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如既往地惹人厌恶,无论过去了多久都没办法喜欢她,或许这就是宿命吧,她们在这个时代没办法共存,毕竟她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推开漆好朱漆的房门,一身明黄服饰的赵淳儿款款而来,给这场恩怨一份完美的答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瞅见还没来得及解开礼服的李恪与北水享全都软弱无力地靠在一起,一身黑衣的楚乔左右手各一把匕首抵在他们的咽喉处,略带疯狂地望着进来的人。
挑了个还算是干净的位置坐下,赵淳儿淡然笑道:“别来无恙了,天女大人,怎么不在星月宫好好待着,非要驾临人间,就不怕给世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走到这一步之后,胜负已经没了意义,这天下没有谁想打仗,恩恩怨怨什么的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我会来,对吗?赵淳儿,你总是想得比我远,现在的我怎么都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可你的长子与儿媳全在我手上,纵然你有再高的心机也无计可施”。
匕首卡在两个人质的血管上,楚乔怎么都不敢懈怠半分,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若是再失败的话,其结果只会陷入更深的地狱,她再也输不起。
逗着手掌上几只虫子,赵淳儿无所谓地说:“是,本宫原以为你会去找妍儿与阿护的麻烦,却不料你找两颗弃子,当真让人失望,难怪你总是被我击败,只因为你从来就看不透我”。
靖安王妃可以为了活命抛弃亲子,可以为了续命夺取养女寿元,那么再舍弃这些人一次也未尝不可。
“你总是比我心狠手辣,赵淳儿,于你而言还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身体,尊严,孩子全都是累赘,你到底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又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其实楚乔也不想挟持李恪与北水享,正如赵淳儿说的那样,她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子女,可楚乔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任由几只虫子爬上爬下,赵淳儿嗤笑道:“忘了,你打不过妍儿,没办法挟持她威胁本宫,这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抓本宫的子女。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那一年本宫二十三岁,而现在四十一了,靖安王妃凭什么风起云涌,你真的不明白吗”?
这世上有子凭母贵,也有母凭子贵,赵淳儿都曾经体验过其中的好处。作为大夏唯一的嫡公主她从出生起就是顶点,在进入靖安王府时的几次宠幸就有了靖安王的老来子,轻易实现从奴隶到王妃的翻身。于赵淳儿而言,子嗣是她得宠的手段,她并没有那么在意自己的孩子,因为她还可以为其他人生下更多的孩子。
“赵淳儿,你真心狠手辣。可哪又如何,大不了我与你的子女同归于尽,反正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一条不归路,除了赌一把外再无其他的选择,失去了权者爱护的楚乔什么都不是。
听着这话,那个被挟持的李恪气得牙痒痒,这个讨人厌的女人怎么就是自己的母妃啊。哪怕她没那么在意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就不知道伤人嘛。更何况自己的妻子还是她一手带大的养女,或多或少总有些感情,怎么就这么淡定地玩虫子,感情他们夫妻还不如几只虫子来的要紧。
若有来世,李恪觉得自己一定要再做赵淳儿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时玩命地踹,叫她盘算着跟其他人有孩子,不搭理自己与自己的妻子,他恨死这个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