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脑袋突然短路,话也没有说出来。陈绍面色冰冷,卫泽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众人皆是沉默,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猛然一拍胸部,被堵住的气瞬间放了出来。***喘了两口,嘴角咧开一个笑,面向卫泽,笑得脸都疼。
张哲瀚对了卫泽,光说来喝满月酒,还不知道你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青年的长相与几年前并无多大改变,或许是娃娃脸的缘故,让青年看上去较其他人年轻一些。记得大学时,青年的脸上还未褪去青涩,腮帮子上还带着软软的婴儿肥。而偏偏人又别扭,经常犯傲娇。每次他惹他不高兴,***鼓着腮帮子就跟他闹脾气。而也是每次,只消他捏一下婴儿肥,将他扑倒在床上,两人很快又会嘻嘻哈哈的抱在一起。
这次,他又惹他生气了。他想几年后,再捏着他的婴儿肥哄他,却发现,青年已经没有婴儿肥可捏了。就像***,再也不会原谅他一样。
利用满月酒来召集同学们一起聚聚,卫泽是有私心的,他想再见一见***。他像疯了一样的想他,就想见他一面,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谁料,他错了。
相思是没法化解的,这是毒药,你见了他,就会想要拥抱他,拥抱他,就会想要拥有他……
卫泽的目光一直盯着***,久久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陈绍对***说:
陈绍是个儿子。
得到回答,***转头看了陈绍一眼,悠悠地说:
张哲瀚儿子好,儿子好,有了儿子,就有后了。
嘟囔完,***端起旁边的一杯白酒,冲着卫泽说,
张哲瀚跟你四年同窗了,你有喜我也不能不贺。但我上面实在太忙,就跟你喝杯酒吧。
说完,***仰头将一杯白酒直接灌进肚子。然后,冲着大家微微一笑,
张哲瀚我先走了。
大家还有不舍,想要拉着***再玩会儿,***笑着拒绝,火辣辣的酒在肠胃里翻滚,***路已经走不大齐。
卫泽心中大惊,赶紧过去要扶着***,却被***一甩手躲开。而另外一边,陈绍已经扶住了他。
动作僵在半空,***回过头冲着陈绍说,
张哲瀚你在这老老实实陪同学,我上面有朋友,会送我回家的。放心。
朋友?说的是龚俊么?***这样说,陈绍更显得不放心。***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被陈绍扶着出去后,一把挥开陈绍说,
张哲瀚别担心。
哪里说不担心就不担心的,陈绍赶紧跟上去,就要扶着他。却被***一把甩开,***恶狠狠地说:
张哲瀚别跟来啊,敢跟来咱们朋友都没得做。
陈绍没有跟过去,看着***一步步地走进电梯,过了好久,才转过身来。
身后,卫泽看着电梯的方向,许久许久,然后进了包厢。
***出去后,很久都没有回来。龚俊在这已经待的时间不少,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与大家告别后,龚俊一行人下了楼。
来到地下车库,灯光亮如白昼。龚俊想先回公司看看自己最近不在而堆积下的工作。助理这边刚要给他打开车门,却被车跟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眉毛微微一皱,龚俊走过去一看,嘴角却勾了起来。
***坐在车跟前,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醉态。见旁边来人,***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一撅嘴,哼了一声,大着舌头说。
张哲瀚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以为只是普通人喝多了酒,助理喊着身后的助手吩咐着让他们把***挪开。谁料这时,龚俊手一挥,制止住他们的动作。慢条斯理地将大衣脱下,
龚俊把钥匙给我。
助理一愣,赶紧将钥匙递了过去。
龚俊将车锁解开,打开车门后将大衣裹在***的身上,一个公主抱将他放进了后座。龚俊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对车外的助理说,
龚俊你们先回去吧,我不去公司了。
不管身后几个人面面相觑,龚俊开车出了地下车库。车子平稳行驶,朝着郊外的别墅开去。
尽管龚俊的车技够好,车子行驶的四平八稳,***还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像是五脏六腑集体出走一样。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唯一的意识就是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冲动竟然喝了那一杯白酒。
简直太冲动了,***想。胃里的东西却更冲动,一股暖流直勇到嗓子口,***“哇”得一声吐在了车上。
车子猛然一停,***一个趔趄从车座上滚下来,一脑袋差点扎进自己吐得那堆呕吐物上。
冲天的酒气混杂着胃里消化物的气味在车厢里弥漫,龚俊今晚也喝了些酒,在这样的气味下能保持镇定显然很不一一般。打开车门,龚俊将***从车上拉下来。身体不能乱动,一动就会难受。***呜呜哇哇地念叨着什么,抱着龚俊不撒手。
***像八爪鱼一样得抱着自己,龚俊面不改色得扯开他的手臂,从后抱住***按住他的腹部。突然又有一股暖流爬到嗓子眼,***弯腰“哇”得一下又吐了出来。
地上一滩呕吐物让龚俊皱紧了眉头,将怀里的***再抱着这样来来回回两次,直到怀里的人再也吐不出东西为止,然后才将软成面条一样的***抱上了副驾驶。
车窗打开散气,龚俊任性地想,这辆车他不要了。