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仿佛就像是为这种客套的场面而生的,游刃有余。
阿依古丽懒得看他与那群让她浑身不舒服的人虚与委蛇,只闷头苦吃,周子舒一边喝酒,一边给阿依古丽夹菜。
“砰”的一声,一个酒壶重重砸在桌上,吓得阿依古丽筷子都没抓稳掉在了桌上。
原是那沈慎喝醉了,抓着成岭要他喝酒。张成岭就像只小鸡崽被薅住,挣脱不得。
阿依古丽你这人,他还是个孩子,都说了不会喝酒不会喝酒,你做什么还要逼他。
沈慎只道成岭他爹酒量甚佳,成岭也要会喝云云。最后被岳阳派送来的弟子宋怀仁给送回房。
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反正阿依古丽是吃饱喝足了,就跟着三白山庄的下人去了给她安排的住处,顺带拉上了无助的小鸡崽成岭。
给张成岭和阿依古丽安排的客房离得不远,于是阿依古丽安抚了一下张成岭就准备回房休息。
还未换下衣服,就听见房顶上有脚步声。
阿依古丽跟出去,追至成岭住处,就见那孩子正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温客行站在石柱旁。
张成岭霜姐姐!
张成岭一把抱住阿依古丽的腰,惊慌失措地叫着她。
随后周子舒也来了,温周二人各站一边,阿依古丽一遍遍地摸着成岭的脑袋。
一大群人赶过来,于丘烽扯过成岭,质问他方才来的蒙面人是谁。成岭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嘴里念叨着不知道。看得阿依古丽气坏了。
阿依古丽烦不烦啊你,成岭都说了不知道了,你都把他吓着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强迫我们成岭啊!
。。你!
于丘烽被一个姑娘家一阵抢白,面子上过不去,正要发作,赵敬出来打圆场,指挥大家都先散了。
阿依古丽在窗外瞧着周子舒给张成岭盖好被子,等着他出来。张成岭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哀求周子舒和阿依古丽不要走。周子舒直言现在已经将他平安送至三白山庄,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张成岭神色张皇,又要开始掉金豆子,周子舒呵斥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张成岭吸吸鼻子,擦干眼泪。
阿依古丽翻进窗子,周子舒见状,示意阿依古丽自己在外面等她,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姐弟俩。阿依古丽凑到张成岭身边,抱了他一下。
阿依古丽放心吧,以后我们还会经常回来看看你的。可别再哭鼻子了啊,好丑的。
张成岭狠狠点头,目送着阿依古丽追着周子舒离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阿依古丽告别了张成岭,追上周子舒,就见他正躺在房顶上,身边还揭了几片瓦,似乎在看什么人谈话。
运起轻功飞至周子舒身边。探头一看,原来里面是赵敬和沈慎。似乎在讨论什么琉璃甲。
一个人影闪过,惊动了房里交谈的两人,周子舒担心自己二人偷听被发现,甩下一个烟雾弹,揽着阿依古丽追上前面那人。
二人跟着前面那人飞至一片树林,方才落地。原来是温客行。
温客行阿絮,霜儿,真巧啊。
温客行摇着扇子,调笑道。
温客行我们阿絮虽然平时没少欺负我,但是对上外人,还是分得清亲疏远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