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文德皇后的死因疑点颇多,死相诡异,虽圣上对世人称文德皇后是自刭而死,可我想这绝非是简单的自刭!”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本以为当年那种死法已近够离奇的了,这世间绝不会再有第二人会出现此种死法了!
可今日,回府的途中,看到百姓们聚在一堆,说是有人自刭而死,出于好奇之下,我走上前一看......发现那人的死相跟文德皇后的死相简直一模一样,宛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若非脖子上的那道痕迹,谁敢相信这是自刭?”
“老爷的意思是,当年文德皇后死后的模样再一次重现世间?”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当年造成文德皇后的死因的事情绝非如此简单!而这幕后黑手还在世间,罢了罢了,不提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洛衡宇将那顶乌纱帽从头上摘下,用手弹了弹那并不存在的灰尘之后便放在桌面上,坐在木椅上看着南歆婉忙忙碌碌的模样。
南歆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忙碌的动作,看着坐在木椅上的他说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今早你不在的时候,姐姐她带着一些小孩子喜欢的耍货儿来了。”
“哦?是吗,她来干什么?是那镇北王府也镇不住她了吗?”
“莫要打趣儿,跟你说正经的呢!”南歆婉怪嗔道,“据说是在过几日便是镇北王的生辰,邀我们前去参加。据说皇上跟齐王也会出席。”
“是吗?”洛衡宇沉思了一会儿道,“这皇上出席并不奇怪,毕竟镇北王是他的亲哥哥,可这齐王......有趣,镇北王寿辰,可这齐王却跟皇上同时出席,不知道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黄昏的幕布即将落下,它带走落日的余辉,也带走了夕阳最后的那一抹红醉,黑夜的画卷将在人间徐徐展开,月华绽放之下,今晚的主角也该登场了。
清冷的月光穿过重重叠叠的树叶,从这些树叶的空隙间透过,映射在薄薄的窗纸上。窗纸外的天色微微泛蓝,窗纸内的烛光轻轻跳跃,一个人影依稀可见的印在上面。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月色撩人,洛醉薇坐在窗前,小手支起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远处眨呀眨的,煞是可爱。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首诗是她无意之间在戏本子里看来的,这首诗的诗人本是借神话传说中牛郎、织女被银河相隔而不得相见的故事,抒发了因爱情遭受挫折而痛苦忧伤的心情。
可洛醉薇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不懂得何为情何为爱,也就无法体会到这首诗的情感,只是觉得此诗意境优美,诗句儒雅,便囫囵吞枣般的记下了几句,看到空中有两颗遥遥相望的星星,有感而发,便随口吟了几句。
在窗口待了一会儿,便略微有些乏了,她拆了发髻,解下衣裳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