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居然是张大佛爷取的啊……”
张海礼一脸震惊。张海琪不吭声，用随手捡来的树枝拨弄了几下篝火内的火炭，装作漫不经心地盯着游动朦胧后的少年。
“准确来说，是齐家的那位八爷取的。”张无憾弯眸笑了笑。“所以，你们知道怎么去到张家东北本部吗？”
“当然了，张家不论内族还是外族人都是知道张家本部在哪里的。”张海礼解释道。“张家的孩子们是需要经过历练才能成为出色的成年人，从十二岁起到成年都需要在外历练。”
“‘放野’？”张海礼点点头。“你可以在十八岁当年回到张家本部。”
“我听我父亲说，张大佛爷历年只有很少时间待在本部，大部时间都留在湖南的长沙。”张无憾想了想，“他在长沙处理九门事务？”
“对的。你是要直接去找佛爷？”张无憾点点头，“那就直接去长沙找他就可以了。”
“长沙？这还颇有些困难。”沉吟片刻，他才开口。
显然进城这种事对于从小在苗寨长大的张无憾有些困难。
“不然这样吧，这个斗我们下过之后，再陪着你去一趟长沙。”
张海琪笑吟吟地说道。
“啊……啊？真的可以啊！”有些青涩的少年脸上露出喜悦，便连忙道谢了两个同样涉世未深的少女。“当然啦。”
篝火继续燃烧。少年将话锋一转，三人便开始聊起了家常琐事以及奇妙经历。
……
“佛爷，是我。”
门外响起敲门声，再是一少年还有些稚气的声音。
“进来吧。”
小副官从门外悄然进来，顺手关上。
张启山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手头上的文件。
“佛爷，有人要见您。”
“谁啊？”
张启山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询问。
“一个自称是张家内族的青年，苗寨里出来的，说是要见您。”
张启山内心有些凝重，但神色上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
“让他进来吧。”
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是民间朴素的衣服。见到张启山先是深深一鞠躬，在抬头神色尊敬地开口。
“在下张无憾，受父亲张小鱼之命前来叩见张大佛爷。”
张小鱼这个名字就立刻将张启山的思绪拉到了二十几年前，想到了那个古怪婴儿，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
自然对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青年有了几分警惕感。
“好，看来我当初没有选错人。”张启山面色如常，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接着眼神示意小副官回避一下，看着他顺手又带上门，张启山内心暗流涌动，触了些不为人知的心思。
“张家放野的男子都在十八岁当年回到了本家选出族长，而你错过了这个时间段。”张启山在屋内踱步起来，背着手悠悠说道。“不如你就依顺于我。正好最近有一行动，可以历练历练你。”
“谢佛爷隆恩！”那青年满目欣喜。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位从来不如此和蔼的张大佛爷笑容背后，暗藏涌动的杀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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