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不,不,周叔,姐姐,我可以赶路的。
张成岭生怕自己被当做累赘抛下,强装没事。
周子舒休息一晚再赶路也不妨事。
阿依古丽就是,你不累,我还累了呢。
温客行阿湘,生个火,烤点吃的,咱们休息一下。
温客行见状,扭头向着阿湘吩咐。
阿湘这还用您吩咐,我早就准备好啦,快进来吧!霜霜姐!快来!阿湘烤的饼可好吃了!
阿香早已在庙中生起火,招呼阿依古丽进来。
温客行霜儿,周兄,请。
阿湘正烤着三个饼,色相一般,闻上去倒是挺香。
见着几人坐下,阿湘递给温客行一只饼,正准备再递给阿依古丽一个。注意到温客行的眼神示意,阿湘悄悄收回了递饼的动作。
温客行霜儿,来。
温客行顺势将手上的饼递给了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谢谢你啊老温。
转手就将饼传给了周子舒。
温客行眯起那双桃花眼。嘴角笑意逐渐隐去。
阿湘霜霜姐,你吃!我来伺候他行了吧。
阿湘看着主人越来越差的脸色,赶忙劈手夺过周子舒受伤的饼塞进阿依古丽的手里。
阿湘又重新烤了两个饼,分给周子舒和张成岭。
张成岭直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饼,迟迟不下口。气得阿湘好一顿讽刺。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张成岭,最后这孩子抹去眼泪,大口大口地嚼饼。
阿依古丽可没空管这边的闹剧,她可快一整天都没吃上东西了,现在哪怕只是一只饼都叫她欢喜,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也不愿吐出。
温客行霜儿,慢点儿,我这还有。
温客行伸出手,抹去阿依古丽嘴角的碎饼屑,装作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嘴唇。
阿依古丽抬头看他,一脸莫名。
阿依古丽你也吃啊,看我做什么。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浪费他的感情。
温客行摇摇扇子,暗道:看来这个还得再另想法子接近,待我会会另一个。
温客行阿湘,给周兄烫酒。
周子舒你又要做什么?
温客行周兄内伤未愈,凉酒伤身啊。
温客行笑着从周子舒手里拿过酒壶递给阿湘。阿湘接过酒壶,在火上温了起来。
阿依古丽瞧着神色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对劲的张成岭,凑过去问他。
阿依古丽成岭你怎么了呀,受伤了吗?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张成岭反而惊慌地捂住肚子,心虚地眼神乱瞟,就是不敢看阿依古丽。
张成岭姐姐,我...我没事,没事。
你要是没事就有鬼了。
阿依古丽见他明显有事瞒着不说,也不乐意管他呢,省得浪费一只蛊。
阿依古丽哼,谁爱管你。
张成岭姐姐!我......
张成岭嗫嚅着,半晌也憋不出来下面的话。
阿依古丽不耐烦看他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扭头见阿湘已经给她和温客行铺好草垫,欢喜地跑过去,搂着阿湘一起睡下。
温客行在一旁目睹了一切,暗自思索这镜湖山庄的琉璃甲,应当就藏在这小子身上。
周子舒塞给张成岭一瓶金疮药。
周子舒睡吧,明早启程。
张成岭周叔......
周子舒已没再与他说话,走到阿依古丽身旁一丈处,倚在供桌旁闭目。
张成岭捏紧了手里的小瓷瓶,翻身躺下了。
温客行的目光赤裸裸地在周子舒和阿依古丽身上流连,眼神意味不明。最后扇子一收,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