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郭祺澜大喊一声,柳眉倒竖,怒目圆睁,长袖一甩,旁边摆在博古架上的静美瓷器“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原来,刚刚有宫女说:今年的国宴,钟妃娘娘会出席,且座位就摆在国主坐席的左下角。
楚国以左为尊。钟妃坐在了马垚的左边,那郭祺澜就只能坐在马垚右边了。
郭祺澜怒气冲冲:“钟妃这个贱人,这是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不是不出藏玉宫吗!一辈子别出来啊!迷惑圣上、这个小娼妇……贱人……”真是不知道,堂堂郭家之女,竟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什么腌臜脏话都骂的出来……
而且……她根本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若是没有楚王马垚的点头致意,谁敢让钟妃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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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你看这样可好?”拿着国宴的筹划单,偏首去问钟妃。
“王上。”钟妃皱着眉无奈的笑了一下。“王上,臣妾怎么能坐那儿?”
“有何不可?”马垚睁大了眼,轻蔑的抬了抬下巴。
“王上,,座次的事臣妾就先不计较了,可是为什么宴会中所有乐曲中都不准有琵琶出现啊?嗯?”
马垚一下子结巴了,“当……当…然,是……”
“是因为臣妾吗?”
马垚低头不语。
许久……
“王上,臣妾无妨。”
马垚抬头看钟妃——
钟妃头颈微低,眼睫低垂,微风轻轻拂起她额前碎发,略过她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脸颊、挺翘的鼻头……只见那红润的嘴唇微微翕张——
“臣妾没遇见王上前,就是琵琶妓,王上不想听琵琶,是…厌恶臣妾吗?”
马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钟妃疑惑的看着马垚,那眼神赤裸裸的都是无言的疑问。
“寡人,寡人……”马垚越说越小声“是怕玉儿心里不舒服。”
“王上为何如此想?”
“那你为何自入宫以来…就没弹过琵琶。”
钟妃还没说话呢,,旁边的白皎倒是嗤笑了一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寡人在说正经事呢,你笑什么!你还笑!”
白皎越笑越忍不住,“奴婢是笑,王上不给马儿吃草,还要马儿跑的快。”
马垚正要喊跪下,就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马垚有点害羞,但好在脸皮够厚,没露出脸红,“玉儿,你笑了……不过你笑什么呀?”
“王上,你不给我琵琶,我怎么弹啊?”
“啊?”
“那原来那个……”马垚愣了一下。
“王上是想问原来那个琵琶吧,那个呀,是妓院的私产,不能带走的。”钟妃装作不想笑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马垚赌气道:“寡人不是说这个,寡人是……是说要罚白皎。”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主仆几人就在这里笑笑闹闹的过了一下午。
楚国皇家驿馆内的一个房间内。
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事情都办妥了。”
“是,王上。属下贺喜王上所谋大业不日将成。”
“嗯。下去吧。”
孟珏心里却没有大业将成的喜悦,只有越来越深刻的空虚感。
玉淙……你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不回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