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煌帝都是属于大唐的,即使它暂时落在大夏手中,每一个牵挂着往昔荣耀的人都不会放弃收复真煌帝都。
那一场大婚是夏皇与燕洵之间的博弈。一个不愿意承担诛杀燕洵的骂名而特意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给燕洵以此证明杀死燕洵的事与自己无关,毕竟没有哪个心疼女儿的父亲舍得女儿做寡妇,这样做足以让整个天下闭嘴。一个想要借助大婚的热闹调兵遣将,以此掩盖自己杀出真煌帝都的行动,为返回燕北部署好一切。
可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还有一个人在渴望着婚礼,那些人都忽视了一寸芳心断肠,只记得自己的王图霸业,区区一个公主而已,何须计较她的死活。
那一场婚礼我并不在现场,只知道它注定是个悲剧,一个矢志复仇的男子将一个喜欢自己十几年的女孩践踏在脚下,大夏最尊贵的公主尊贵不在,沦为世人耻笑。
或许是那时的我不懂的遮掩自己的情绪,太子李策不悦地嘲讽:“怎么了,堂堂少年将军怎么就忘不掉一个花瓶美人,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没什么意义,要是你真的稀罕美人,大不了我亲自给你选一个更美的带回去”。
“太子为什么喜欢楚姑娘,她长的其貌不扬,性格也恶劣,大唐这边都厌恶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哪怕是陛下也不会同意太子娶楚姑娘为妻,之前夏皇的话不都是错的”,一场五龙争姝看透世态炎凉,我发现夏皇不都是个昏君,他看的比我们这些人都要远。
听到楚乔的名字后,李策收起轻佻,那比少女还要美艳的脸上堆砌着喜悦:“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铁由也问过这个问题。你们都说乔乔长得一般,我身边的侍女各个比她好看,可我还是觉得乔乔美,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像乔乔这样的美人,哪怕是跑遍西蒙大地都难以找到第二个,我喜欢她思考的方式,那是我从未接触过的言论,就像过去我喜欢芙儿那样”。
慕容芙儿是娇养在深宫里的鲜花,是卞唐繁华养出来的美人,她只会有世家贵女的娇俏,去思慕一个谦谦君子的热枕,永远不可能有漠视一切的傲慢。
“太子,楚姑娘想要实现的梦是要灭掉整个奴隶制,而我们大唐是奴隶制的起源。臣说句难听的话,太子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唯独不能喜欢楚姑娘,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陛下若是见过楚姑娘,只怕也会像夏皇那样将她碎尸万段”,年轻的爱情不足以迎接时代的压力,我发现自己看待其他人感情时格外冷静,就像李策看待我对赵淳儿的好感那样通透。
李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一阵杀意波动,还是转化为往日里的嬉皮笑脸,搭着我的肩膀吩咐:“你还是不懂得感情,乔乔这么讨人喜欢,父皇不会讨厌她的,活该你到现在都没有娶到心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