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的云在蓝天之上悠哉悠哉地飘荡着。
天空之上,已经看不清楚他们飘荡的痕迹了。
今日的太阳异常地火辣!
火辣得要命!
比丢进火炉里还难受!
可是,却又一群好像并不怕太阳火辣的家伙,正踏着长剑,驾御着飞剑,脸上洋溢着笑容,飞行在火辣的太阳之下。
他们从南岭来到北荒,已经用了三天的时间了。
现在的他们,正朝着北荒云影剑宗的方向前行。
为首的一个,一袭白衣,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脚踏飞剑,身后还背着一个极其简陋的空剑鞘,一脸的笑容。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在笑什么。
可是,又有很多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因为,他身后的一群白衣少年弟子也是和他一样的装扮,脸上一样也挂满了笑容。
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显然和为首白衣少年的笑容截然不同。
白衣少年弟子的笑,显然是为他人而笑,是为宗门而笑,是自豪地笑。
而为首白衣少年的笑,却是带着少年的骄傲与狂妄的笑,是相信自己的笑——是自信的笑!
为首的白衣少年姓白,名轻云。
南岭白衣剑宗的大弟子。
五月十七。
清晨。
露水折射着朝阳的光辉。
南岭三大剑宗全都处于安逸状态。
南岭三大剑宗——
——束青剑宗。
——时阁剑宗。
——夕霞剑宗。
五月十七号,这一天的清晨,他们没有一个人,甚至一个剑宗门派,知道在南岭的一个深山老林之中,有一个名声不大的剑宗——白衣剑宗,诞生了一个比南岭三大剑宗之中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还要有天赋的剑道天才。
五月十七号的清晨。
白衣剑宗的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弟子——白轻云,忽然跪在白衣剑宗宗主白殇雪面前,请求独自一人下山历练。
白衣剑宗在南岭的地位和名声,已经江湖武林无视许多年了。
白衣剑宗的宗主白殇雪同意了白轻云的请求。
于是,白衣剑宗弟子白轻云御剑下山。
然而,白轻云下山,却不是为了历练自己。
他有一个想法!
一个天大的想法!
同时,他也有一份自信!
一份天大的自信!
一份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五月十七号。
夕阳西下。
夕阳的余晖散落大地。
白轻云提着手中的长剑,踏上了夕霞剑宗的山门。
“别的不说,夕霞山的落日是真的好看!”
这是白轻云踏上夕霞山说的第一句话。
橘黄色的天边在白轻云的眼前一览无余。
白轻云说完这句话,便走入了夕霞剑宗的山门。
他求见了夕霞剑宗的宗主——仇落霞。
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向夕霞剑宗的宗主仇落霞发起了挑战。
仇落霞看着白轻云手中的长剑,一直在冷笑。
笑他年轻的气盛!笑他实在是狂妄!笑他孤身的勇气!
白轻云没有狡辩。
他接受了仇落霞的嘲讽。
于是,仇落霞接受了白轻云的挑战。
所以,仇落霞拔出了自己的配剑。
白轻云长剑已经使出。
天边的橘黄色已经被黑夜调了色。
——调成了漆黑的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