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一头马尾被抓得十分凌乱,指缝中甚至还有几根炸了毛的头发探出来
洛笙咬了咬口中的糖,牙咬碎糖的声音显得十分响亮,甚至有几声磨牙的声音
少女试图吃糖来分散自己燥热的心情,但是那好像并没什么用。后背靠着门,门很冰,甚至能透过衣服,透过汗水传达到背部
此刻门外的走廊边上,沐闻系正好一路小跑路过这里,手里还拿着在教室匆匆补完的作业。办公室就在前头不远处,但让沐闻系没想到的是,明明就这么点距离,却不知道哪个阿尔法释放着浓烈的信息素
但说是浓烈倒也不是
毕竟只是淡淡的红酒味,只不过是这酒味有点呛鼻,甚至让本就是欧米伽的沐闻系双腿有点微微发软
沐闻系表示自己还忙着交作业,她只想快点逃离这里,把作业交了
不然那个恶魔般的班主任一会又要讨伐她了
但是红酒味的信息素让她双腿根本就使不上,别说跑了,想站直都有点费力
“那个,里面的同学,方便把信息素收一收吗?”
靠着门的洛笙没有回答,她只觉得现在十分恼火,虽然也不知道在恼火什么,或许只是发情期的原因罢了
而且没有带抑制剂的她,一会开了门不准会对外面的小欧米伽做出什么
洛笙的手拽得更紧了,她现在必须更加努力的克制,因为外面的沐闻系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反之也有意无意的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说
是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气
很淡很淡,与自己身上的红酒味相比来说,仿佛柔和很多
“咯哒咯哒—”过道传来响裂的跑步声,一位看起来一米六多的女孩兜里揣着抑制剂跑了过来,女孩手腕上还有个白色彼岸花的手链,手链上串着的铃铛随着摆动响个不停
女孩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沐闻系,以及像风一般弥漫在空中的信息素
一边用手拍着门,一边用着流利的日语喊到“洛笙?洛笙酱?你把门开个缝,抑制剂我带来了”
是那个来到这所学校的日本生—南白岸
南白岸虽说是日本人,但她自己也讨厌着那些所谓的“日本军官”
因为她记得她奶奶常说的:“孙女—你知道吗,当时八国联军我们日本的军队践踏中国的领土,但是,后来日本的军队却把教科书上的历史,改为中国欺骗了我们”
“那年,奶奶被一个军官逼着杀了一个女孩,那便是奶奶的爱人,一个相识不久的爱人,更是一个中国人—”
老人越说,眼眶中的泪水仿佛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脸上挂着的悲伤,诉说着她对日本军官的痛恨
“我的孙女长大啦—如果可以,奶奶真希望你可以去中国—”
这是老人最后的遗言
“奶奶?奶奶!奶奶我一定去到中国,我一定,你不要走,不要走奶奶”南白岸死死的拽紧老人的手
听到自己孙女的誓言,老人好像放了心,脸上说不尽的慈祥,说不尽的悲伤,化作一抹笑容,哪怕生命逝去,笑容依然存留
也或许是受到奶奶话的影响,南白岸更是喜爱中国,开始在班级里并不受待见,但是后来班上的人发现她并不一样,慢慢的就接受了她,甚至和她打成一片
也正因是如此
学渣般的c班的日语讲的比英语还流利
门被轻轻地打开一道缝
南白岸快速将抑制剂递过去,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谢谢”
“都已经是两年朋友了!还说什么谢谢嘛,就是洛笙酱你对自己总是这么粗心,抑制剂都忘了带”南白岸急了或是在生气的时候似乎总会说日语,一口流利的日语说她不是日本人才怪
“要不是你几分钟前发信息,我还以为你人没了呢!”
南白岸用着气呼呼的语气说话,就像没有什么威力的小狼崽
“好啦好啦,下次一定不这么粗心,请你喝奶茶”
门被洛笙从里面打开,头发有着很明显的被整理过的痕迹,虽然还有几根翘毛,但是根本就不影响洛笙那张令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吸一口的脸
肤色虽然算不上是十分白哲,但是皮肤却很好,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完全看不出毛孔,甚至没有一点点痘痘哪怕只是一小颗也没有
可能是眼皮耷拉得太低的原因,眼睛看起来有点厌世眼,但更像狐狸眼
是个双眼皮,鼻梁高高的,就是嘴巴并不是什么微笑唇,就是普普通通的好看罢了
白银色的头发中还有着几丝秋橘色的挑染,给人一种落叶般的温柔感
哪怕扎起的头发有些凌乱,也完全不会辜负“校园女神”这个称呼
“那个,对不起…”洛笙低了低头,不经意瞟到了沐闻系手中的作业“需要去交作业吗?不如我帮你吧,就当是今天这事的赔礼”
“这有啥可对不起的”沐闻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但实则那股红酒味早就在自己心里居住了下来“忘带抑制剂这种事,在学校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是吧”
沐闻系现在比刚才更想逃离这了
她觉得她现在好像着了魔,哪怕那股红酒味消失,但是她的潜意识中却告诉她自己红酒味还在
洛笙看了她一眼,拿出了另外一瓶抑制剂,是欧米伽用的“这个当做赔礼也行”说完就递给了沐闻系
沐闻系愣愣的接过抑制剂,只见洛笙的手里好像还拽着一个纸条
是刚刚从抑制剂上扯下来的
只露出几个隐隐约约看得清的字“备………给姐……预计明天……”
“这人还挺细心嘛”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心里想,但沐闻系却直接说了出来,甚至是过了几秒,她才发现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没说,那个,要不加个联系方式?”
沐闻系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傻了,对老师编谎言自己有做作业时都没这么慌过。“加个联系方式”也直接从脑袋里蹦出,像是潜意识控制她说一样
或者说是那该死的红酒味信息素逼着她说
“那加企鹅?”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