚的事情。
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把七窍三秋钉打进自己的体内,只求离开天窗。
七窍三秋钉其实有两种打法,如果是一次脸钉七根下去,受刑人不久便会渐失五感,只能以废人之身苟活三年。但如果像周子舒这样,每三个月钉进一颗,让钉子一点点长进肉里,与自身化为一体,虽然也是只有三年的性命,却能剩下五成功力,还能保住五感渐次丧失,直到最后。
七窍三秋钉所带来的痛,他一般都是靠喝酒了缓解,忍不住了便运功压制。
可今天……
他是喝了那只仓鼠的血,缓解了疼痛,功力似乎也恢复了一点。
周子舒(周絮)“蠢死了。”
虽是缓解了他的疼痛,但是它险些失血过多而死。
他虽好奇它的来历和血液的秘密,但终归不忍伤害它。
那么久了,也都有感情了。
周子舒(周絮)“害。”
周子舒低头,一片鲜红脏了自己的衣袖和袍子。
似乎还有淡淡的果香余味,隐隐约约的能闻到。
他第一次看见,也不是那么厌恶。
他起身换了件白衣素袍,将小仓鼠放置在床上,自己睡其身边,伸手护着它。
夜色渐浓,他入了浅眠,却也时刻警惕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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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越州]
温客行一身白袍,风吹时,裙裾飞扬,手里一柄折扇时不时地轻摇曳,引得少女春心动荡。
温客行“不可以随便生事哦。”
顾湘“我又不是那种人,呜呜呜……”
阿湘佯装哭泣,温客行嘴角含笑,神情温和。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