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醉花楼
“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穹。”
白衣少年手捧一卷轴如是念出,若细看,还能发现这卷轴上的黑墨还未干透。而右下角的署名也十分熟悉:太白。
“不愧是太白,还是和以前一般有文采,只是......”
说着,身着朱红襦裙的女子慢悠悠的抬起双眸,眼神中的伶俐显示出此人身份的不凡。而这眸中又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妩媚,好似她生来就是这勾人的模样。
“只是如何?”
原本手捧卷轴的白衣少年缓缓将其放下,取出口中叼了许久的草叶摆弄着。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动用了全身的内力观察对面女子的一举一动,一旦她有所动作,太白也有把握唤出曳引与其抗衡。
“只是从前的诗仙太白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披着从前那副皮囊的行尸走肉罢了,我从前认识的,看重的那个诗仙太白已经死了!他死了啊!!!”
太白抬眸,目光及她。不知何时,她的红裙早已沾上了不知名白色液体。双手握拳,其中一只手甚至有些许血迹。太白心如刀绞,表面却是神情平淡,就像盯着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一般。
含上草叶,微微歪头,双眉微微一挑。若是以前的太白,这几个动作足以让长安城里的姑娘们疯狂。可是现在,他散发出的再也不是从前那种书生气,也不是抬眸挥袖温文尔雅的公子气。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剑气以及曳引的肃杀之气,这使得本就暗流涌动的空间变得更加狭窄,若有旁人在此,定会呼吸不畅。
“呵,也是,你早已不在乎忠臣二字了不是吗?瞧瞧现在的你,满眼血丝,长发飘飘,哪有一点文人样。啊,也对我忘记了,您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剑仙,我这等凡夫俗子怎么能妄想攀您的高枝呢?也罢,就当我太平从未认识你,今日未见你,也从没给过你龙须笔吧。”
原本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妩媚的红裙女子此时早已没了早些时候的样子。头发散乱,手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红色。而那双含情眼,也成了充血的怒目。
“诶?你们在干嘛?夫妻吵架?啊啊啊,不好意思,我不该进来的,是我冒昧了,在下这就告退。”
本想接着与太平争论的太白听到此话,感到有些许不适,他最讨厌圆滑事故的人了,更何况还是在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冒出来一个不知名小喽啰打了两句哈哈。但仔细琢磨琢磨,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于是太白压着心中的不满与怒火,向声源处看去。
只见来人身着银白色盔甲,此刻的月光正好,散落窗前,打在少年的盔甲上。手上的枪因月光的照耀显得格外锋利,角冠也因月光的承托显得格外耀眼。来人应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大将军没错了。只是,这脸,怎么那么眼熟?
太白心中疑惑。
噢~对了,这不是之前在街上遇见给他糖葫芦的少年嘛?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韩大将军。
太白收起之前与太平对峙的肃杀之气,向来人拱手作辑道:
“早就听闻韩大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
白甲少年的唇角勾了勾,便道:
“几日前我还请公子吃了一根糖葫芦,当时公子可是十分嫌弃呐,怎么?难道不记得了嘛?”
“怎会不记得呢?那可是韩大将军请的呀......”
太白望着从韩信身后走出的身影,客套的话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回过神来似是觉得尴尬,摸了摸含在嘴里的草叶便恢复了平时的扑克脸。
“修竹???!!!”
因韩信突然来到房间被打乱了所有计划的红裙女子准备趁机溜走,可见到来人的模样,不禁大声惊呼......
ps:作者有话说:这修竹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睡包写了两章还没交代她的来历,在这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敬请收看下一章......
诶呦...睡包别揪我耳朵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么说你了T^T
好啦好啦,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一集吧(小声bb)
某包:你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