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前辈!
周子舒面色微红,仓皇开口道。
叶白衣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叶白衣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你就知道了。有时候想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白衣有什么事要做的不如趁现在抓紧时间。反正,你都快要死了。
叶白衣斜眼瞧着周子舒。他可是能瞧出来,这两人分明都喜欢小娃娃,而小娃娃中意的,却只有秦怀章的徒弟。
周子舒被叶白衣这番话道破心思似的,窘得都不知手脚往哪里放。
温客行面色难看,不发一言,难得的没有和叶白衣斗起来,只是坐在一边,摩挲着扇子上的粉色络子,不知在想什么。
叶白衣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中,暗自感叹,年轻真好啊。看来自己真的得好好想想办法,这秦怀章的徒弟的命,还有小娃娃身上的蛊毒,该怎么救。
张成岭看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一时间也不敢出声,只在心里暗自窃喜。在座的几人,也就只有这孩子最高兴了。
阿依古丽嗯?怎么了都?
阿依古丽正要招呼着叶白衣去吃饭,就见这山洞外口的怪异气氛。
叶白衣来了来了。
嗐,管别人事呢,还是吃饭最重要了。
———————————
几人雇了辆马车兼两匹快马,出发前往龙渊阁。
周温二人在前面骑着马,叶白衣与阿依古丽两个大爷似的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边吃着零嘴儿边聊天。周子舒手上还牵着一条绳子,另一端绑在张成岭腰上,叫他徒步跟在后面,练习流云九宫步。
那龙孝呢,自然是装在麻袋里,吊在拉车的马背上。
温客行阿絮啊,热不热?
温客行你看你都流汗了,来,我给你扇扇。
温客行殷勤地要给周子舒扇风祛热。
周子舒本来不热,一听你说话,就心头火起。
张成岭温叔,师父好得很呐。
张成岭满头是汗,喘着粗气,悄咪咪抱怨道。
张成岭你还是关心关心我吧。
周子舒道张成岭又偷懒,罚他再多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师父,这套流云九宫步,我已经走了几千遍了,走的很不错了,能不能不练了?
周子舒还敢顶嘴,再加一个时辰。
温客行阿絮,你平时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教起徒弟来这么严厉啊,拔苗助长,是祸非福啊。这孩子得慢慢教才行。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
周子舒怎么个慢法。
温客行好好好,我多嘴。阿絮因材施教,严师才能出高徒嘛。
周子舒谁求都没用,笨鸟先飞的道理不懂吗?
张成岭师父,我没说我不飞啊,只是现在飞也是真的飞不动了。
温客行我看这成岭是真不行了,中暑了还怎么练呢,不如让他回车上歇会吧。
周子舒接着练。我徒弟还是你徒弟,我教还是你教。
温客行忙赔笑道。
温客行好好好我闭嘴,你说的是。
周子舒暗自思忖道这人这几日犯什么毛病?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张成岭见他温叔也屈服于师父的淫威下,也就是说他还要再练一个半时辰,几乎都要绝望了。
不对,或许还有转机。张成岭扭头委屈地看向阿依古丽。
张成岭霜姐姐...你看师父,又罚我多练一个半时辰啊。我真的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周子舒张成岭!你还开始会告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