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江东的夜色,月下影子也随之摇晃,
应嘉
你是我不愿醒来的一场梦,
天光乍现,我舍不得你,下一个梦可就没有你的出现了,这让我很难过。
我是来给你的心里一个安慰的。
没关系,以后或许你会见到我的。
不会的,再也遇不到一个像你这么好的人了,我真的好想抱抱你,又怕你嫌弃我。
应嘉笑着:
你怎么那么可爱?
可能你太温柔了,又好像一个真的人,让我总有一种你是真实存在的人。
对不起,是我在痴心妄想了。
没有,是我家的小朋友太黏人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正式的告别呢。
没机会了……就一场梦,醒了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你的脑海中。
在你醒来的时候,你不会记得我的样子,梦里的细节你会忘记,我可知道你一直都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有多少个梦的细节你是记住的?
我就是不想忘记,所以我拼命地让自己昏昏欲睡,不要太过清醒,我真的怕自己把你给忘记了。
我记得昨天我们一起去玩,在夜里你和我十指紧握的双手,你温柔的目光以及……对不起,我记性不好,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你别走好不好,我还不想醒过来。
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我依然很孤独,我在梦之外再也遇不到这样好的你了,我好想抓住你,也想抱抱你。
你说的对,我黏人,可惜没有谁再能让我来抱一抱了。
这是你家吗?
我以为你家里不会是这样的。
我家就是你眼前看到的破旧不堪。
我十二岁的时候在那个夏天里遇见你了。
谢谢你还记得我。
是你告诉我这个夏天很短暂的,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下一年盛夏的到来,只是花期都到了,那个陪我看花的人没来。
姜甜孜见过的人没几个,她的记忆留在了十八岁,可现在的陆凡和她的真实年龄都是二十四岁,意味着姜甜孜的记忆里少了六年。
这六年里肯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可她的脑海中对此是一片空白,和陆凡相处了两个星期后,姜甜孜就发现了陆凡是真的跟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人不一样了,会照顾人会洗衣做饭会想着对她好。
姜甜孜接受了她成为自己男朋友的事实,可她不太想承认她对陆凡有什么非分之想,以及未来可能要跟他度过余生的这一件事情。
十八岁的她喜欢的依然是季仰雨,对陆凡的大部分印象还是处在他是一个花心的人。
这个事情不是没凭没据的,只是时间久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变。
姜甜孜想起这件事情,很多次她都想问一下他本人,可他那无微不至又带着柔情蜜意的深情,她也不好问这件事情,因为这种事情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察觉出的。
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甩给他,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管她给什么样的反应,他照单全收了。
他还是握住她的手,柔情蜜意地道:“好看就一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他停了一下,语气一变,就成了赤裸裸的自满:“我想你忘记谁,你都不会忘记我的,对吧,姜甜孜!”
“狗凡!”
顾凡听到这个外号,脸黑了一下,这人按饭圈用语就是十年黑粉了,还知道他的黑称呼,刚想用另一只手去揉姜甜孜的头,又想起才刚病好,欺负不得。他无奈警告:“麻孜,别叫这难听的名字!”
他们两个就算是当男女朋友,互相伤害这一点倒是没怎么变过。
两个人互相给对方起了难听的名字,顾凡被姜甜孜叫做“狗凡”,因为他做事都挺狗的,姜甜孜本来很特别的名字就被陆凡叫成了“麻孜”,他说孜然是麻的,不是甜的。
这个称呼就是两个人私底下互骂的时候才叫得起劲儿,平时都互看对方不顺眼得多,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又意外的相处得十分的融洽。
听到他及其顺嘴的这么一说,姜甜孜另一只手就到了他的脸上,用力地捏了捏。
“那么难听的名字,你存心的。”
“谁先叫的?”
“姜甜孜,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除了你自己不是应该还有我吗?”
“我又没说我忘了你,你自己在那说什么?”
他轻声耳语着说:“姜甜孜,我只有你一个了,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你这算是在跟我求婚吗?”
措不及防的顾凡就握起了她的手,单膝下跪,没有犹豫的点头说道:“是,我顾凡在向姜甜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有点突然,你让我想想。”
这句话是直接脱口而出的,又补一句道:
“我觉得我脑子现在也还不太好,不太方便做这样的思考。我病好了,再给你答案。”
他没有显露出失落的神情,只是取下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里,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们只能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愿意那个人是你,我想和你有一个关系,那样我的全部,我的遗骸在我死后都归你。”
“我才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别总是“你死我活”的了。”
姜甜孜听不得甜言蜜语,觉得十分的肉麻,她的好奇心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她拿起戒指看了几眼上边嵌着的钻石,再看内圈,不出所料就是她的名字缩写。
拿着看了很久,她想看看这大概是个什么时候的东西,她问陆凡:“你以前是不是也跟我求婚过?”
陆凡对她所有的话都不感到意外,他不止求过一次,不过她忘了而已,
“想,还没准备充分。”
“以前我想着你到底会祸害谁呢,没想到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