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霜姐姐,现在这时节蚊子很多吗?
大清早的,张成岭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叶白衣正坐在亭子里一面喝酒一面监督他。刚看见阿依古丽,张成岭便冒出这么句话来。
阿依古丽练功练傻啦,都秋天了,哪来的蚊子?
张成岭是吗?可你脖子上不是被蚊子叮了包吗?
叶白衣抬头望去,一口酒呛在嗓子里,猛地咳嗽起来。
叶白衣咳咳咳咳!
阿依古丽小叶子你怎么啦,是得风寒了吗?这种小病就不要浪费我的蛊了,要不给你抓两副药?
阿依古丽凑上前去给他顺气。叶白衣好容易缓过气来,怒道。
叶白衣你你你!你这小娃娃!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手边没有铜镜,叶白衣抽出剑,要阿依古丽看剑上自己的影子。
阿依古丽怎么了,精神抖擞,还是那么好看。
阿依古丽臭美地欣赏着自己的容貌。无意间却瞄到自己的脖子上星星点点地布着殷红的吻痕。
阿依古丽啊!
阿依古丽倏地跳起来,大叫出声,可把叶白衣和张成岭吓了一跳。
姑娘捂着自己的脖子,红着脸朝着自己房间奔去,正巧撞上了刚推开门欲出来的周子舒。姑娘挤开他,轰得一声带上门。
周子舒被推搡到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头瞧见两双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双写满了震惊,一双里则是熊熊怒火。
空气突然凝滞。周子舒这才想起,昨夜他留宿在了阿依古丽的房中,方才也是从她房中出来。
周子舒我!不是!前辈!
周子舒尴尬地只想钻进地缝里,正想解释一下,院子里的叶白衣突然举剑袭来。
长明山剑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周子舒狼狈地闪躲着,仍是不可避免地挨上几下。也是叶白衣手下留情,只以剑作棍,抽在周子舒身上。
反观张成岭,已经很识相地离开此地。
叶白衣收剑,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叶白衣秦怀章的徒弟,你可要好好待小娃娃,否则我饶不了你。
周子舒揉着被叶白衣着重招呼的手臂,无奈解释。
周子舒叶前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
叶白衣你难道不想负责不成!
叶白衣愤怒打断,作势又要拔剑。
周子舒当然不是!周子舒此生,只认定阿依儿一人!
叶白衣定定地看着周子舒,瞧他不似作假的样子,点点头,又背上剑。
阿依古丽你俩干站在这儿作甚?快去吃饭啦,吃完咱们还要赶路呐。
阿依古丽推开门,瞥见楼下周子舒和叶白衣两人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的,不由得开口问。
姑娘蹦蹦跳跳地下楼,抱住周子舒的手臂。正好压住叶白衣用剑抽在周子舒手臂上的地方。周子舒眉头轻皱,不自然地动了动。
阿依古丽注意到这点,再结合在房中听见的隐隐约约的声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阿依古丽小叶子!你是不是又欺负我的阿絮了!
阿依古丽挽起袖子,就要上前给叶白衣一点颜色瞧瞧。周子舒忙陪着笑,拦着阿依古丽的腰。
叶白衣......真是女生外向!
叶白衣扼腕叹息,宛如一个被拱了白菜的老父亲一般痛心疾首。
摇摇头向自己房中走去。
阿依古丽诶?小叶子,你不吃早饭了吗?
阿依古丽哪里真的要揍他,只是做做样子同他顽闹罢了。见叶白衣走错方向,便开口。
叶白衣不吃了!饱了!
叶白衣也不回头,赌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