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裂缝

“这山谷之中菟丝子长得那么茂盛，会不会因为这里曾经血流成河，土壤里全是蒙古人的尸体？”坎肩问。

“打住。”吴邪说，“他娘的，这几千年前的事情别往今个说，必然有别的原因，我们只要继续在这里探索下去，总能有发现。”

我们所处的坡上都是碎石和沙土，树木不高，胖子向吴邪点头。

他们扯出雷管和火药，我们离得远远的。

吴邪和阿花合计了半天，来到一边的林子里，吴邪就喊：“小心把山头崩下来把你们都埋了。”

“哎呀放心，现在这叫定向爆破，爆炸往地里打，把碎石炸开，直接炸出一个深坑。”胖子道，“胖爷我的技术你们还不了解吗？”

我们往林子边缘退，阿花猛拍吴邪的肩膀，他转头一看，立即叫胖子停手。

原来我们一路后退，不知不觉就退到了一条山体裂缝的边缘，这条裂缝在山岩上，如此突兀，一看就知道成因有异。

胖子过来看这条裂缝，裂缝大概两人宽，相当夸张，山岩露出。

裂缝下方的缝隙壁上有很多小的灌木，往下极深，踢了块石子下去，一路撞击缝隙壁能听到很深处还在撞击。

这是一道大山上的伤口，似乎通往山的中心，还有碗口粗细的松树长在缝隙内。

再回到发现缝隙的地方，阿花小心翼翼的试探缝隙壁上突出的岩石纹路，往下爬去，他速度很快，下到黑暗与光明交接的地方，他打开手电。

“水！ ”他似乎很失望。我同时也看到水面特有的反射光。

“水是活的还是死的?”胖子问道。

“怎么看？ ”阿花又问。

“你整点头皮屑到水里，看是不是在缓慢的流动。”

“我没有头皮屑。”阿花怒道。

“少他妈废话，是人就有头皮屑，又没人会笑话你。”胖子道。

沉默了半晌，阿花在下面叫道：“是活水。”

胖子看向吴邪，轻声说，“是活水说明是地下水，这里温泉很发达，到处都是地下水系，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皇陵是有护城河的，说明之前那个巨大的地下火山口中也有暗河存在，这是个线索。”

吴邪点头，招手让人扛上来一只木桶。桶中是几十尾鲶，每条鲶的鳃上部有一个GPS定位器。

吊下裂缝，让小花全部都倒进水里。

“可惜了。”胖子心有不忍，吴邪挺惊讶。“辣椒放蒜头炒了之后放汤，味道肯定好。”

当天就不炸山了，怕裂缝扩大，整体山开裂塌落。

回到山下砍一些枯树和菟丝子生起火，等着第二天看结果。

胖子想探究这里菟丝子为何如此茂盛，没有什么结果。吴邪一直闭目养神，一日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开了电脑，看那些鲶鱼的下落。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可以找到的鲶鱼信号，都分布在一个狭长的区域里，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我们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区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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