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面远远地呼唤我,我清楚地听见他说。
边伯贤“江槙”
边伯贤“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边伯贤“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在马路乱窜”
边伯贤“说实话,如果你服个软,我来背你”
风呼呼作响,我任由长发飘过我的脸,回头望向他时,我分辨不出他是什么神情。
他可是敢拿枪顶着我脑门的人,我宁愿相信这是他的不怀好意也不愿接受假意的施舍,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他,他也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情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送到我之后没有停留,潇洒按照原路返回。
这下,又剩我一个人了。
不明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空洞洞的房子,寂静中带着害怕,看来继父还没有回来,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如果置问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我还是有理由回答的,就说学校有活动,放学晚了,然后老师担心学生安全,就亲自送学生回家了。
只是让继父看到我被边伯贤送回家的这一幕没有如我所愿,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家里黑漆漆一片,我摸索着打开了光源,把凌乱不堪的家照射得刺眼痛目。
像是被抢劫过一样,他最喜欢的古董没有摆出来,有年代的唱片连同他那宝贝的唱片机全部消失不见,我疯了一样冲进他的房间,祈求抓住一丝弱光。
翻遍了他的衣柜。
空的。
抽屉。
空的。
和妈妈的结婚照。
被压碎。
我想调整好我的呼吸,咸咸的液体顺着脸庞流进嘴里,我尝出了绝望,我不知道我该拿什么方法来应对突然的变故。
他的的确确走了,没有留恋,甚至我能看到他早上冷漠的眼神,他精心策划这么久,原来就是想离开我吧,嫌弃我是个累赘。
我又何尝不恨他呢?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来敲醒榆木的自己,即使我讨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话说我该庆幸的。
哭着哭着就笑了。
江槙“我该怎么办……”
江槙“就连我最讨厌的人也会不要我。”
我的世界好像更破碎了,支离破碎的感觉吗?什么都没有了。
“小槙乖乖听话,妈妈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旅游。”
“在我回来之前,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我跟在她身后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想抓住她的衣襟,抱着告诉她。
可是我做不到啊。
——
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我站在窗前,第一次睡上柔软的大床,却丝毫没有睡意。
梧桐上只有几只孤零零的小麻雀在觅食,脑中除了浮现出继父的脸,还时不时映衬出那个男人的模样。
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的温情都要比陪自己生活了五六年的人要多。
尽管是假想,我还是有片刻的不顾一切陷了进去。
——
继父走了,不代表生活就得停止,我必须努力活着,在被不公平对待的世界,苟延残喘地活着。
一个人的江槙在努力坚强起来,所以也请生活对她好一点。
——END——
江槙真的很可怜。
带点个人情感吧,把江槙刻画得比较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