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空气中满是雨后清新的草木味道,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孟珏回望蜀国宫殿,不知怎的,竟然感觉有些突兀,有种莫名的空虚感,像一座树木葱茏,花草茂密的大花园中间突兀的堆放了一个巨大的、用金子打的很方正的鸟笼,很不搭调。
…………
“软软。”
“软软。”
……
马垚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软软”,看着和白猫游戏的娇美身影,酸的都快成柠檬精了,盯着白猫的眼神也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吓的白猫冷汗直流,不住的哀鸣。
马垚现在非常的后悔,他就不该把这个小畜牲带进藏玉宫,这小畜生自打进了宫,就见天的缠着钟妃。(白猫有话说:双标狗皇帝。)
“真是太失策了。”马垚懊恼的一拍大腿。
钟妃吓了一大跳,回头看马垚:“王上,怎么了?”
“无事,无事。”
忍不住又小声的嘟嘟囔囔“现在在藏玉宫内,寡人的地位还没有只猫高。”
站在一旁听见这话的宫女、侍卫都肩膀一耸一耸的,仔细一看,原来都在憋笑。
钟妃也语笑嫣然“王上,众人可都在呢,慎言哪。再者说了,一只猫而已,怎能和王上相比。”
马垚现在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爱妃~爱妃~你都好久没搭理寡人了。”
钟妃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就这?就想让我同情你?合适吗?
不过还是一边撸着猫背,一边言语上打趣道:“猫何能及君也!”
马垚就属于那种别人越跟他搭腔,他就越起劲的那种人。
是故,他一听钟妃讲这话,顿时耍起了无赖,手指委屈一指——(白猫)
“你…你还叫它‘软软’”。
随后委屈巴巴的:“你都没叫过我名字呢!”
钟妃一愣:好像真是这样哎!
马垚一直密切关注(偷偷的瞟瞟)着钟妃,见这情形,果断决定再加一把火:“还不光如此呢,爱妃也没告诉过寡人,爱妃的闺名呢!”
那语气,活生生,像一个痴心汉子在指责薄情女的负心、寡义。
钟妃的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是吗,臣妾以为王上知道呢。”
马垚的声音立马高昂了起来。
“怎么可能——,寡人一点儿都不知道。”
“爱妃~爱妃~~,你就告诉寡人吧。”
(要不是碍于情面,<旁边有人>早就上去摇胳膊,抱大腿了。)
经过马垚一系列的软磨硬泡(其实就是不要脸骚操作。),钟妃终于松口了。
…………
“玉儿,玉儿,这名字真好听!”马垚每唤一次,就“嘿嘿”傻笑一声。
钟妃微笑作陪:“王上喜欢就好。”
鉴于马垚实在宠爱(玉儿)钟妃,白皎(钟妃侍女)也敢跟马垚话一些话常。
白皎睁着大眼睛,状似无辜的问:“王上,您一直说,娘娘的名字好听,究竟是好听在哪里呢?”
马垚不知怎么回,想糊弄着过去,可一转头就看见——玉儿也拿自己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自己(钟妃莫名其妙:我说我就是单纯的好奇,看了你一眼,你信吗?),顿时有话想说了。
“寡人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章程,就是寡人一唤:玉儿,眼前就好像浮出伴了寡人十载光阴的那轮塞外圆月,只要一想到,寡人心中就全是感激,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温暖,柔和又明亮;就好像手里攥着块是天下珍宝的羊脂白玉,圆润,光滑又洁白,就想一直攥着,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像是山石间的淙淙流水,能涤荡干净世人心底的尘埃,初初见之便让寡人心中万分不舍。”
马垚说完,就耳朵尖红红的去看玉儿的反应。
钟妃听完马垚的话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热热的、涨涨的,好像抱着他、好像亲他,好想……突然脑中闪过一丝清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钟妃心中又忍不住的去回想他的话:初初相见便万分不舍…他还想把我藏起来,藏玉宫是这个意思吗?…他还觉得我们是上天注定……
马垚看钟妃没有反应(其实是想入迷了),立马急了,苦着一张脸道:“玉儿,你别叫我王上了,你叫我马垚吧,或者四郎也行。”
说完又羞羞答答的加了一句:“要是你还想……还想叫些其它的…也行。”
钟妃自动忽略了马垚的最后一句话,淡定的叫了一句“四郎。”
然后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马垚乐的一晚上都激动万分,气的钟妃想一脚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