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魔法元素自然孕育出的怪物一般都拥有自己的天赋魔法,Gaster也不例外。
曾经有很多怪物询问问过他关于天赋魔法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没有”。有时候还会额外收到一个白眼。
但Sans是谁?他可是曾经为了Andyen和Alphs的事而锲而不舍地追了Andyen三条街。最后Andyen忍无可忍地咆哮出声:“你够了!我喜欢她!你满意了!?”
结果整个学校的学生除了外出收集资料的Alphs都知道了Andyen喜欢Alphs。
“Well,其实我本来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看见Alphs,结果她一听我说‘我想问问你关于Alphs的事’之后就跑开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Sans对于这件事只是无奈地摊手。
咳,扯远了。
总之在Sans坚持烦了 Gaster N天后,终于得到了回答。
“你真的想知道?”Gaster一言难尽地盯着坐在对面的Sans。
“Heh,你这种语气让我不禁怀疑下一句就是‘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Sans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冰激凌奶昔。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幼稚?”Gaster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的天赋魔法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
“那你还藏得那么严实。”Sans咬着吸管。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戴眼镜吗?”
“为什么?”Sans不愧是跑题大师,脑回路无比轻松地跟上了Gaster突然转变的话题。
“因为……”Gaster取下了眼镜,目光冷静锐利得仿佛能够审视Sans的灵魂。
“我的天赋魔法是灵魂透视。我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灵魂,看清楚那灵魂是满含恶意的还是善意满满的。每一个生命,不论是人,还是怪物,他们可以欺骗自己的外表,甚至能够欺骗自己的本心,但却永远无法欺骗自己的灵魂。”
“你知道,我们是在地上时期便被孕育出了神智的怪物,只是还未完全成型。你能想象吗?在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厌恶、恐惧、狠厉、悲痛、绝望、虚伪、自私……各种各样的负面物质充斥着每个生物的灵魂,布满你的视线,塞满你的耳朵。”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黯淡无光。”
“所以……你怕了。”Sans平静地迎上Gaster如剑般的目光。
“对。我怕了。”Gaster回答的一如平常般冷静,仿佛他讲的不是自己的经历,而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评判一个陌生人。
“所以我制作了这样一副眼镜,来隔绝我的魔法。为我好,也为其他怪物们好。”
“你也许不知道吧。每一个跟我打交道的怪物,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因为那种被洞察的感觉令他们心底发寒,而不由自主地进行回避。”
“我不想再那么下去。”
“唔……也许,我是说也许。都快毕业了,你应该试着相信一下你的同学们。”Sans咽下一口冰激凌,如此说道。
“或许吧……”Gaster重新戴上眼镜。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也想问你很久了。”Sans叼着吸管,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Gaster端起咖啡。
“同窗N年,我就没见过你哪回出来不点咖啡的。你敢变个花样吗?”
“咳!”Gaster呛到了,“就这?我也没见你哪回没点冰激凌圣代!?还敢再幼稚点吗!?”
“你懂什么!?冰激凌多好吃啊!”Sans争辩。
“呵。是男人就点咖啡喝。”Gaster面无表情。
“我凭什么听你的!?”
总之,大家也都知道,Sans在后来确实点了一次咖啡,就是去皇家科学院就职前的那一次。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喝一次!”Sans咬着冰沙的勺子忿忿地说。
嗨,就让Gaster装自己的老男人[bushi]去吧。
不过,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在进行热域的整改工作后,他终是没再戴上那副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