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进去了。”孟珏手里把玩着一枚劣质的香囊,漫不经心的问。
“是。”
“若无意外,此刻人当在楚宫内了。”
“寡人知道了,下去吧。”
今天的藏玉宫气氛不好,很不好,简直称得上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只是它的实际表现——一片沉寂,这难道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吗!!
“白皎,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娘娘。”白皎愁眉苦脸的答。
“早膳没有人,午膳没有人,晚膳还没有人,人干嘛去了?”钟妃还算平静的说完这句话。
虽然钟妃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藏玉宫的人都知道娘娘在问什么。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答道:“王…王上,早膳在尚书房用的,午膳……膳也在尚书房,晚……晚膳也是……”小太监说着说着快哭了,看着都要跪了似的。
可钟妃娘娘的下句话,才是真要跪了。“王上,一整天都在尚书房处理政事?”
实在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楚皇,马垚,今个一整天从早到晚都没进藏玉宫。钟妃自打进宫,就没受过马垚冷落,今个还是头一遭,藏玉宫内都人心惶惶,当然了钟妃心里除了有些惶惶然外还窝着一团火。
“回娘娘,王上,王上……”
“嗯…”
小太监心里一横,脖子一梗,算了,早死早超生。
“王上在尚书房听了一天的曲。”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再往后就滔滔不绝了……
钟妃终于弄清楚始末缘由了,有朝臣向王上进献了一个歌舞伎,王上甚是喜爱,今天一天净在尚书房听曲、赏舞了。
“原来我和孩子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歌舞伎。”钟妃心里闷闷的想。
要是马垚听见这句话,非得喊冤不可。他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钟妃啊。
上回钟妃跟他抱怨说:宫里闷死了,没什么乐子。马垚正头疼该怎么给钟妃解闷,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今早下了朝就有人进献了个歌舞伎,要单单只是歌舞伎就算了,关键这妓子有一项绝技——“反弹琵琶”,而且还可以一边弹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于是,今天一整天马垚都在尚书房“调教”这个歌舞伎,力求“一曲动人心。”
“如此这般,玉儿一定喜欢。”马垚在这边美滋滋的想着。
那边藏玉宫内。
“熄灯,所有人就寝。把门关好了,别让不该进的人进来了。”
白皎垂头丧气的答道:“是,娘娘。”
不得不说,孟珏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他的目的。因为今晚马垚在藏玉宫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钟妃实在不堪其扰,才进去的,进去后还是和钟妃分房睡的。
“王盛,寡人要罚你一年俸禄。”马垚在侧室怒气冲冲的说。
“王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提醒王上几次了,王上都……”
“寡人没听见的提醒,叫提醒吗?”
气急攻心的马垚,进入了专治独裁的时刻,“再说,罚两年。”
旁边房里躺着的钟妃心里有点小得意,他还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