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起来她不会松开他呢~即使天亮了,也依然抱着这孩子蜷缩在阴影处哇。”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护着人的魔物呢……”
“是吧,挺稀奇呢~”
谁在说话……是谁……什么魔物……
向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迷迷糊糊间听到朦胧的声音,似乎是几位女性在交谈。
“啊嘞啊嘞,小歌儿~快看呐,那孩子还是没有醒。”
“是不是被勒死了?”
向左听见姐姐的低吼:“啊……啊啊啊……”
“咔嚓——”
什么被砍断了?向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被炙热的阳光刺痛的又闭上了眼睛。
“哗啦——”
一桶水泼在他身上,向左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掉在地上的断臂。
“那是……阿姊!是阿姊的手!??!”
他连滚带爬去抓那只手,却眼睁睁看着阿姊的断臂被阳光照耀着化为水汽,只剩下一堆灰。
背后的阿姊蜷缩在阴影里痛苦的嚎叫。
他挣扎着去抓那堆灰,祈祷这是自己的幻觉,然而下一秒,一只赤裸着的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地碾了碾,脚腕上的铃铛跟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叮啷~”
“哎呀~小歌儿快松脚,别踩坏脚了~”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啊,真讨厌,两个女人吗?两个女人在戏弄他、看他的好戏吗?不是梦吗?阿姊变成怪物了吗?
沈知月:“夏如歌!把你的猪蹄给我挪开!还有你!君度!把嘴闭上!”
听声音应该是个非常暴躁的女人,不过她好像在为自己说话啊……这个光着脚不怕钉子扎的叫夏如歌,另外一个女人叫君度……
向左掀开沉重的眼皮,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来人一席白底金边广袖,内里穿着奇怪的、他从未见过的衣物,腰封上挂着一根烟铃,脚上穿着捆绳式小皮靴。
刚刚那么凶悍的发言,估计是个男人婆吧……
向左向上看去,他直接被震惊了,这个女人,不仅非常长的惊为天人,而且眉眼温润如玉,嘴角应当是天生的微微翘起,眼尾下垂,眉目清秀,略微圆润的小脸带着一抹粉红,应该是刚刚跑过,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约摸五六岁大。
夏如歌不满的“啧”了一声,把脚移开,一旁的君度也默默地缩了回去,向左这才发现,他的面前站开了一排人,加上刚刚到来的那个好看的母老虎,一共有十二个人。
“好看的母老虎”沈知月对于“光着脚不怕钉子扎”夏如歌的“啧”感到非常不满,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向左下巴惊掉了的举动:
沈知月把手里的孩子放在地上,那小屁孩蓄势待发,沈知月一声令下:“余炮,咬她!”余炮直接冲了出去,抱住夏如歌赤裸的脚踝直接啃咬。
夏如歌淡定的好像习惯了似的,把余炮提溜起来,给了余炮一巴掌,然后又对着屋檐上喊了一声:“沈踏月,管好你妹。”
一个白色身影从屋檐上飞落下来,站定在夏如歌面前,沈踏月淡定的接住了余炮。他轻轻的抚摸余炮的头:“乖啦小炮哥。”
“不可以这样子噢!”
“如歌是姐姐,不能咬她噢!”
“你要是再听沈知月的咬如歌姐姐我就抽死你,听懂了吗?”
余炮点了点头,然后“哧溜”一下滑到沈踏月的腿上,自己蹦跶着走了。沈知月折断一节树枝冲着沈踏月扔了过去,沈踏月完美躲开,然后……
树枝完美砸在了夏如歌脸上。
夏如歌:“……”
“沈!知!月!”
沈知月:“你冲我吼什么吼!再吼老子砍死你!”
沈踏月:“沈知月你是女人不是老子!!!谁教的你这样!!!”
夏如歌:“沈踏月你也给我闭嘴!!!”
沈知月:“老子就这样!你两凭什么一起冲着我吼!她踩人本来就不对!光着个猪蹄带着铃铛你觉得你自己很仙吗?!!!穿的那么暴露,知道的就会尊称你为水师夏如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垃.圾.妓.院.里的头牌!”
沈知月:“你!沈踏月!你.他.妈.以为你是老子谁?也就外人知道你是我哥哥,你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再吼我我就让江南十四师变成十一师!你们三个.傻.逼.都.他.妈.去死!”
被一顿臭骂后,场面陷入了沉默,而向左也完全清醒了,他看着面前的这十几个人,缓缓的爬了起来,在一堵山似的众人注视下,向左哭了,还是那种鼻涕口水眼泪都哗哗掉的那种,向左双腿直打颤,一个头发非常牛逼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他轻声的对向左问:“你怎么哭了?”向左一边摸眼泪鼻涕口水一边说:“你们谁吃了大蒜,好大的味儿……”
男人:“……”
沈家兄妹:“……”
夏如歌:“……呵呵”
君度:“……”
随即,一群人都“啪”的一下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沈知月由于太用力把头冠打掉了,青丝散了开来。随即所有人都盯着站在中间的男人。
男人:“……”
他捂住嘴“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往嘴里丢了一大撮薄荷叶,向左哭的更加严重了,他一边抹眼泪一边流着口水说:“这味里面为什么还变的更加辣了?!!”
男人名叫兰易飞,他没忍住,开始疯狂的大笑。
嘴里的味儿把向左熏的直接跪在地上趴着哭,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着,企图打个洞钻进去免得受这毒气的侵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