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客栈。
张成岭师...霜姐姐,叶前辈,你们来啦,要不要吃些坚果?
张成岭忙里偷闲吃些坚果,眼瞟见阿依古丽走来,正要开口唤师娘,又见着叶白衣从她身后走出来,连忙改口。
阿依古丽咦,成岭,你没练功吗?
叶白衣你小子,偷懒啊。
叶白衣嘴上说着张成岭,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地接过袋子。
张成岭没有啊,我练了好半天功了,是温叔叫我多吃些坚果,补养身子,有助于提升功力。
叶白衣拎着袋子走进亭子里坐下。
叶白衣偷懒结束,继续练功。
张成岭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
温客行和叶白衣二人坐在亭子里拼酒,可怜阿依古丽酿的酒,就快被这几个人给造光了。
张成岭身上绑着一个沙袋,在太阳下练功。
周子舒和阿依古丽就坐在亭子旁搭建的一个纱帘中。
阿依古丽直嚷嚷着晒人,不乐意在大太阳下练剑。这会子正倚在小桌子旁,吃着周子舒给她剥的坚果,悠然看着张成岭苦练,好不快活。
周子舒捏着一粒坚果裹着内力朝着张成岭小腿打去。张成岭重心不稳,被沙包带倒跌在地上。
张成岭师父,我没走错啊。
周子舒练了几千次,没走错是应该的,这功夫叫流云九宫步,不叫狗熊跳舞!你那比蜘蛛爬的还难看,重来!腰背给我挺直!
阿依古丽晃晃脑袋,这阿絮教起徒弟来,可真是严厉啊。
张成岭师父,这真的太重了,实在挺不直腰,能不能卸下来一点啊。
周子舒信不信我把你的腿卸了!
张成岭看向阿依古丽,试图叫她帮帮自己,却见着阿依古丽竟然点着脑袋打起瞌睡来,根本都没有注意到他。
周子舒别看你姐姐!这回没人给你说情,继续!
张成岭见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只得委委屈屈地爬起来继续练功。
温客行摇头晃脑地调侃周子舒。
温客行阿絮,看你教徒弟,我才发觉我师父当年是多么的手下留情了。
叶白衣你师父是谁啊?
温客行我亲爹。
叶白衣哈,亲爹怎么能教亲儿子呢。
叶白衣难怪你武功这么差,教徒弟就应该这么教。
温客行那你又教出来什么震古烁今的大高手啊?
这话似是戳到了叶白衣的痛处。叶白衣脸上笑容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
叶白衣没想到你武功那么差,喝酒也不行啊。
嗬,这话温客行可就不爱听了,说什么都不能说男人不行,无论哪方面。
温客行干!
两人又开始拼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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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派。
蝎揭留波兴致勃勃地来寻赵敬,好问他屏风样式是喜欢云母山水的还是鸟语贴画的。
却见岳阳派弟子谢无恙正在给他的义父修剪指甲。
蝎王义父,他是谁啊?
蝎揭留波脸上勉强挂起笑容,轻声细语道。
赵敬叫谢无恙先行退步,这才看向蝎揭留波。
赵敬蝎儿,这点小事你就做主吧。
赵敬直言自己住在岳阳派即可。这些年他以富贵自污,假装沉迷于享受,就是要麻痹那些目光短浅之辈。
如今他已然鹏程万里,俯瞰武林,又何必还以假象示人。
蝎揭留波有些失落,这些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
赵敬蝎儿,须眉男子不应耽于外物,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心浮气躁,杂念过多,做事一定要专注,要将精力放在主业上,知道吗?
蝎王是,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