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十方水榭,这就是正常,放外面不正常不还是因为观点不同吗?你少管那么多。跟着我走。”
时清辞上前牵着向左的手,一股暖流从时清辞的右手慢慢的蔓延到他左手,他呆愣愣的跟着时清辞走,小声的啜泣起来。时清辞懒得问,懒得管,给了他一块手绢:“哭吧,哭完了自己擦擦,我不想过问,你也别找我倾吐,麻烦,坐会吧。”
向左接过手绢,米黄色的手帕上面绣了一朵小雏菊,他没有忍住,把脸埋在手绢里哭。
真丢人啊……但是,真的好想哭。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阿姊变成了魔物?
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
为什么非得是他?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他的身上啊……
“神第一种应该学会的感情是‘爱’,神爱世人,替众生承受苦楚是应当的,这种阶段的苦楚,就让你崩溃了么?”
“神不会死,不会灭,不会生,不会老。”
“神的职责就是爱,不是吗?”
几句话针扎一般刺入向左的脑内,片刻后眼泪止住了,他把脸擦干净,抬起头。
不是时清辞的声音……吗?
是谁呢?神是什么?梦里的内容不是说神不是都死完了么?
神……要来有何用呢?
时清辞嫌弃的挥挥手:“别把这手绢给我哈,我警告你!上面全是鼻涕和眼泪,脏死了!”
向左摸了摸鼻子:“对不起啊……我洗了再还给你吧?”
时清辞:“随便随便,你高兴就好。还不还都无所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像话么?”
向左人生第一次感到尴尬,他站起来对着时清辞鞠了一躬:“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时清辞觉得这人真的是非常神奇了,真是描绘不出来他的弱智等级。他吐出一口浊气,提着向左的后衣领走出来十方水榭。
向左呆愣愣的任由他提着走出了十方水榭,随后终于反应过来:??!他把我提起来了??????
单手把我提起来了!!!!他的力气也是因为知月姐的药吗!所以试药其实是好的?!!
向左开始疯狂分析要不要自愿给沈知月做药人。时清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到了,这里是酒枫花都,偃师和蛊师就住在这里。”
时清辞十分好心的提醒道:“跟着我,不要走丢了,里面很多陷阱的。”
酒枫花都,陷阱像酒一样迷人如花一样多,陷阱旁都有如枫叶般红的血,这里是蛊虫与毒花的天下,这里是嗜血傀儡的藏身之处。
这里,就是极恶之地——酒枫花都。
向左不由得攥紧时清辞的手,时清辞被捏的吃痛:“你轻一点,跟紧我就没事了,真的。”向左微微放松了一点。
踏入酒枫花都的大门,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是傀儡而已,没事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