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莺这三年也攒了不少钱,有不少存款,除去买房买车,各种零零碎碎的事情,现在她手中的存款也不少。
最起码,自己跟奶奶,未来三年,衣食无忧。
奶奶打算回老家,余莺莺是支持的,踩着七月的小尾巴,余莺莺带着自己的奶奶来商场购买一些以后能用得上的物件。
不拘是什么,总之有用就行。
虽然自己的戏约不多,但是商务活动跟综艺其实也不算少。
在边家的庇护之下,余莺莺并不会被欺辱,而且天艺的老板对她也很好,很多好资源都会送到她面前。
因此,存款还是会增长的。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余莺莺“奶奶,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余莺莺弯着唇,选了件旗袍,从前她看温雅穿旗袍的时候,就想着给自己的奶奶买一件试试了。
她手中的这件旗袍似乎是这家店最贵的衣裳,她刚走来,那边导购就笑盈盈的上前给她介绍。
余莺莺向来不喜欢导购跟在自己身边,她拿了旗袍,叫奶奶去试试。
没有看价格,但是现在的她,完全能买得起。
姜挽“妈妈,我…”
姜纯“你什么你,朴夫人的生日你想给妈妈丢脸??”
姜纯“那可是朴家,是你几辈子攀不上的高枝!”
姜纯“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拉着一袭小白裙的姜挽走了进来。
母女俩低声争执着什么,姜挽一张小脸白的彻底,她抿着唇,还是跟在妈妈身后,然而眼眶却是红彤彤的。
余莺莺站的不远,只听到了朴家,夫人这样的字眼。
想起记忆之中的那个男人,余莺莺抿了下唇,她跟朴灿烈还是有联系的。
尽管,朴灿烈对待她跟从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在见到朴灿烈对姜熹的偏爱,对莫绚的纵容之后,余莺莺就明白,或许自己在朴灿烈心里,什么都不是。
但是碍于他的教养,以及自己做温灼期间,跟他建立的,脆弱不堪的情分,这三年来,她能一直躺在他的联系人之中。
只是听到了这些,余莺莺就知道,这对母女要做什么了。
这些年在圈子里,余莺莺没少听身边的人说京城这些顶级豪门的继承人,她对这些人的认知,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朴灿烈,朴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便他的父亲在外有多少的私生子,他都是朴家唯一的继承人,绝对不会有意外这样的说法。
她抿了下唇,心中清楚,这对母女,多半也想借着朴夫人的势,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高花喜“诶哟这…”
高花喜身上穿着墨绿色的旗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此刻她看起来,像个优雅的淑女。
只是眉梢眼角都是紧张,看着余莺莺,她不自在的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余莺莺笑着点点头,摸出卡去买单。
高花喜看着孙女的背影,摸了下身上的旗袍,终究是没有脱下来。
秦月蕴“…熹熹,咸鱼是病,得根治。”
难得空闲,秦月蕴挽着姜熹的手臂,十分认真的跟身边摆烂的小姑娘说着。
姜熹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去理会秦月蕴这话。
看着自己的好友,秦月蕴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究是被那些哥哥们给宠坏了!!
秦月蕴愤愤,给那些臭男人记了一笔。
路过女装店,姜熹眼神一亮,随即视线就落在了秦月蕴身上。
秦月蕴“…你别看我,我在医院只能穿…”
姜熹“那急什么,后天的慈善拍卖会你不跟着干妈一起?”
秦月蕴无奈,她的妈妈跟姜熹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当年姜熹跟莫绚出生,秦月蕴的母亲,就这么顺理成章,成为了她们的干妈。
姜熹自小就娇气,然她性子欢脱,调皮捣蛋不在话下,因此,秦夫人对她自然娇惯几分,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秦夫人更加心疼。
这些年来,秦月蕴觉得,自己一定是妈妈从哪个垃圾桶里随手捡起来的。
秦夫人对待莫家这三个孩子,宠的不行。
不过秦月蕴也不嫉妒,她性子像父亲,只知道埋头苦读,而且,母亲也爱她。
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毋庸置疑的存在。
姜熹“想什么呢?”
姜熹“走…嗯?”
迎面撞上余莺莺,姜熹弯了下唇,秦月蕴回神,朝着她微微颔首。
余莺莺“熹熹?”
对于姜熹的出现,余莺莺很是震惊,按照她对眼前这位大小姐的了解,这样热的天气,姜熹不该在家待着吗?
说来还真是她够幸运,也足够好命。
姜熹从港大毕业之后,就回到了京城,虽说是服装设计师,然而她却是自立门户,只偶尔想着奋斗一把,就接个单赚一笔。
大多时候,姜熹都在家中当一条快乐的小咸鱼。
余莺莺也知道,姜熹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便她不去姜氏,她也是姜氏持股最大的股东。
她不去自然也可以,毕竟——
姜熹“不是有职业经理人吗??”
姜熹“实在不行,就交给小玉呀!”
这是第二年的盛夏,余莺莺回边宅看望温雅的时候,听到的话语。
彼时坐在沙发上的边白贤撑着下巴,专注的盯着姜熹,他眼中都是笑意,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
坐在姜熹斜对面的吴世勋垂眸浅笑,他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表达了对姜熹行为的赞同。
余莺莺知道,当时围坐在那里的人,都是支持姜熹的。
当时坐在最中间的,是姜熹,她眉眼弯弯,畅想未来,最后说累了,娇气的使唤着风尘仆仆,刚从外地赶来的朴灿烈。
后者刚进门,虽说蹙着眉头,却还是任劳任怨,只是最后伸出手,在得意洋洋的大小姐脑袋上揉了一把。
然后,朴灿烈的手就挨了两巴掌——来自边白贤和吴世勋,毫不留情的重拳出击。
余莺莺从未觉得这般格格不入过。
她跟姜熹相处的时间是最短的,了解却是最深的,因为,即使姜熹不在,但是她仿佛无处不在。
——楚容会时不时提起她的好姐妹,莫绚跟莫怀玉在看到什么好东西的时候,都会想到自己的姐姐,更别提那些个完全偏爱姜熹的哥哥们了。
那一年盛夏,余莺莺站在阳光之下,却还是冷得直颤抖。
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些人。
她以为宝贵的相处经历,脆弱到不堪一击。
此刻看着姜熹那精致明媚的小脸,余莺莺所有的伪装都不攻自破。
余莺莺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姜熹会被这群人偏爱呢?
明明这群人,看起来笑嘻嘻的,其实一个比一个冷漠。
这群资本家,哪里有什么真心可言?
但是…余莺莺还是看到了他们宝贵的,少得可怜的真心。
只是,与她无关。
他们对待朋友是真心的,对家人是真心的。
很遗憾,余莺莺既不是他们的朋友,也不会成为他们的家人。
高花喜“是熹熹啊。”
姜熹“嗯,奶奶您最近一切都好吧?”
姜熹很喜欢这些慈祥的老人家,她眉眼弯弯,眼中带着诚挚的笑意。
姜纯“哎呀!”
拿到了定制旗袍,拉着女儿往这里走的姜纯一眼就看到了姜熹跟秦月蕴。
实在是这两位的容貌太过出色,根本就无法叫人忽视。
她笑眯眯的,踩着高跟鞋,推开了挡着她的高花喜,伸出手就要拉姜熹的手腕。
这满京城,谁不知道莫家的大小姐是金娃娃!
哪家有儿子的不想把这位金娃娃娶回家!
可惜,姜纯没有儿子。
但是能跟这位交好,也是不错的际遇啊。
一瞬,姜纯思绪乱飞。
姜熹蹙眉,躲在秦月蕴身后,秦月蕴也直直的挡在姜熹的身前。
姜纯的手扑了个空,看着秦月蕴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善。
姜纯“姜小姐,许久不见啊。”
姜熹“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姜熹皱着眉,认真思考。
姜纯“上…”
她想说上一次,在楚家的宴会上见过,但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白,没再继续。
很显然,上一次见的那次,她实在太过丢脸,被丈夫的女儿数落不说,还被继子撂了狠话,实在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偏偏姜熹刚碰巧撞见了。
更可气的就是,她一开始没认出来,实在闹的不愉快。
姜纯讪讪的要收回手,然而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攥住,紧接着,尖叫几乎要划破天空。
姜挽“妈妈!”
姜挽急忙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妈妈。
姜纯觉得自己的腕骨已经被折断了,只是轻轻动一下都疼的厉害,她的额头不停的往外冒冷汗,手脚也颤抖的厉害。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冷冰冰的盯着她,他居高临下,仿佛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诚然,在边家小公子的眼中,眼前这个不知好歹,满腹心机的女人,跟蝼蚁也有些区别,最起码,蝼蚁不会这么上赶着找死。
小公子最厌烦的,就是这些不知所谓的草包。
他吝啬的不愿再给这样的蝼蚁第二个眼神,只是拿着手帕,一寸寸擦拭着自己的指骨,仿佛真的触碰了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他觉得手指上仿佛还散发着恶心的气息,侧首,一把捏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姜熹眨巴眨巴眼睛,柔软的小手,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手指。
边白贤歪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