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床上。小姑娘娇气,睡不惯硬板床,叫人铺了许多层塞着棉花的垫子上去。而现在,周子舒整个儿就陷在里面。鼻尖萦绕着姑娘身上的熏香,香气很淡,却不知为何,无端叫他脑袋发晕。
阿依古丽学着话本子里教的,故作强势地拉着周子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慢慢贴近。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贴得很近,周子舒甚至可以看到姑娘脸上细致的绒毛。
柔软的红唇径直印上来,带着苗疆姑娘的热情和倾慕。
可见姑娘家头一次献吻,毫无章法。只晓得一下一下地轻啄唇瓣,兼软舌轻轻舔舐着。
周子舒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一下。姑娘青涩的吻,却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阿依古丽自认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只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可糟了,那些撩人手段话本子里写了,可没有教人怎么亲吻呀。
这会子见周子舒毫无反应,急得要哭出来。
泄气似的咬了一口周子舒的下唇,留下两排秀气的齿印。又是担心自己下口重了,安抚似的轻舔几下,就要起身。
下一刻,天旋地转。
姿势骤然颠倒过来,周子舒在上,阿依古丽在下。小姑娘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双颊泛着桃色,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盯着上方的男人。这双眼睛里定有一对钩子,钩得周子舒口干舌燥。
这般娇娇娆娆的模样,这般被心爱的姑娘这样瞧着,试问哪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能顶得住。
反正,周子舒他忍不了。
当年还在天窗时,也曾因一些应酬而流连于青楼间,不缺投怀送抱的风尘女子。但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如何让天窗站住跟脚,不想半点儿女情长,绝不叫人近身。想他周子舒长到近而立之年,竟连女人也没碰过。
但男人在这些事上仿佛是有着无师自通的本事。周子舒反客为主,大掌贴在着姑娘的后颈上,俯下身含住那两片红唇,轻轻吮吸。
伸出舌尖,浅浅舔舐着,描摹姑娘的唇形。像是不满足于现状,慢慢向姑娘的贝齿探去。
未等他有动作,阿依古丽已经自发轻启唇瓣,缓缓喘息着,柔软的粉舌若隐若现的,似是无声地在邀请他。
周子舒不再犹豫,长驱直入。
舌尖触及的瞬间,阿依古丽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头皮一直麻到趾间,不禁打了个颤,手指蜷曲,揪紧了枕头,低低地发出一声嘤咛。
猫叫似的娇吟点燃了周子舒的神经,他不再克制自己,强势地攻略城池,邀着粉舌共舞。
周子舒攻势凶猛,阿依古丽被迫承受着周子舒的爱意,不再抓着枕头,手指本能似的触碰上他的发丝。
姑娘青涩地努力回应着他,时不时地低吟出声,婉转动听,万般娇媚。
阿依古丽只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大脑一片空白。
一吻毕。二人轻喘着分开,唇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周子舒这才惊觉,方才意乱情迷,竟不知不觉间已将阿依古丽的衣衫解了开来,露出精致莹白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