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忘了很多。”
有些人生来走的路就平坦,它们就属于命好的那类人。在十七岁前张雨洋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他可算是从小衣食无忧的人。
母亲是著名钢琴家,父亲也算是个出名的建筑设计师。给不少大佬设计过楼盘。
他虽然有着强悍的家庭背景,但他知道这都不是他的,他是领养的。这件事也很少有人知道罢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
这并没影响他的生活,他没有被这些枷锁所束缚,没人知道他靠的是背景还是努力,他考上了世界上很不错的医学院并在那里读研。
刚研究生毕业的他年轻有为,也进了家不错的医院。一切生活都还算安定,刚工作了俩个月就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学的是外科,那天手术医生不在。派他上场。他给一位被子弹打中的人做了手术。国家禁枪,怎么会有人被枪打中,他很纳闷,来的人也不是军人或者其他特殊人员。
他还是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毕竟在国外他也没少做过这样的手术,也不算大。手术很成功。
只不过来看望患者的都是些西装革履的人。穿的衣服也可以看出身份。
他一如既往观察患者的情况,推开了门。这位患者很好看。皮肤白皙,而不是病态的白,一双媚气的桃花眼,五官错落有致,给人一股很英气的感觉。可惜就是有点憔悴罢了。
这位受了枪伤的患者很惊讶。
“张雨洋?”对方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是?你认识我?”
你听我说“我叫余沧笙,沧笙踏歌的沧笙。我认识你”
余沧笙正要下床抱他。却被对方拦了下来。好吧,余沧笙虽然和对方家里承诺不会靠近他。但是也真的是许久未见了。
“我拒绝与患者之外发生任何关系”张雨洋向来对这种投怀送抱不感兴趣。虽然患者很帅,但他是直的,就算消失过记忆,他也是一个正直的人。
张雨洋皱起眉头,他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的。在外人看来他一直都是完美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缺失了一段记忆。
这一直都是他的逆鳞。
余沧笙见他并不说话顺势带着挑逗的语气说“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一个星期后见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见面?”
“如果你不想知道就下星期一见吧。正好那天我出院。”
“你调查我?”
“我不希望你问我其他多余的问题。来或者不来。”
“来”张雨洋语气坚定,他被瞒了十年整整十年。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一点苗头。他都愿意去试一试,找回那段记忆。
“行了,就这么定了。”
“那我先出去了。”
张雨洋平复了好久,理智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尤其是当人们有了渴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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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洋回到家瘫痪在沙发上。
他家很大,准确的说他们家很大,因为他是和别人合租的。
合租的人是对舅甥,是今年才在一起合租的,算下来也快一年了。之前他都是一个人住,就图个清静。
今天不知道这俩人怎么都不在家。张雨洋一个人难免会有点寂寞。
从冰箱里拿出瓶啤酒倒了满满一杯,泡沫都要溢出来了。
他之前只听父母说是因为一个人而导致自己受伤的。但每次问起来时父母都找话题回避,回避的次数多了。他自然也就不问了。
但他一直有一条“项链”,说白了就是拿根绳子穿在一起的铁环。
他一直都不敢扔,因为是在他出车祸时穿的校服里找到的。
张雨洋身体向后舒展,叹了口气,洗了个澡便去睡觉了。那一晚他比任何一天睡的都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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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那天余沧笙穿着黑西裤,白色高领毛衣外面的黑色大褂没有一丝褶皱。很显然是经过细心打理的。
二月开春的风可真冷,真刺骨。
“张医生,您来了啊。”余沧笙笑眯着眼说。
“嗯”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
“为什么要吃饭?我们只是见一面,说完就走吧。”
“张医生真不识趣。”
张雨洋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我从来都不会逼迫你。但如果这次你不接受那就下次说吧。”
“你威胁我?”
“哪有啊?等价交换罢了。”余沧笙笑了。
张雨洋不说话,他迟疑了很长时间,一字一句反复斟酌过后。终于答应了。
“我同意了。”
“宝贝,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余沧笙用轻快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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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清汤寡水 雨洋妈妈的好儿子
后续的故事大概都会围绕7年前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