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前行,一路无话,大家各怀心事,但从大家脸上都能看出,对癸子看到的东西,都显得十分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一种未知。
走了半个多小时,站在山腰上往下望,一片雾茫茫的,现在也到了晚上十一点了,除了我们手里的荧光棒,看不见任何光亮,漆黑一片。
“那是什么东西!”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高老低声沉吟道。
众人听闻,连忙往高老前方看去。
我们离对面山直线距离不过百来米,隐约可见对面山腰处,有一棵大松树。
我们配备的手电筒是军方使用的那种,直线照射范围能达到百来米。
龚嘉庆和我,两人赶忙从背包里各自掏出一个手电筒,直往松树下照去。
松树下有个影子,距离太远,看得不太真切,隐约间有点像一个坐着的人,或是一个大型动物。是一只鸟!不,这是一个人!
两支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过去,汇聚在一起,一个似鸟或人的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二叔见到这东西,第一次从他冷峻不惊的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
“关了手电。”,他说道,语气沉重,包含了不可否认。
我下意识的熄灭了手电,在熄灭前,清楚的看到那个东西扭过了头,看向了我们这边。
随着手电的熄灭,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嘶~嘶~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声音离我们很近,很近,近到就像似贴着耳朵时发出的声音。
“快走,它来了!”
白二叔催促道。
大家本来就对这片死寂有着一种恐惧感,听到白二叔的声音,不由分说的,拔腿就往山上跑。
走在我们前面的龚嘉庆,似乎是想扭过头,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们。
“别回头。”
白二叔的声音适时的说道。
龚嘉庆也不敢再回头了,只管往前跑。我内心也十分的好奇,到底身后有什么东西,是我们连看都不能看的,但是又不敢违背白二叔的意思。
不知道跑了多久,众人气喘嘘嘘的停了下来,看这里,似乎已经快到了山坳坳处。
“那...那是什么!”
说话的是肖潇,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声音都在颤抖。
只见从大山深处的黑暗里走出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婆婆,左手提了个灯笼,是那种白纸灯笼,很明显的看到灯笼上一个奠字。
那白纸黑字,奠字灯笼,不就是死人的时候才挂的吗!
一股冷风吹来,四周气温骤降。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几步,只感觉大腿不听使唤的想要瘫倒在地。
高老已经脸色惨白了,看着朝我们走来的老婆婆,高老不由自主的瘫倒在地,高宇在他的身边试图扶起高老向后躲。
白二叔快走几步,走到队伍前,面对着老婆婆。
二话不说,双腿一弯便跪倒在地。
见白二叔跪了下来,剩下的我们十来号人也连忙跪了下来。
“婆婆。”,白二叔朝着老婆婆磕个头,紧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