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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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名狡猾的小偷，偷走了不属于的宠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我的信任，我想我的舌头已经腐烂，真相烂在泥土里做玫瑰的养料。

“温移。”

我挽上他，喉咙的不适感让我止不住的抖动，他见我这样总是会与我十指相扣，轻轻抚摸我的背部，悲伤的神情让我恍惚，他大概是爱我的吧，无关其他，只是我这个独立的个体。

“我没事。”

口中的血腥味让我作呕，我知道我剩下的时间大概也就到能看他毕业那天，前提是病情没有恶化的话。

我不喜欢让刘昊然回学校，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拖住他，他也为了我旷课被记过，可人类不就是自私自利的生物吗？我没有做错，我爱他，我无时无刻都告诉自己，我爱他，我必须爱他。

我病的糊里糊涂，记忆如同盗版电影一般，有时倒放，有时卡盘，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盛夏。

洋裙，白布，剪刀，扶梯，吊灯。

我失声痛哭瘫倒在楼梯上，下面是一个女人，原来人在极度恐慌时双腿真的会发软，我一遍遍捶打自己的双腿，红色越来越多，多到要填满我的视觉。

“不……不是这样的。”

“温移？温移！”

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我好像被人压在水中，我的口，鼻，眼睛，都被灌进，挣扎是我唯一的自救。

“昊然？”

我试探的开口，我不敢确定面前的他是我的爱人，还是我幻境中的杀手。

他让我恐惧，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的过去，自傲会把我比喻成一朵荆棘的玫瑰，万朵玫瑰腐蚀我的神经，我明明自卑又病态，我安慰自己，这是人类的通病，没关系。

“昊然，我是不是快死了？”

“温移，我们要结婚了，开心吗？”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在躲避我，我发疯一样扯着他的衣服，试图寻找让我安心的地方，可惜没有，他不再能安抚我的情绪，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可我也不知道，书中的爱情卑劣可以被称赞，违背伦理道德底线的情节可以被称为艺术，可我算什么呢？是悲惨的爱情还是道德沦丧的艺术？我的死能否帮我解脱还是让我受万人唾弃。

如果我是坠入人间的神灵就好了，我不用经历生死，我不用感受悲喜，我不用怕明天以及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